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们一大帮子人就那么望着我们眼前的那个一脸无敌的男人。
“不是大家伙说说话呀,就这么干瞪眼儿啊......”我率先打破了沉默。
“普罗米修斯,虚数之树暴走了,【忤逆】刻印也有些吃不消了,支配之律者会变得前所未有的强,别留着底牌了,全翻开吧。”凯文说道。
啊?暴走了?等等......难道这就是西琳不见了的原因......
“可是接下来我们还要面对约束之律者和......”
“普罗米修斯,只有这样你们才能活下来,才能有机会超越圣痕计划,懂吗?”凯文打断了普罗米修斯,说道。
“简罄。”那个一脸无敌的男人又望向了我。
“啊在!”我浑身颤抖了一下。
“圣痕计划已经成功了,接下来就看你了。简罄,尽你所能,飞的比我更高吧。”
凯文说完,便要走人了。
“【繁星】刻印的持有者,你们跟我来。”凯文在走之前说道。
“啊......”希儿似乎有点被吓到了。
“希儿别怕。”【希儿】护住了希儿,随便瞪着她眼前的凯文。“你想干什么?!”
“我要去暂时接管注视着我们这个世界的虚数之树眷属的权柄。”凯文拿出了那个【无限】的刻印。“就用这个【无限】刻印,而我需要你们的帮助,【繁星】刻印的持有者,你们毕竟拥有虚数之树的劲敌——量子之海的力量,你们的力量,是可以与虚数之树抗衡的。”
“等等,我可以去!我的赛格里德......”
“虚数之树的那个眷属已经不怕你的赛格里德了,你过去就是送死。”凯文打断了我,说道。“而且......你有更重要的任务,简罄,我说过支配之律者会史无前例的强大,这边需要你的赛格里德......或者说需要你们给我们拖延时间。”
“拖延时间?”我有些颤抖的说道。
......那个甚至能打败凯文的赛格里德,加上与仅次于祂的拟似终焉和憎恶之壁,难道能做到的只是拖延时间?
“对,你们要在我完全接管权柄之前,将支配之律者挡在支配剧场中,不然......人类就会在虚数的天火降临之前被灭亡。”凯文顿了顿,继续说道。“虽然我无所谓,但,我答应过963,要给你机会。”
“需要‘寰宇之脑’的辅助吗?”【降神】刻印......也就是普罗米修斯在一旁询问道。
“当然。”凯文回应道。
“那个......‘寰宇之脑’是......”我弱弱地举起手问道。
“是【天慧】刻印的崩落形态,本体是......无数个浓缩世界泡,或者说以无数个浓缩世界泡为基础元件所组成的计算机。”普罗米修斯说着。
“啊......”
“【繁星】刻印的持有者,已经没有时间在这里继续磨蹭了,我们走。”凯文趁我们没有反应过来,冷冷地说着。
“凯文!你已经夺走过一次芽衣和简罄还有温蒂了!我不会再让你夺走希儿们!”琪亚娜一个箭步挡在了两位希儿的面前,怒视着凯文,那个世界上最强大的男人。
她的一只瞳孔的颜色也也瞬间变为了金色。
“......我没时间陪你在这里过家家,‘为人类而战的律者’。”凯文身上也逐渐冒出了寒气,甚至他附近的地板和墙壁都结满了冰霜。
“布洛妮娅也不允许!”布洛妮娅也挡在了凯文面前,她的重装小兔也瞬间浮现在了她的身后。
“凯文老大啊......我们其实可以再谈谈......”我也缓步走了过去,【负罪】在我的身旁闪烁着。
虽然咱也知道,应该已经没有其他办法了。
我们剑拔弩张地对质着,仿佛下一秒就要在这间会议室里面打起来一样。
但......
“抱歉,布洛妮娅姐姐,简罄哥哥,这......绝对会不是我们的最后一个吻......我们之后还会一直......一直一起......”
“快走啦,希儿......真是的......为什么连我也算在内了啊......这里还这么多人呢......”
......希儿真的好厉害啊,各种意义上的。
......
“所以......刚才那五个方案要同时用了吗......”我抹了一下尚有余温的嘴角,对普罗米修斯说着。
“没错,我很抱歉,这种情况并不在我的计算之内。”普罗米修斯似乎很失落。“而且并不止那四个方案,‘对凯文武装963’在的话,我们能做到的事情非常多,不过......它再怎么说也只能帮我们这一次了。”
“什么意思?”我追问道。
“虚数之树对这个世界的干涉愈加猛烈,而那种干涉对于‘对凯文武装963’这种来自未来的,还拥有那种神秘的力量的机器尤其有效。”普罗米修斯回应道。“这一次,‘对凯文武装963’存活的时间可能会短的要命,它所给我们带来的那些力量,可能也无法被我们保存到下一次灾难的降临......”
“我们......输了吗?”我问道。
“对,我们输了,支配之律者将会耗掉我们所有的底牌,这还是最好的情况,所以我们根本无力面对下一次灾难,以及那虚数的天火。”普罗米修斯回应道。
“如果我们在一开始就不搞那些什么消耗战,把时间拖的那么久......直接一路平推过去,会结局不会好一点呢?”
“不一定会比现在好,虚数之树暴走是迟早的事儿......我本来以为会晚一点。”普罗米修斯回答道。
所以,我们在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失败的结局吗?
“哈哈。”
我轻松地笑了笑。
“你为什么要笑?明明我们都身处无穷的绝望之中了,人类在此时表现出来的情感应该是极度悲伤才对啊。”普罗米修斯似乎有些不解。
“普罗米修斯,神州那边有一个非常伟大的人说过一句话:‘希望这种东西本身就是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的,那正如地上的路,其实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我回应道。
“我还是不理解。”
“普罗米修斯......看看吧。”我望向了在一堆仪器中央闭眼冥想的布洛妮娅和瓦尔特先生。
理之律者核心在他们二人的中间发出挣扎着耀眼的光芒,仿佛随时会崩解一般。
仪器的报警声在他们二人周围轰鸣,仿佛随时都会过载一般。
他们正准备赌上自己的一切,在普罗米修斯的帮助下,把“对凯文武装963”制造出来。
“我们,至少还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