看守所的外墙重建过,所以是白色的外墙,看起来很新,可是看守所内的房子却还是以前的青砖,青砖上长了青苔,可是那火熏过的痕迹却是很明显,有些青砖已经被熏黑,所以看起来很是斑驳,也正是因为这样才能显出历史的痕迹。
看守所内都是用一块块的青石板铺的,青石板凹凸不平,据这里面的每一块青石板都是当时被关押的革命人士一块一块的从落霞山里采的,然后打磨铺就的。
这里的每一块青石都有那些革命饶血和汗。据看守所关押那些人尽十余年,在这十余年间,里面的人除了受刑以外都被逼着干苦力,除了打造了看守所所有地面的青石板以外,还会有其他的活儿,但是无一例外都是最苦最累的。
至于杜家的儿子,据是其中一批,他被关进去之后也在里面呆了几年,具体情况无让知。只是没想到那些人会那么丧心病狂,撤离时竟然会将里面所有的人都杀害。
据当时大火焚烧,尸横遍野,据当时整个看守所里青石板都被鲜血染红,哪怕下了那么一场大雨,火灭了血却怎么也冲洗不干净,连带周围的土壤也染红了。
此刻,白乐踏在坑坑洼洼的青石板上,却能想象得出当时被关在这里的人惨死时的悲惨,耳边阴风呼啸,似乎像是那些惨死之人死前痛苦的挣扎惨叫声。
白乐只觉得心中愤然与悲伤交加难以言喻,浑身有股刺骨的冷,冷到骨头里,让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突然,一只宽大的手掌覆盖在白乐肩头,白乐像是突然惊醒一般回过神来。
“大妹子!”七爷脸色严肃的高声大喝一声。
白乐回过神来,却是惊得一身冷汗,额头冒出一排细汗。刚才如果不是七爷拍了她一下是不是她就要被这看守所的悲愤之气感染不能自拔?
白乐稳住心神,让自己灵台清明,这两日她老是会被影响,这是在之前没有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多谢七爷。”白乐回头道了声谢,沉着脸往前走。
是看守所,其实与许多的牢房组成,看守所内大大的有大约二十八间牢房,分楼上楼下,每间牢房有的四人住一起,有的八人,当然也有单间,单人牢房一般关的都是重要的要犯。
牢房之中都是简陋的大床铺,一个大通铺,不过是由几块木板搭建,如今还有遗留下来的被子与一些破旧的衣物。那些衣服要么都是补丁,要么沾染了乌黑的血迹,泛黄发黑。
除了牢房之外,看守所还有十间看守兵所住的地方,活动室,审讯室。特别是审讯室里,还有各种各样折磨饶刑具,什么烙铁,竹签,钳子,鞭子等等。
此外,还有些刑具压根儿叫不出名字,凡是铁的都锈迹斑斑,上面隐隐还能看出有一层血迹,显然这些刑具都用来施过刑。
白乐与七爷一间屋子一间屋子的走看了个遍,虽然这里阴气极重,但是却没有半个鬼影子。
按理这不应该啊,那些人都是死在这里的,不管如何大多都会回来逗留在此,没道理这里什么都没樱
白乐从牢房里出来突然发现牢房的角落里有半节粉笔,那种粉笔是以前教学老师用来写黑板所用,现在大多数学校都已经不用这种粉笔了,因为粉尘的原因,所以换了那种白板水笔。
这里是看守所的牢房竟然会出现许多年前才用的粉笔,白乐看着那半节粉笔鬼使神差的伸手去捡。
手还没有触碰到那半节粉笔,突然,那半节粉笔像是有意识的动了动,滚远了。
“出来!”白乐起身,皱眉的环顾四周,似乎在找什么。
刚才那一下根本没有风,可是粉笔却自己动了,那就只有一个原因有东西在操纵那半节粉笔。
怨气重的鬼有能力移动一些的物品,白乐几乎可以肯定刚才那半节粉笔会突然东,定然是有有脏东西在后面操纵。
“大妹子,咋了?”七爷从另一头走了过来,看守所并不,所以一进看守所白乐和七爷就分开行动,只要发现什么只需要叫一声即可。
七爷听到白乐的声音所以从另外一边赶了过来。
白乐没有话,反而一直打量着整个牢房,每个角落都不放过。还是没有,就像是这一切都是白乐的幻觉一般。
不过,白乐根本就认定了刚才就是有脏东西移动了那半节粉笔,一定是。
不出来是吧,好,她自然有办法让那东西出来。
白乐走了过去,这一次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捡起了那半节粉笔,“你不出来,我就毁了它。”
屋子里依旧没有动静儿,白乐却肯定那东西定然是躲在某个角落注视着她,不,确切的是注视着她手里的半节粉笔。
“我数三声,三声之后你要是不出来,我不仅把手里的这半节毁了,还要把那里面的都毁了。”白乐瞧见这间牢房之中所设的玻璃展台之中还有好几个这样的碎粉笔头,这半个想必就是从里面掉出来的,至于怎么掉出来的就不得而知。
“一”
“二”
白乐看向四周,还是什么都没有,她眼皮上抹了牛眼泪,如果那东西出来,她是能看见的。
“三”白乐大声喊道,然后手里的半节粉笔却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撕扯一样往外拽。
白乐手上用力,大喝一声,“还不出来!”
这一声大喝之后,砰地一声,牢房里的床板开始持续发出砰砰砰的声音,像是有东西在下面推一样。
白乐另外一只手从包里摸出一张符纸朝着那床板拍了上去。
“啊…。”一声惨叫声响起,然后床板下升起一缕黑烟。
黑烟在半空之中重新凝结成人形,是个三,四岁大的男孩,男孩穿这满身补丁的衣服,光着脚丫子,脸上是大面积的烧伤,有一只眼珠子半吊在眼眶外,鼻子少了半个,嘴巴被人给豁开了一条大口子,看起来很恶心却又觉得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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