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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难道我们搞错了?”钟翰的表情看上去又诧异又疑惑,就好像他真的以为此“杨葶”就是彼“杨诗婷”一样,演技真实自然,如果他不是当警察的,就算说是专业科班出身的演员,顾小凡估计也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相信。
杨葶一听,自己还真是被张冠李戴了,顿时有点不太高兴起来,撇撇嘴说:“你们是怎么了解情况的呀,也不问问清楚,明明是要找杨诗婷,结果到跑来找我来了,耽误我时间什么的就都不计较了,关键是我跟白玉冰可套不上那么近的交情,人家高贵的很,我高攀不起,你们还是找正主儿杨诗婷去吧。”
钟翰既然是有备而来,当然不会因为她这么一句话就打道回府,脸上依旧是有些不大相信似的问:“你该不会是因为怕麻烦,所以故意不承认吧?跟我们提起你的那个人可是说得言之凿凿的,你和白玉冰关系如何如何亲近,白玉冰还经常给你一些衣服鞋子,出门回来也会特意给你带礼物,对别人都没有这样的待遇,你们这样的交情能算是泛泛之交么?我希望你不要为了顾虑就故意不配合。”
“我怎么跟你说不明白呢?!”杨葶有些急了,“你们找人之前也不好好打听打听,自己要找的人什么模样么?我和杨诗婷除了名字像,长得一点儿都不像,不管是谁跟你们说的,摆明了是存心往我身上泼脏水么!你们要是不信我,我可以跟那人当面对质,好好说道说道,让你们看看到底谁说的是实话!”
“你别激动,可能是我们弄错了,给你添了麻烦。实在是很抱歉。”钟翰见杨葶这么说,立刻换上了一副十分诚恳的表情,向她道了歉。
当一个人十分诚恳的道歉时,大多数人都会火气半消。假如这个人恰好长得又比较顺眼好看,估计火气就会消一大半,再假如这个人不光长得不错,风度翩翩,还是个异性,那在诚恳的道歉之后,估计对方基本上就没有什么火气了。
杨葶现在就是这样的情况,本来就不是什么特别深的误会,也谈不上构成了什么影响,现在一个相貌堂堂的英俊男警这么诚挚的道歉。如果再咄咄逼人的寸步不让,未免也太影响形象,于是她也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脸颊上原本紧绷的肌肉也松弛下来,说:“算了吧。你们也是为了查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那既然都已经出来了,咱们就顺便聊聊吧,就算不是什么最亲近的朋友,毕竟你和白玉冰也是熟人,跟我们说说她的情况么,你们是怎么认识的?认识多久了?”钟翰看她态度缓和下来,立刻又顺势询问起来。
杨葶觉得自己已经澄清了和白玉冰之间的关系。之后情绪就有些意兴阑珊起来,被钟翰问了,便懒洋洋的回答说:“以前我们俩是一个公司的同事啊,她也是我们这儿的,在业务部,我们那会儿关系还行。没事儿也一起吃个饭逛逛街什么的,后来人家不是傍上大老板了么,身价不一样了,就疏远了。”
说完之后,杨葶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表达方式里透着无法掩饰的贬义。于是略微有些紧张的看了看顾小凡和钟翰,发现他们两个谁也没对自己那个关于白玉冰“傍上大老板”的说法流露出任何情绪,这才重新放松下来。
关于白玉冰和施逸春是在施逸春尚未和前妻离婚之前就已经在一起这件事,顾小凡他们早就从施逸春这个直接当事人口中得到了答案,所以并不感到诧异,现在听杨葶这么一说,事情倒也更加清晰起来,白玉冰在建筑设计公司的业务部,而施逸春的生意领域恰好是房地产,两个人之所以能够相识并产生交集,大半是因为施逸春和白玉冰之前工作过,杨葶现在依然工作着的这家公司有生意往来,所以才有了让白玉冰搭上施逸春这艘大船的机会吧。
“你之前说的那个杨诗婷,也是在你们公司里的吧?”顾小凡根据之前杨葶辩解自己和杨诗婷并非同一个人时候的言谈,猜测两个人必然也是相识的,并且极有可能是因为同在一间公司供职,这才会让杨葶也对钟翰他们确实是搞错了对象这件事深信不疑,所以就试着按照自己猜测的结果问。
杨葶果然点了头:“对,托白玉冰的福,她现在是之前白玉冰原来呆过的那个业务部的组长了,那个杨诗婷的能耐可不是我能够比得了的,当初她应聘进公司之后还不到半个月呢,白玉冰就辞职了,你们说她们之前能有多少交情,结果偏偏就是这样,人家能后来者居上,不光和白玉冰打得火热,还让白玉冰说服她嫁的那个老板给杨诗婷拉了不少生意,业绩好,当然升得快了!”
