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虎一边给几人介绍抓到的五黑犬,一边嘱咐他们不要靠近,这狗是真的会咬人,还下死口那种。
几人刚走进院子,一只浑身漆黑,一点杂色也没有的大狗,正一副攻击架势的看着他们,如同紧绑的弓弦,随时都能发出致命一击。
赵芊芊有些惊讶道:“这狗好黑,要是在晚上肯定看不到他在哪里。”
李建军轻笑道:“连舌头都是黑的,太离谱了,一点其他颜色都没有。”
何雨栋则是忍不住笑了起来,像!真他妈像,这狗东西长大肯定会偷袈裟的。
“雨栋哥,你为什么笑啊?这黑狗明明看着那么吓人。”赵芊芊不解的问道。
何雨栋忍住笑意解释道:“看着这狗 ,我就想起了,《西游记》里偷袈裟的黑熊精。”
赵芊芊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西游记》她倒是知道,但她也没看过啊……
“这狗东西可厉害了,我们七八个男人抓它,还被它咬伤两个。”李大虎有些后怕道:“要不是被庆丰及时套住了,我都要被他咬一口。”
李建军仔细打量着眼前的恶犬,赵芊芊则是感觉有些无趣,一条纯黑的狗而已,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她连纯黑的人都见过,当然她觉得纯黑的人,和她不是同一个物种,她没那么丑。
赵庆丰家,夏瑜几人正在帮助做饭,赵庆丰忙着杀鸡宰鸭,赵庆丰三人一直围观他杀鸡,师兄就没有从鸡肉身上离开过。
不年不节,农村根本吃不到肉,甚至有时候就是过年过节,也都吃不上,所以孩子对肉很渴望。
赵庆丰苦笑着说道:“这次你小姨他们那里那么多肉回来,你们今年都不会缺口了。”
三人笑着点了点头,其实赵庆丰家还好,每半个月他都会想办法给孩子准备点肉打牙祭,过年过节也都肉管够。
他们家生活水平在村里都是数一数二的,但这也是因为赵庆丰两口子有先见之明,
只生三个孩子就不生了,其他人家就不同了,一家十三个孩子都很正常。
两个劳动力养十几个孩子,他们就是把地挖穿也养不起。
赵大虎家院子里,何雨栋给几人打了个招呼就先离开了。
“我去帮忙做饭,你们继续看你们的。”
李建军头也不抬的比了个oK的手势,赵芊芊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
“雨栋哥,我和你一起去,我也帮忙做饭。”
何雨栋抱起她道:“你那是帮忙偷吃还差不多。”
赵芊芊嬉皮笑脸的点了点头,“我那是帮忙尝味道好不好。”
何雨栋到了赵庆丰家后,赵心曼走到他身旁低声提醒道:“大舅离得也不远,一会儿可不可以接他过来吃饭。”
何雨栋摇了摇头,“做好了给他送过去,给他准备的那份罐头,也顺便送过去。”
赵心曼点了点头,他总感觉何雨栋最近好像在有意忽略邋遢王爷。
何雨栋内心苦涩不已,他的确在有意疏远邋遢王爷,虽然邋遢王爷名义上是他大舅,
但他还真的对他没什么深厚的感情,相反他有点害怕他。
他和何大清肯定有什么恩怨,而且还是那种不死不休的,他们之间的恩怨他不想插手,他不想帮助另一方整死另一方。
如果他这样做了,他良心上过不去……
红星轧钢厂车间内,傻柱满是怨恨的看着何大清,他也被调来抬铁水包了,他觉得这是因为何雨材。
何大清也非常疑惑,按理说朱家以前都没弄傻柱,现在更不应该弄他才对,毕竟朱家都答应不再追究他们了。
其实这事傻柱还真的冤枉何雨材了,他被调来抬铁水包,单纯的是因为他嘴贱说了一些李主任的糗事,被李主任知道了。
就在何大清愣神的一瞬间,他的裤子和铁水包接触在了一起,几千度的高温下,
他的裤子瞬间化为飞灰,一股烧焦的肉味瞬间弥漫整个车间。
“啊啊……”何大清惨叫着倒在地上,傻柱急忙跑了过去了。
“爸你没事吧?”看着傻柱关心的神情,何大清直接被气晕了过去,这他妈还问有没有事?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傻柱,快把人送医院,你一动不动是准备守着你爸归天吗?”车间主任忍不住骂道,这傻柱是真的脑缺根筋。
傻柱闻言这才反应过来,抱着何大清连忙朝医院跑去。
“我你妈……”何大清突然被疼醒了过来,“傻柱子,你蹭到我伤口了!!!”
傻柱这才反应过来,何大清焦黑的肉都被他蹭了下了,露出里面烤得鲜艳的肉。
“爸,我不是故意的……我太着急了没注意。”
何大清直接白了傻柱一眼,傻柱说的话他是一个字也不信,这货肯定是故意报复他。
一个小时后,何雨材三人来到了医院,白寡妇泪眼婆娑的扑倒在病床上,何大清两眼一白晕了过去。
白寡妇正好扑在他受伤的地方,他感觉这个世界都在针对他……
“大清你怎么了?你不能死啊,没有你我怎么活啊……”不明所以的白寡妇痛哭流涕道。
“妈…你扑在我爹伤口上了”傻柱尴尬的提醒道,他怕再不提醒,他就要没有失去何大清这个老爹了。
白寡妇这次反应过来,脸色一红道:“傻柱你咋不早点提醒我,这下你爸又要受罪了。”
傻柱看着白寡妇欲言又止,这关他什么事,明明是她自己的失误,最终傻柱还是没有开口说出来。
他爸还在病床上,他就和后妈吵架,这会让其他人看笑话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爸怎么会被烫伤,厨房的锅又怎么可能烫到脚。”王小虎气愤的问道。
他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何大清被调去抬铁水包的事情,何雨材瞬间满脸涨红,他不知道该怎么和王小虎解释。
“小虎,有没有可能咱爸和我都被调去抬铁水包了,早没在厨房了。”
王小虎听到傻柱的话,先生一愣,随后气愤道:“我去找轧钢厂领导理论,一个六级炊事员抬铁水包,他们是怎么想的。”
傻柱连忙拉住了他,“兄弟你刚出来,可不能再闹事了,要是因为闹事再进去,那就得不偿失了。”
王小虎闻言停了下来愤怒的捶了一下墙,“难道就让别人这样欺负咱爸?他那么大年纪了,
哪里还抬得了铁水包,这次是脚,下次指不定是啥呢。”
已经醒过来的何大清忍不住流出眼泪,两个亲儿子都没这个养子关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