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西爵挂断了电话,就看见三张懵圈的小脸。
琪宝鼓着小脸颊,“爹地……你是要分家吗?”
慕渊皱着浓黑的眉,高冷的小脸仿佛被什么东西击打过,皱巴巴的,玺宝则眯着黑眸看着慕西爵。
慕西爵站起了身子,分别揉了揉三个小家伙的小脑袋,严肃道:“你妈咪那边,爹地最近就不去了,你们以后你们想来爹地这边,给爹地发个信息爹地让慕彪去接你们!”
“爹地不会让你们受委屈的。爹地先去收拾洗漱了。”
说完,便大步走出了花园。
三个小崽子看着男人那可怜的身影,齐刷刷的摇头,不约而同的叹了一口气。
哎,爹地和妈咪这轮流别扭的样子,什么时候才能吃到团圆饭啊!
三个崽子经过一番商量,觉得爹地这段时间表现不错,看在这个份儿上,他们决定留下来陪着爹地,顺便帮一帮可怜的的爹,帮他出谋划策追妈咪!
另一边,慕彪接收到慕西爵的命令后,丝毫不敢怠慢,开了一辆货运车带了几个人就去了江晚晚那边。
江晚晚刚送走孩子,正偷得浮生半日闲打算清净一下,就从窗口看到慕彪几个人浩浩荡荡的冲进了院子。
“什么事?”她蹙眉拦下了慕彪。
慕彪恭敬地说道:“夫人,实在对不起,多有打扰,慕少差遣我们过来拿他的东西。”
江晚晚一怔,这是什么意思?
江晚晚心里蓦的有种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很不舒服。
也许是那人死皮赖脸住久了,一个大活人这么搬走,有些不习惯也是正常现象。
慕彪挠了挠头,表情很是为难,“夫人,是慕少的命令,我们……我们也没办法。”
“没什么,我也没不让你们搬走,去吧,搬的干干净净的!”
“是!”
慕彪带着众人手一挥,众人井然有序的进去了。
江晚晚继续纳凉,可怎么都感觉热,搬东西这么幼稚的事情慕西爵也做的出来?
不过看他昨天那隐忍着怒火,却又伤心的模样。
该不会寻死觅活吧?
毕竟有毒的药草都尝过,算了,晚上接了崽子去一趟吧。
哎……也难为这慕大少了,吃醋了就是个榆木脑袋,估计也没看出来慕西铭的秘密!
两个小时后,三个崽子久违的在庄园里开心的上蹿下跳,走迷宫、看小楼、玩的不亦乐乎。
慕彪搬了慕西爵的东西,最重要的是搬来了令人震撼的工程——玺宝耿耿于怀的五米长的画!
慕西爵此刻已经穿戴整洁,白色的休闲衬衫搭配黑裤,修饰着完美的身形骨架,褪去了西装革履,他又成为了一个帅气沉稳教导有方,能给人安全感的沉稳好父亲。
画按照他的示意放在了花园的凉亭下,他一坐下来, 三个小崽子就偷偷的凑了过来。
慕西爵眼神撇到三个探头探脑的小脑袋,勾了勾唇,没戳破他们,而是专心致志的作着那幅未完成的画。
那一大片空白,在他的画笔下,渐渐的有了轮廓。
三个崽子看的入了迷,纷纷睁着圆眼,凑到他旁边。
凉亭下,花丛里,复制版的一大三小,格外帅气逼人,远处的慕彪拍下了这温馨的一幕。
慕西爵凝神,细致的作着画,一个小人儿的身影,没多时便跃然纸上。
“哇塞,好酷!”
琪宝惊叫,浑然忘记了她在偷看。
慕渊凝着冷峻的小脸,小黑眸也惊了一下,“好像!”
玺宝彻底愣在了原地,那张和画面重叠的小脸静止了,他的小拳头暗暗攥紧。
心里“扑腾”的跳动着。
是他!爸爸画他了!
爸爸是爱他的,这他知道了,可是这画,他还是一直耿耿于怀。
今天,爸爸居然补了这个遗憾!
琪宝激动不已,“爹地,好帅啊……”
慕西爵最后一笔落下,这才含笑放下笔,把三个孩子两边搂了过来,醇厚的声音落在小家伙的耳畔——
“画有很多画法和表达方式,这个你们以后会学到,这么多年爸爸都不在你们身边,欠你们太多了,尤其是玺宝……”
说到这里,慕西爵揉了揉玺宝的小脑袋。
“爸爸的言语、行动都有伤害过你,当爸爸怀疑你是爸爸孩子的时候,爸爸不敢动笔,虽然爸爸一直很喜欢你,很爱你,可是,那种感情是不一样的,所以就留下了这片空白。”
“现在,爸爸把你画上去,表达的意象也是不一样的。”
三个崽子似懂非懂点头,慕渊和琪宝扭头,露出小白牙,笑着看向玺宝,心里为他感到高兴。
玺宝也似懂非懂,但,他只要知道,爸爸是爱他的就够了!
“对不起,爸爸……”
“傻孩子,没有对不起,错的是爸爸!”
慕西爵抱紧了他们,就像画上的一家五口那样温馨……
江晚晚这边,她心不在焉的做了几份刺绣的活,熬到了接孩子的时间,却收到了玺宝的电话,说要在慕西爵那边住几天。
她不太放心慕西爵的带娃技术,可因为慕西愉受了刺激,精神状态不太稳定,也需要照顾,孩子又在她电话里再三保证听话,江晚晚最后便同意了。
这下,三个小崽子开心坏了!
妈咪不在,三个崽子跟着慕西爵又开始了他们的乐园生活,四人一起接连几天“赋闲”在家。
慕西爵是“从此君王不早朝”,延后了所有的会议、商务合作,专心在家陪孩子。
慕彪看的是满心的着急却不敢催促,只好壮着胆子偷偷给江晚晚打电话,告了个小状。
江晚晚收到信息,带着慕西愉就往庄园赶。
而此时在后院游玩的四人,浑然不知已经大祸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