“要是这么说的话,白玉冰应该也不是个难相处的人吧?不然的话,怎么会那么容易就和杨诗婷交情深厚起来呀?”顾小凡故意这么说。
杨葶撇撇嘴:“那就得看你们怎么定义‘不难相处’了,白玉冰嫁人之后,也是一副鸡犬升天的架势,见到以前的同事也不哼不哈的,一副牛气哄哄的模样。这个么,我们也都多少能理解,财大气粗么,人家当初是个没什么资本的业务员,后来手段高,得了有钱大老板的青睐,成了阔太太,住别墅开跑车的,也确实有资本拿鼻孔看人,别说是我了,就连她原本的领导现在看到她,也得客客气气的,不为别的,人家老公你惹不起。问题是,上头的人为了做生意,什么脸色都得看,什么应酬都得陪,可是像我们这种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人,谁没事愿意去看别人的白眼,愿意去听人说阴阳怪气的话啊!要么怎么说杨诗婷能耐大呢,连白玉冰后来那种自尊心敏感的状态都受得住,就算白玉冰说话不中听,她也可以假装听不出来人家挤兑她似的,照样笑嘻嘻的陪着人家,换成是我,我可做不到!”
“白玉冰不都一下子从打工族变成了阔太太了么,怎么还自尊心敏感啊?”
“想要底气足,那不也得名正言顺么,做过什么亏心事,就算别人不说什么,一个眼神人家也觉得是戳了她的脊梁骨了。”杨葶的语气充满了不屑,“当初公司里就传,说她有心计有手腕,登堂入室,二奶转正什么的,她还为了这事儿跟人大吵一架,解释说什么自己和她老公在一起的时候,她老公已经离完婚了,而且和前妻是感情破裂多年,前妻巴不得赶紧离婚好恢复自由身呢,结果怎么样了?婚礼之前张罗的倒是挺大,后来她老公前脚跟她办喜事,后脚回去给前妻办丧事,这事儿传回公司里头,大伙儿私下里都说,要真是白玉冰说的那么坦荡荡,人家前妻巴不得赶紧离婚,那怎么会偏巧赶在那天就自杀了呢!反正那事儿一出,白玉冰婚假还没结束呢就直接办了离职手续,可能是没脸儿回来了吧。”
“公司里很多人因为这件事瞧不起白玉冰吧?”钟翰问,“你是什么想法?”
杨葶的表情略微有点不自然:“我能有什么想法,之前交情还行,虽然没想到她会跑去当小三吧,但之前也没有什么特别处不来的,现在也不可能就这么说翻脸就翻脸啊。我们公司那些人也就背地里嘀咕嘀咕,见到白玉冰还不是一个个的在那儿假热情,现在这年月不就那个德行么,都是笑贫不笑娼,既然大伙儿都那样,我也没必要为了标榜自己,一个人去演什么黑脸的,对不对?”
“你这么想倒也挺现实的,”钟翰点点头,“那杨诗婷这个人,你不是说她对白玉冰特别会讨好么?能不能举几个例子来听听?”
“例子还不是一抓一大把么。”杨葶说,“就比如说有一次吧,白玉冰又叫了几个我们公司的旧同事去她家里,说实话,不是她死了我才落井下石,实事求是的讲,她每次请我们去她家里玩,说是叙旧那都是假的,归根结底就是想让我们知道她过得有多幸福,物质条件有多优越。那一次呢,大夏天,刚到没一会儿就下大雨了,瓢泼大雨,还电闪雷鸣的,白玉冰就说了一句,特别想吃什么东西,可惜下雨没法出去买了,杨诗婷二话不说开开门就出去了,等回来的时候,整个人浇得好像落汤鸡一样,把吃的给白玉冰买回来了,就类似这样的事情多了去了,让我说我都说不过来,反正那马屁拍的绝对够殷勤。这要是傻小子追妞儿那会儿这么干,我还真信,一个女的这么讨好另外一个女的,你们不觉得特别矫情么?反正我觉得,不过白玉冰倒是挺吃这一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