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渊拽着慕西爵的手,“爹地,不管怎么样不能饿着肚子呀,干坐在这里做什么?”
玺宝没发言,小脑袋瓜一转,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领着江晚晚。
慕西爵看到那抹倩影,眼睛亮了一下,但是马上又把脸绷的紧紧地,他还生气着呢!
来了,又怎么样?
即便是她解释了和慕西铭那一幕,那还有对他不管不顾呢,真是冷漠无情的女人!
江晚晚走了过来,没好气的看着这一幕,视线上下扫过慕西爵,最后却落在三宝身上,蹙着眉,不悦道:
“不是安排让你们去睡觉了吗,都挤在这里做什么?”
额……
慕渊和琪宝这才反应过来,妈咪刚刚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要他们听话按时睡觉呢。
玺宝在那边招手,两小只忙站了起来,齐刷刷的低头认错,“妈咪,对不起!”
接着,便跑开了。
房间里只留下下江晚晚和慕西爵两人,男人坐在那里,坐姿很少有的委屈,绷着脸抿着唇。
慕西爵黑眸盯着地毯,感觉到头顶的视线,他在心里想,只要她解释,他就不生气了!
江晚晚叹了一口气,慕西爵绷紧了神经。
“慕西爵,大晚上的你又不是不吃不喝,又是不睡觉,发什么疯呢?有病就去看病去。”
“……”
气氛死一般的尴尬!
尖锐的电话铃声打破了尴尬的气氛,江晚晚拿出手机,陌生号码?她疑惑的接了起来,里面传来,病恹恹的声音,“大嫂……”
江晚晚一怔,慕西铭的电话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她下意识的看了眼慕西爵,转身走了出去。
下一秒,慕西爵的眼神瞬间变得犀利,站起身子跟了出去。
大半夜的,是谁给她打电话?
慕西铭的声音状态很不好,又说有重要事情说想见个面,江晚晚想到他今天救了她便问他要了地址。
江晚晚打了出租车直奔一家酒吧。
她刚进门,一辆黑色的车子停靠在了她的不远处。
酒吧里,江晚晚找到人的时候,慕西铭正喝得的酩酊大醉伏在桌案上,江晚晚在他对面坐下。
“你来了……”
慕西铭拿起旁边的酒瓶举起来,“晚晚,我这样称呼你……不唐突吧,我给你倒上……”
江晚晚看着他这副模样蹙了蹙眉,男人平日里惨白的脸因为饮了酒的缘故,白里透红。
那双木滞的眼睛里,似乎还藏着怨恨。
她想起慕老爷子说的那句话,如果慕西铭一直流浪街头的话,也许他的命运会比现在好一些。
江晚晚把酒瓶放在了一边,正色说道:“有什么事情等你酒醒了再说吧,我找人送你回去!”
慕西铭摇了摇头,“不,我没什么事情,我就是心情不好,想找你聊会儿天。”
江晚晚用怜悯的眼神看着他,“你这副醉醺醺的模样,还能表达清你到底哪儿郁闷吗?”
慕西铭楞坐着半天,一头栽倒了桌子上,彻底醉懵了。
江晚晚冷静的给老宅下人拨通电话,然后便在桌边等,等看到下人出现在酒吧,她才离开。
此时,外面的坐在黑色车子里的慕西爵已经等候多时,看到那个人影终于出来,他把车子开了过去。
江晚晚正想着不太正常的慕西铭,突然出现黑色车子把她吓了一跳,当看清楚驾驶座那张五官棱角分明的脸,黛眉微蹙。
“你怎么在这里?”
慕西爵压着心里的郁闷情绪,紧绷着脸探过身子打开车门。
“上车!”
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
但,这车厢里的气氛,多少有点说不上来的压抑。
也罢,这么晚了再拦出租车,显得她矫情。
江晚晚坐了上去,却发现还不如矫情的去打车。
她一上车,男人马上变了一副模样,冷着脸,阴阳怪气的说道:“怎么这就出来了,不等他安全了再回去?”
江晚晚扭过头,看怪物一样盯着他,“大半夜的你这是什么意思,要吵架?”
慕西爵拧着眉,攥紧的方向盘昭示着他的烦躁,“你也知道是大半夜,我没什么意思,就是刚刚看到了不该看的。”
他到了门口才看见,她竟然是来见慕西铭的,两人面对面聊着什么,她跟他的聊天态度可是从来都没有这么好过。
什么鬼?
江晚晚瞪大了眼睛,“慕西爵,你这阴阳怪气的可就没意思了,大庭广众之下,有什么不该看的?”
“哼,自己做了什么自己清楚!”慕西爵憋着着脸,心里实在是太憋闷,口不择言的说道。
这话,彻底点燃了江晚晚的心头的小火苗。
她怒瞪他,“慕大少,你三更半夜做贼一样跟踪我,我大度不跟你计较,是,我清楚,你不就是觉得我没和慕西铭保持距离吗?那我还就告诉你,我不止和他,我和别的男人都不会保持距离。”
“你……”慕西爵气急,眉心蹙过一抹深深地隐忍,大手更加攥紧了方向盘。
“你想怎么样?请问我这样做和你有关系吗?你凭什么,又以什么样的身份跟我来说这些?”
江晚晚一字一句,条理清晰。
慕西爵被说的怔了半晌,拧紧的眉心渐渐地放松,像是没了理似的,虽然眼里不甘愤懑,但半句话也反驳不上来,只觉得心里传来一阵钝痛。
什么身份?
曾经的恋人,还是丈夫?
在她的拒绝和抗拒下,这两种身份都不作数。
江晚晚一气呵成,连珠炮一样,“所以,你阴阳怪气什么呢?不高兴什么呢?大半夜的你发疯?你发疯我也不会跟你在一起,开门!下车!”
慕西爵,“???”
江晚晚干脆走过去,把他给硬生生从车里拽了出来,丢在一边。
慕西爵从之前的黑脸,生气,只剩下了一脸的不敢置信。
“干什么?”
男人话还没说完,江晚晚便一言不答,动作麻利的上车,“啪”的一声关上车门,发动引擎,一脚踩下油门,黑色的车子倏的一下火箭一般窜向了浓黑的夜色中,只留下男人一人站在风中凌乱。
她竟然将他踹下车,自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