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谎!”
陆莹莹听完时夏的话,气得从假山后面跑了出来,指着时夏道,“我姐姐没有辱骂你!”
时夏看清来人,脸色顿时一变,“谢濯,你看,就是这个没教养的丫头,她能偷听我们谈话,说明她做得出辱骂我这种事。”
谢濯没有回应,只是看向假山那边。
“姐姐,姐姐你快来啊,这个坏女人冤枉你!”
苏曼站在假山后,目光落在脚尖。
谢濯一定知道自己又骗了他。
她想要一场婚礼,只是因为林白远要和苏茜结婚了。
她自始至终都在利用他。
时夏听见陆莹莹的呼喊,知道苏曼也在,眸子不觉慌乱了起来。
“姐姐!”陆莹莹跑回假山后,将苏曼拉了出来,“大哥哥,我姐姐没有骂这个坏女人,是这个坏女人一直挑衅我姐姐!”她害怕谢濯会误会苏曼,急着解释道。
时夏不动声色地扫向苏曼,大脑飞速运转,思考怎么让谢濯相信自己。
苏曼抬起眸子,张了张嘴,却在对上谢濯那双幽深的眼眸时,又将话吞了回去。
她觉得愧对谢濯。
人精样的时夏一眼看出了苏曼的不对劲,立马质问苏曼,“苏曼,既然你都听见了,那我们就把话说开,你心里是不是装着林白远!”
苏曼扫向时夏,见她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顿生厌恶。
“苏曼,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你看林白远时的眼神里充满了爱意!”
陆莹莹听不明白时夏话里的意思,只是见时夏咄咄逼人,自己的姐姐眼神却躲躲闪闪,立马挡在苏曼身前,隔开时夏。
时夏手指着苏曼鼻子,“你是不是知道谢濯能请得动国际上最权威的乳腺医生,所以才故意接近谢濯,想让他出面找人给你治病!苏曼,你心机真深!”
时夏在医院系统里查到了苏曼最近的病检结果,知道苏曼身患乳腺癌。
“不准你这样说我姐姐!”陆莹莹像老母鸡护小鸡样,拦住时夏,不让她靠近苏曼。
时夏气得猛地推开陆莹莹。
陆莹莹跌跌撞撞后退两步,苏曼连忙拉住她,这才避免摔跤。
“不长记性。”时夏扫了眼陆莹莹,一脸轻蔑。
苏曼握住陆莹莹的手,气不打一处来,“时医生!不长记性的是你!”
苏曼本来不想在谢濯面前和时夏争论,但是时夏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伤害陆莹莹!
“时医生,我本来不想在谢濯面前扯下你的遮羞布,可你偏要上赶着受辱,那我就成全你。”苏曼将陆莹莹拉在身侧,自己挺身对上时夏。
“如果不是你说,我还不知道协济医院只是关了你的门诊,而你还在住院部蹦跶。既然协济医院没有满足我的诉求,那我只能找记者曝光了。”
时夏脸一绿,“苏曼,你这是下三烂手段。”
苏曼冷眸凝视她,“下三烂的手段都是跟着下三烂的人学来的,时医生是贵人多忘事?当初我和林白远视频那事不就是你找记者曝光的!”
“你,你血口喷人!”时夏狡辩道。
苏曼冷笑一声,“有没有污蔑你,你心里清楚。哦对了,时医生,如果不是因为你那个视频,我和谢濯的进展也不会这么快!”
时夏一愣,诧异地看向苏曼,“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把视频公布于众,我和林白远之间就彻底没可能了,这时候我当然要牢牢地抓住谢濯!说到底,我和谢濯能走到这一步,你也功不可没!”
“时医生,你亲手把自己喜欢的人推给了你讨厌的人,你这份肚量,我真佩服!”
苏曼每一句话都让时夏震惊不已。
当初苏茜将视频给她时,她还很开心,以为这样就能让谢濯的家人看清苏曼丑恶的嘴脸,然后阻止他们在一起!
“你,你这是承认了你心里还喜欢林白远,只是退而求其次选择谢濯!”时夏歇斯底里。
时夏想告诉谢濯,苏曼心中另有他人,配不上他。
可她不知道,这句话深深刺痛了谢濯。
“够了!”谢濯阴沉道。
声音里的怒意,让时夏整个人一惊,瞬间闭上嘴。
苏曼抬起眸子,对上谢濯的目光,顿时像泄了气的气球,失去了面对时夏时的气势。
“明天你就出国,去你父亲那!”谢濯道。
苏曼有些不明所以,时夏却慌得不知所措。
“你说过,等我半年期满。”时夏嚅嚅道。
“你不是已经被医院开除。”
时夏连忙解释。“没有,我没有被开除,我只是去了住院部。”
谢濯扫了眼苏曼,“你想让医院开除时夏。”
苏曼看着陆莹莹,点头,“她不配当医生。”
“谢濯,你相信我,是苏曼污蔑我!医院里领导都相信我,他们没有解除我的合同,我还有几个月的时间!”
谢濯目光落在苏曼身上,对时夏道,“明天你就会收到医院的解聘通知。”
时夏震惊,谢濯是什么意思!
苏曼也诧异,抬起眸子有些惊讶。
谢濯招了招手,站在远处的莫名立马走了过来,站在谢濯身后。
“安排时医生,明天飞瑞士,让时教授管好他的女儿!”
“谢濯,你不能这样对我!”时夏泪水瞬间决堤,蹲在谢濯身前,双手放在谢濯腿上。
谢濯目光寒凉,“时夏,你现在离开,还能继续在国外从事医生的职业,不然......”
时夏听完,血液瞬间像被凝固住,整个人僵硬在原地。
谢濯果然冷酷又无情,明知道自己努力学医就是为了他,好不容易靠着自己在医学上的造诣进了他的医生团队,他却要让自己无法继续当医生!
这么多年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不,不止这些!
为了谢濯,她这辈子都无法怀孕,是谢濯让她失去了生育的权利!
“谢濯!”时夏哭着道,“我为了你以后都不可能有孩子,你说过要对我负责的,你忘了吗!”
苏曼闻言,震惊极了!
她一知半解地在时夏和谢濯之间来回扫视。
谢濯看向时夏,深邃的眸子里只有凌冽的冷意,薄唇微启,“我给你一个空头承诺,等你想清楚你想要什么时,来找我。”
说完,便让莫名推着他离开。
两人刚离开苏曼的视线,谢濯突然闷哼一声。
莫名连忙停下脚步,只见谢濯脸色苍白,额上汗水顺着鬓角流下。
“谢少!我这就去叫时医生!”
谢濯十指深深按住轮椅扶手,制止道,“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