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之人除了张善治、秦羿,其他人无不是魂魄为之所引,不自觉把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久久难以回过神来。
“王叔,吉祥。”
女人盈盈一弯腰,胸前的沟壑尽露无疑,申令行还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
“咳咳,原来是安然公主。”
谢远桥回过神来,暗叫头疼,被公主给逮着了,谢延昭当场抓现行还要难堪,在王宫内,大部分实权派都知道真正说话管事的其实是安然公主,谢延昭在某些程度都要受到这个妖艳无双的美女挟持。
“王叔,你这是要进宫吗?”
安然说话的声音,无的温婉、动人,听在耳内软软侬侬的,如同情人咬耳朵,心魂都要酥了。
“是啊,申大人奉了广王的令,要进宫拜见你父王。你也知道广王素来与你父王交好,这次听说他到了玉泉宫养病,所以顺便派了御医来诊脉。”
“这不甘野拦着我不让进,也是怪我一时情急,忘了向太子爷请手令。”
“既然如此,我等先去请令,先走一步了。”
谢远桥并不想跟安然打交道过招,说了一句,要领着众人离开。
“王叔且慢,这么急着干嘛,这王宫也不是我大哥一人说了算嘛,我作为父王的女儿,也有权利见他们,王叔也有。”
“甘野,你一个奴才也敢挡王叔的大驾吗?更何况还有广王谕在前,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还不给我滚下去?”
安然公主清喝道。
向来狂妄、蛮狠的甘野在她面前像是一头被驯服的老虎,连忙恭着身子,连屁都不敢放一个,领着手下的卫士,退到了一旁。
“王叔,请。”
安然公主抬手道。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出,谢远桥有些懵了。
他带申令行、神医来玉泉宫无疑是与谢延昭对着干了,而安然与谢延昭又是一丘之貉,被她逮着了,不仅仅没有丝毫的责罚,反而主动让他同去,这是何意呢?
不过,眼下没时间思考这个了,不管如何,且先见了王兄再做定夺,是死是活都是后面的事。
“多谢公主。”
谢远桥领着人在前边开路。
安然公主却是故意慢下脚步,她的眼神落在了秦羿身,妩媚风情的秋波满布蜜意,“秦先生可否前与安然并肩而行,人家对你很感兴趣,有好多话想跟你说呢。”
她本来骚媚入骨,这话一出口,众人浑身骨头都酥了,不禁替秦羿捏了一把汗,别堂堂地狱侯爷也栽在了这狐狸精的手。
而且现在看来,原本想让秦羿以张善治徒弟的身份混进去也是白搭了,安然眼毒,直接一口秦先生,身份这么给曝光了。
不过,安然未必知道秦羿是秦侯,否则她恐怕不会如此轻松自在了。
秦羿淡淡一笑,“公主相邀,是秦某的荣幸,怎敢不从?”
“我已经听说了,秦先生一招斩杀韩青,又在城墙边杀了龙神麾下十万禁军教头毛铁山,废掉了敖世开,先生来城里不过两天,这名声可是造的够大啊,不怕惹祸身吗?”
安然妙目在秦羿英俊的面颊游离,但秦羿却分明从那暧昧看到潜藏的杀机。
这个女人是杀人于无形的蛇蝎,不简单啊。
“惹祸身不至于,倒是桃花运门不假。”
“这不,秦某已经与公主并肩而行了,只怕这王城无数贵族公子做梦都得不到这个机会吧。”
秦羿豪爽大笑道。
“安然哪有那么大架子,像秦先生这等有本事的人,安然只恨不得与先生秉烛夜谈,聊个通宵才好呢。”
安然眼眉如丝,轻轻拨动耳际的发丝,一股芬芳扑鼻而来。
秦羿故作孟浪,深吸了一口气,迷醉道:“好香啊,公主要真有这个想法,秦某求之不得。”
“我很好,秦先生是十七层的使者,据我所知,十七层的临渊王与我父王也没什么交情,秦先生还不够资格进来向我父王请安吧,莫非你也是奉了王令?”
安然问道。
她问的轻巧,但却毫不掩饰的把对秦羿的愤怒与怀疑全表达了出来,只是她无时无刻不是迷人的媚样儿,刀子又藏在笑容,再加美色的诱惑,往往回答问题的人没什么戒心,不经意把心声全吐露给她了。
秦羿暗叫这女人好厉害,更怪异的是,以他的法眼竟然看不出安然,只能隐约看到她身有一层淡淡的青色气息。
这层气息无法分辨她到底是人是妖,甚至很可能是安然故意现出的一点气场,用来迷惑世人的。
如此一来,安然的修为很可能达到了惊人的归真期,那可是与宗门大佬、鬼将、鬼帅、地方诸侯一个级别的存在。
无生王城这摊浑水看来是没那么好趟的了。
“不,我只是仰慕谢王,刚好又与申大人相熟,所以,才有机会得见我王一面。”
“当然如果公主觉的我出现在碍眼了,我可以现在走。”
秦羿停下脚步,平静道。
“别!”
“本公主又没说要你走,只是问问你而已,秦先生不会生安然的气了吧。”
安然公主抬手轻轻握住了秦羿的手心,秦羿只觉手心一寒,像是有什么东西轻轻扎了一下,那感觉很轻很轻,若不是秦羿留了心眼,也不会察觉。
秦羿心头一阵恼火,他一直运转着九阴长生幽冥体,可抵挡万毒,算是安然想下毒手也可以抵挡。
哪曾想他还是太低估安然了,这个女人不知不觉间让他了套。
不过秦羿并没有表露出来,依然显得像是占了安然便宜一样沾沾自喜,他暗运了运真气,并没有太大的异样,也不知那到底是毒还是仅仅只是安然一个轻微的恐吓。
“公主这等绝世美人,谁要生你气,无疑是天下第一号大白痴。”
秦羿道。
“秦先生说话真好听,父王见了你一定会欢喜的。”
安然抿着小嘴,笑的很淑女,但胸前那双玉软,仍是忍不住巨颤,看得秦羿眼都快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