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西爵,你管的也有点太宽了吧?”江晚晚立马站队琪宝。
慕西爵,拧着眉,拔高了音调,“那是我的种,凭什么叫野男人爸爸?”
“不许凶妈咪!”
玺宝立马冲到最前面,怒目而视着男人。
慕西爵脸色一沉,“一边儿去,哪有你凑热闹的份儿,除了你亲爹可没人会惯着你。”
说着,一把揪住小家伙的衣领拎起来丢到沙发上。
玺宝从沙发上爬起半个身子,一双黑溜溜的眼睛一动不动受伤的盯着男人,抿紧唇,咬紧牙,内心无数个不可置信。
爸爸居然又丢他。
江晚晚心就要碎了,忙冲过去把玺宝抱在怀里,怒视男人,“慕西爵,你混蛋!”
男人懊恼的站在那里,刚刚看到这张脸想起那个嚣张的男人,一时烦躁之下失了手。
可孩子和江晚晚的眼神让他心里倍感煎熬,像是被放到火炉里蒸烤一样的难受。
他的心,莫名的很痛!
琪宝和慕渊都站在旁边傻了眼,也默默地站在一边,他跟着爸爸一起长大,好像了解爸爸刚刚是为什么生气。
他回想着刚刚视频里那个叫冷亦的男人。
就是他,总是会出现在妈咪的身边,这给爸爸造成了很多困扰,爸爸早应该这么怼那个男人了。
可妈咪那边。
哎……
他虽然不待见那个冷亦,可是不否认他对妈咪是真的温柔又呵护,可以说是无微不至,言听计从。
反观爸爸,就跟个冰冷的雕塑一样,帅是帅,有什么用?
又不会表现,还不温柔,小船还说翻就翻。
他们三个替爸爸操碎了心去争取,可这爸爸是一点都不争气啊……
琪宝也满脸哀怨的看着爸爸。
最终,慕西爵去餐厅屋做了饭,一家人喜乐参半的吃了饭,餐桌上三个孩子交头接耳,看着这不争气的家长,绞尽脑汁的想办法。
慕渊的衣服弄脏了,他跑去蘑菇屋换了一身衣服出来,结果刚出来没走几步,就被慕西爵给拦住了 。
男人看着儿子衣服胸口的龙腾图案时,眼神倏然变得犀利。
“渊儿,这衣服哪来的?”
慕渊稍稍被吓了一下,一头雾水道:“妈咪送的,爸爸你怎么了?”
江晚晚……
慕西爵没有回答而是直接把他身上的衣服扯下来,“你换另一件,这件爸爸拿走一下。”
慕渊:“???”
他的小身子像个陀螺一样在地上转了几圈,衣服就可怜兮兮的被扒走了。
什么情况,爸爸怎么突然这么严肃?
江晚晚正在小木屋铺床单,一道修长的暗影投射到墙上,江晚晚一扭头对上一双阴鸷的冷眸。
她拍了拍胸脯惊魂未定。
“慕西爵,你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
慕西爵捏着手中的灰色衣服,递到她的眼前,手指摩挲着上面一针一线的纹路,“你这衣服哪来的?”
“???”江晚晚冒出几个大问号。
“回答我!”
“偷的,抢的,捡的,这么凶干嘛,吃火药了!?”
江晚晚见男人莫名其妙的质问,回答的没好气,这衣服是她亲手给渊儿做的,怎么在他这里就好像罪大恶极了似得。
“看来你是打算死鸭子嘴硬了?”
“这种繁琐的刺绣工法早已经失传了,而且这么独具特色的绣法只有她会,你是怎么会的?你知道她在哪儿,是不是?”
说不定这个女人也许认识纪韵!
江晚晚看着他手指不停的在刺绣上摩挲,有些错愕。
慕西爵说的没错,这刺绣独一无二,有一部分针法是她自己发明的。
她突然想起,上一次她为渊儿缝补帽子的时候,就不小心暴露过。
不过,幸好她身份藏得紧。
但他们之间的情义已经断了,在大婚之日他彻夜未归,在她独自生下宝宝哭的悲痛欲绝的时候就已经断了。
他现在这是要做什么?
一脸情绪失控的模样,搞得好像是多在乎她似的。
切,渣男就是渣男。
都有了白月光青梅竹马,还问她做什么!
“抱歉,慕大少,我不知道你口中的她是谁。”
顿了顿,江晚晚又试探的问了一句,“看慕少这么在乎,不会那个她是慕大少的另一个心上人吧?”
慕西爵抿唇,眼神阴翳:“我没你那么水性杨花,见谁都挖空心思的往上扑,这辈子我只爱过那一个女孩,也只会爱她一个人。”
什么叫另一个心上人?
他的心上人只有纪韵一人,就算是日转星移都不会变。
果然他心里只有一个白月光。
江晚晚唇角僵了一下,随即满不在乎的轻嘲讽,“希望你言行一致,慕大少,你庄园现在还金屋藏娇着一个江茜茜呢。”
慕西爵闻言眯起眼眸。
她这是什么话?吃醋了,她不也外面还有人?
一说起这些,慕西爵莫名的就想起了冷亦那张脸,心里莫名的烦躁,“对,既然你都清楚,就应该识相点,知难而退,我是不会看上你这种女人的。”
“切……”
江晚晚冷嗤一声转过了身子继续铺床单。
“既然是心上人怎么没在一起呢?慕西爵,不会是你女人太多,人太渣,女孩才离开你的吧?”
说到这里的时候,想起多年前的往事,江晚晚再怎么铁石心肠可是说到底是初恋,说心不疼是假的。
可这男人啊,就是说的比唱的好听!
说完,她身后的男人沉默了。
停了很久,慕西爵的低低的声音传来,“她死了。”
江晚晚瞪大眼睛,死……了?
随即,一股愤怒涌上心头,丫的!找不到就说是死了?这就是所谓的情深?
江晚晚就差没一枕头砸慕西爵头上,她转头冷嗤道:“慕西爵,摊上你这种人,她死了也得诈尸,当初也是瞎了眼,怎么就看上了你这种忘恩负义的负心汉。”
慕西爵的脸渐渐变冷,深邃的眸子里寒芒忽明忽暗,“你说什么?”
虽然,男人这副活活要生吞人的模样让人感到颤栗,可是江晚晚心里的愤怒大过于害怕。
多年前的不甘心涌了上来,她讥讽的说道:“我说,就你这种渣男,那个女孩是不会喜欢你的!”
她可是睚眦必报的人,要说就说的痛快。
负心就负心吧,现在又在这里做得一副什么假惺惺的模样,他以为就算是“她”知道了,会感动吗?
慕西爵的眸光瞬间有火在跳跃,嗓音携着怒气说道:“江晚晚,你凭什么在这里替别人做主!”
“像你这种连亲生孩子都能抛弃的人,也配合我大肆谈爱?放浪形骸的人什么时候也能议论别人了?”
慕西爵像是被触及到了底线一样,脸色阴鸷沉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