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荒诞的改编‘志怪电影’吗?
“你确定他手上没别的武器?”我对这个‘传说’中的高人高徒本来没怎么在意,现在突然想见见他了。
“啊,赤手空拳。”从包子提到这人时的表情语气可知,包子有了新的爱豆,陈清寒过气了。
而且顺风很介意这个人的存在,每次包子提起史册,顺风的表情都有变化。
“有你也看不见,人家对你保密。”顺风酿了两天的老醋终于成功飘出酸味。
“才没有,史册不是那种藏着掖着的人。”包子还没有意识到顺风这是酸了,立刻替她的新爱豆抱不平。
“人心隔肚——”
顺风的话没说完,就被我踢了一脚,我打断他的话,瞪他一眼。
爱豆在迷妹心中啥地位?
你越是喷他,她越要反击。……我将这话以短信的方式发送给顺风。
顺风看了短信不再说话,我叫他出去聊。
我们俩到院外的小街上溜达,已经是后半夜了,街上没别人,我问他怎么回事,这个史册到底是何方神圣?
顺风先‘哼’了一声,回说这人是个特二代。
“特二代是什么?”我又听到新名词,顿时来了兴趣。
“特殊部门工作者的子女。”顺风现在说话都带着不满情绪。
“跟包子一样?”我这话似乎踩到了顺风的痛处,他再次冷哼,一脸不情愿。
“你这危机意识有点过剩了啊,父母是同事、他们又在同一行业里做事,这有什么的,至于醋成这样吗?”
“要像你说的这么简单就好了,那小子明摆着对紫晴图谋不轨。”
“有多明显?”
“前辈您没瞧见,那小子盯着紫晴笑的呀,笑得跟…黄鼠狼似的,没安好心,还知道紫晴爱吃什么,您瞅见没有,那桌上的饭菜,其中有他订的一份,跟我订的一模一样!”
“平时他们联系吗?”
“联系啊,那小子三天两头给紫晴发信息,今天帮助这个啦、明天解救那个啦,赤脚超人,做了好事四处留名!”
“你是正牌男友,你担心什么?”
“前辈?不是吧,这都什么年代了,你这种思想很危险的知道吗?有的人他才不管这些。”
“那怎么办,需要我出手不,保证让他消失得干干净净。”
“可别呀,这人讨厌是讨厌了点,但罪不至死。”
“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
“唉…我知道紫晴不会变心的,我相信她,就是看那小子围着她转不顺眼,紫晴特别佩服他的才能,我吧、就是有点自卑。”
“你自卑?你是富二代啊,家里有矿,你自卑什么?”
“那不一样,我自己没本事,什么都不会。”
“非也,你有他绝对没有优势。”
“什么?”
“命大!”
“前辈~您别逗我了。”
“我没开玩笑,你知不知道在这个行业里,命大胜过一切,我见过多少高手折在地下,他们每一个都是业内大佬级的人物,有天大的本事,也照样命丧地下。你吧,可能就是小说中写的那种天选之子,独一无二。”
“真的啊?”
“当然,你不相信我的经验之谈?”
“信、太信了,嘿嘿~”
看顺风露出惯常傻笑,我拍拍他的肩,其实我也看得出,包子提到史册时只有佩服,却没有娇羞或别的情愫,而且桌上的饭她只吃了顺风买的那份。
我能分辨出来,是因为我知道顺风订餐不要餐具。
桌上的两份夜宵,一份带餐具、一份没带。
至于剩下的那份饭菜,估计包子会送给陈清寒。
包子不至于分不清‘里外’,史册再牛,那也是外人,顺风再孬,也是内人。
何况我不认为包子会轻看顺风,觉得他孬。
他俩认识的时候顺风就是个不靠谱的道士,双方知根知底,又合作开事务所,包子对顺风的了解不可谓不深入。
既然了解,还愿意跟他交往,那必然不是图他会降妖捉怪。
跟顺风聊完,我把他放回去,让他叫包子出来。
包子正好刚吃完夜宵,想出来散散步消食。
我跟她没兜圈子,直接批评她,公然夸奖异性、忽略男友的感受。
“要夸也行,背后偷摸夸,顾及点小忠犬脆弱的自尊心。”
包子闻言立刻委屈地假哭:“呜呜…没忍住,姐你不知道,自从单位遭到重创,咱们这行人才凋零,出一个天才可难了,我就是激动。”
“那天才对你图谋不轨?”
“现在看来是的,我没敢跟顺风说,史册约我明天去看电影。”包子脖子微缩,小心翼翼地盯着我的脸看。
我没说话,她赶紧补充道:“我严词拒绝了啊,我跟他说了,我和男朋友情比金坚、明年就结婚,他没希望。”
“明天就结婚?这事儿顺风知道吗?”
“哎,我就那么一说,怕他不死心,姐你替我保密,千万别告诉顺风看电影的事。”
“怕什么,你怕顺风去揍他?”
“不是,我怕顺风去揍他,然后被他揍。”
“啊、行,看来你对顺风是真的很了解,那我就放心了,不过…公然挖我小弟的墙角,企图插足我小妹和小弟的感情,顺风可以不出手,我不能放过那小子。”
“姐姐姐,咱们刚请人帮忙解决麻烦,完事儿你就打上门去,这不合适吧。”
“他是替咱们解决麻烦了,可他在这个过程中假公济私、夹带私货,你惜才,我不惜。”
“姐~看在我的面子上,这回算了吧、啊,反正我都跟他说清楚了,给双方都留个面子。”
看包子一脸为难,我点点头,算是放那小子一马。
“回去哄哄他,别让他在家酿醋。”
“知道啦~”
我不管史册是谁、有多少才华,只要他给我们‘家’带来不稳定因素,我必然要让他的人生不稳定。
我问顺风的那句话,并不是玩笑话。
不过确定这俩人之间没出问题,我就不再关注那位高人高徒。
夜里顺风去睡觉,我守着古画又蹲了一宿。
翌日清早,顺风和包子早饭都没吃,欢欢喜喜奔电影院去了。
我将古画卷起来,本打算给艺术家送回去,可他死活不要,还把之前答应给的报酬打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