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濯出什么事了?
霍乐乐那边好像不太方便继续说下去,挂了电话只说再联系。
苏曼这才猛然想起,自从三天前和谢濯通完电话后,两人便再没联系。她急忙掏出手机,却发现谢濯的电话拨打不通。
“怎么了。”姚青发现不对劲,问道。
“你最近有和莫名联系吗?”
姚青摇头,“没有,他上次说最近有事要忙,让我帮他照顾好家里的那盆吊兰。”
那就是都没有联系了!
苏曼一时慌了神,在屋内不停地走来走去,姚青坐在轮椅上想帮忙却不知道该怎么做,叹了一口气:“沪城这边没什么熟人,连共同认识的人都没有。”
对,共同认识的人,蔚澜!
想起他,苏曼拿起外套离开家门,朝着蔚家跑去,蔚山居很大,苏曼住的地方和蔚澜的家有些距离,她气喘吁吁地跑到蔚家楼下,却被管家拦住。
“我是他......朋友,我有事要找他。”
管家挡在苏曼身前,委婉道:“蔚大少爷这两天生病了,不愿意见客人,您还是等他休息好了再来。”
“我就是来探病的,朋友之间总该互相关心。”苏曼不死心道。
管家为难道,“您要不和大少爷联系下,如果他说要您上去,我定为您引路。”
苏曼拨通蔚澜电话,那边却传来关机的声音,一旁的管家也听见了,礼貌地笑道:“大少爷关机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休息了,您明天再来吧。”
苏曼站在原地,手足无措,她并不相信蔚澜休息这一说辞,而是坚信蔚澜就是在躲她!
她在楼下站了两个小时,蔚澜依旧没有见她。
苏曼不得不离开,去想其他办法。
楼上,蔚澜穿着睡袍靠在窗台前,看着离开的背影,对床上的人道:“真不告诉她?即使不告诉她,她也会知道。”
季云和慵懒地躺在床上,脸色绯红,她闭着眼睛,晃着手中的高脚杯,“既然迟早会知道,就让她自己去查,他们想在一起,不可能连这道难关都过不了。”
“让她查背后的事?”蔚澜蹙眉,“这会不会太危险了,如果她出了事,小濯会发疯,他的心理状态本来就不算稳定。”
闻言,季云和睁开眼,那双迷人的凤眸里不带一丝暖意,“小濯把戒指都给了她,她能有什么危险?要是真能查到那头,遇上危险,我反而会高看她一眼。”
“云和,你不喜欢苏曼不是因为觉得她配不上小濯,而是怕她抢走小濯。”蔚澜点破道:“你这样做,只会让你们母子关系愈演愈烈。
我之前试探过小濯和苏曼。我太了解小濯的心理问题,所以能明白苏曼对他的意义,苏曼确实不适合小濯,她太单纯,她的世界还是非黑即白,可同时正是她的单纯,才能治愈小濯的内心。云和,你该放过小濯了,他是独立的个体,而非你报仇的工具。”
季云和握紧手中高脚杯,扬起好看的下巴看着蔚澜,不满道:“激怒我对你并没有好处。”
蔚澜笑着摇了摇头,“你这次又准备多久才来见我?或者又准备跟多少人交往?”
季云和冷漠地看着他,喝下杯中的烈酒,随后扔了酒杯,“看来你已经无所谓了。”
确实,他已经不想再继续这场游戏了,季云和心里只有谢淮,即使谢淮已经死了二十多年,哪怕他能为季云和去死,季云和也不会为他在心里腾出位置。
既然如此,他也不想再强迫了,是时候结束这段看不到结果的感情。
而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谢濯已经凭一己之力动摇了摇蔚家的根基。
云和啊云和,你真是太不了解你的儿子了,谢濯身上始终留着谢淮的血,他们并非冷漠无情,当年谢淮明知道谢玄的肾能救自己,可他却选择视而不见,甚至隐瞒你,就是因为他知道,你会用尽所有办法让谢玄捐肾,他不忍心伤害谢玄,也不想让你为了他去求叶执,这才故意激怒叶执,让叶执主动毁约。
谢淮用死,换来了你自由自在的后半生,也为谢濯打下了强大的根基。
想起谢淮,蔚澜不得不感慨,那个男人的确无可挑剔,他温润如玉,运筹帷幄,一切事情都在他掌握之中,也正是因为他太完美,上天才过早将他收了回去。
而谢濯如果不是因为幼年的遭遇,不会变得像现在这般冷漠无情,骨子里还是和谢淮一样,重情。这份情谊在苏曼这里尤为深重,只因为他试探了苏曼,谢濯竟然就动了蔚家,要知道谢濯这样做相当于自断一臂!谢濯的海外势力里,医疗方面举足轻重,而他就是整个医疗版图的幕后人。
谢濯知道,却义无反顾。
同时,也正是因为谢濯重情,才会陷入当下的境地。
......
身后传来关门声,蔚澜倒在床上,闻着季云和留下的香气。
蔚家院子后方,季云和上了直升飞机,开口吩咐道:“小濯那边谁都不准插手!”
她要看看,苏曼到底有什么能力能让谢濯如此上心!
苏曼回到家,坐立难安,一直在等霍乐乐的电话,然而直到天亮还未等到电话。
第二天,太阳刚刚升起,天际露出久违的湛蓝。
姚青过来时,门口的院子里已经装满了打包箱。
“苏总,您是要提前回去?”
苏曼站在客厅环顾家里的陈设,坚定的点了点头。
本来,她还想好好跟这里告个别,现在却没办法实现,只能让搬家公司过来打包,铺好防尘套。
搬家公司走后,苏曼留念的在家里转了一圈,才提上随身行李,锁上门。
苏曼看见蔚澜站在院子口时,怔了一下,随后镇定自若的从他身旁走过。
既然他昨日不愿意说,那就不听了吧。
“小姑娘。”蔚澜还是叫住了苏曼,“我还没有正式向你介绍我和小濯的关系。”
苏曼匆匆离开,不想听见蔚澜说什么。只是,在关上车门前,还是听见蔚澜的声音:
“我是小濯的心理医生。”
“我要离开这里了,你以后想知道什么,可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