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西爵松了手,只是他眼角那抹不寒而栗的寒意,正巧被江晚晚捕捉到。
她忙上前堵住了他的去路,“喂,你做什么去?一个吊坠而已,我还给他就是,你可别犯傻!”
江晚晚说完,赶紧去找孩子。
不管沈培南背后究竟是什么背景,或者有什么目的,他都不能离开帝京城,治疗渊儿病的医疗器械研究不能没有他。
慕西爵盯着那个背影失神了一下,接着便立马跟了上去。
江晚晚进了小卧室,三个崽子却锁着门,她诧异,敲了几下没人应答,只能拿出钥匙打开门。
只见,三个小人儿站成一排,像惊弓之鸟一样,同款受惊表情。
江晚晚诧异,“一哥哥这是怎么了?还锁门,吊坠呢,给妈咪。”
她话落,面前三个小脑袋齐刷刷的“耷拉”了下来。
江晚晚见状,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玺宝默默的揉搓着手中碎成两半的吊坠,难为情的递了出去,“对不起,妈咪……”
琪宝和慕渊也跟着低头怂巴巴的认错。
江晚晚缓慢的拿起碎了的吊坠,头顶凉了一截。
这还怎么还?
琪宝咬着小手手,“对不起妈咪,我们就是想看看,结果,不小心掉地上了。”
江晚晚叹了一口气,揉了揉三个小家伙的小脑袋,“没事,交给妈咪看,下次拿东西的时候一定要注意。”
慕西爵走了过来,眼神一瞥,先前的怒火散了不少,他幸灾乐祸的勾唇,添了一句风凉话,“古有乐昌公主破镜重圆,今有江晚晚吊坠难修。”
“看吧,连老天都不成全你们。”
江晚晚狠狠瞪视了他一眼,“谢谢,慕大少的关心,事在人为,你怎么知道我们不会自己努力呢?乐昌公主破镜重圆,梁祝也是会化蝶的。”
说完,拿着碎裂的吊坠潇洒走了出去。
哼!
慕西爵,“……”
江晚晚走了出去就换了表情,头疼的看着碎裂的吊坠,她还是找机会当面致歉吧,怕是没法修,只好补偿一笔钱了。
可惜了这上好的玉,这得多少钱啊!
在国内,她是越来越债台高筑了,哎,国外未解冻的那些资金,到时候够还吗?
她哪里知道,养三个崽子这么费钱啊!
屋子里,慕西爵揉了揉三个小家伙的小脑袋,“别看了,去该做什么做什么去。”
三小只对视一眼,分别眨了眨扇子般的睫毛。
哎……他们那无能的爹地。
翌日。
来自慕家老宅的一通专属座机电话,打破了庄园清晨的宁静。
三个小崽子还没洗漱就兴高采烈的跑下楼接电话,电话由琪宝接起,小家伙把听筒捂在白嫩的耳畔,奶声奶气的说道:“太爷爷好,太爷爷是你吗?琪宝好想你。”
慕渊和玺宝也凑在旁边。
但是电话的另一端却传来一片沉默。
“喂,喂……有人吗?”小家伙不死心的喊道。
对方又是一阵沉默。
“算啦,琪宝,我们用手机给太爷爷打过去。”玺宝拍了拍她的肩膀。
“嗯,好……“
琪宝说完就要挂电话,然而,就在这时——
“哇呜……呜呜呜呜呜……”电话那端的人嚎啕大哭了起来。
三个小家伙同时一怔,琪宝惊叫,“姑姑,怎么是你呀,你别哭,琪宝在。”
电话里的慕西愉已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你们,你们骗人,连你们也骗姑姑……”
“呃……”琪宝简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玺宝和慕渊默默无语的对视了一眼,瞬间秒懂。
不知道是谁大言不惭的答应的。
慕渊老气横秋叹了一口气,难得小大人似的走上前,拿过琪宝手中的电话,“姑姑,你不要难过,我们这就去看你,当面帮你联系坤爸爸证明我们没有骗你!”
“我不信,连你们也骗我,我不信……”
“额……”琪宝这才反应过来。
那天,姑姑被太爷爷的保镖接走了,她以为姑姑想开了呢,所以才没打扰坤爸。
玺宝鄙视的看了她一眼,等慕渊和姑姑聊完,玺宝一个眼色,三人便一起出发了。
一个小时后,慕家老宅。
三个小黑影绕过慕老爷子的房间直奔慕西愉的公主房。
此刻,慕西愉正蓬头垢面,穿着不知道多少天没洗的宽大睡裙,呆立在窗边出神。
这些天她的眼泪几乎流干了,精力也几乎耗尽了,噩梦环绕,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精气神。
三小只可心疼坏了,尤其是慕渊,第一个冲上来拽着慕西愉的手。
“姑姑,你不要难过了,我让玺宝这就帮你练习。”
琪宝冲过来像树懒一样往慕西愉的身上爬,粘人呼呼的撒娇道,“姑姑,对不起啦,是琪宝的错,琪宝以为你想开了,我们这就给你联系。”
慕西愉木僵的低头,整张脸面苍白可怜着,她呆滞看着三个可爱的小粉团,尽管眼睛肿成了一条缝,眼泪还是如同倾盆大雨哗啦落下。
这可把三个崽子心疼坏了。
琪宝抱着慕西愉一起哭,慕渊拉着两人坐到床上,玺宝刻不容缓的去开了免提去拨严坤的电话。
看着玺宝拨通的数字,慕西愉的脸上波澜不起,或者说是此刻的她,心如死灰。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