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电和业火有相似之处,就是不会‘蔓延’到攻击目标周围,破坏范围可以控制。于修说他在树里面,那应该不在枝条里,枝条那么细,也装不下一个大活人。
我放心摧毁枝条,从井底到通道,枝条从通道深处生长出来,不除根怕是不成,而且于修也说了让我放火,如果烧的话,火焰将一直向深处蔓延。
底下已经通气,有足够的氧气让枝条燃烧,而且这些枝条全是枯枝,没有叶子、没有水份,很容易烧。
最后火会烧到大树的树干,我不想放火,正是担心这种情况发生,于修很可能被火化。
因此我摧毁了顶地板的枝条后没有收手,它或许很快会长出来,只摧毁一部分枝条救不了于修,我得去枝干那里看看。
掌门不让我跟于修一起行动是想保护我安全,但于修也是单位的宝贵人才,当他遇到麻烦,我不能袖手旁观。
何况他主动叫我帮忙了,他遇到的麻烦肯定不小,我走进通道,在地下世界‘烧荒’。
通道尽头有扇门,我们挖金属球时我见过,很普通的一扇金属门,还刷过红漆,只是漆面早已斑驳。
刚挖通那天莉莉丝说过,门上的漆不是现代人使用的油漆,是纯植物矿物混合漆,里面掺了别的物质,可能是金属粉末,反正她说的挺热闹,听起来很专业的样子,我问她是不是兼职粉刷匠,她否认了。
现在门开着,枝条从里面钻出来,把门堵的严严实实。
枝条生长的速度赶不上我释放雷电的速度。
我是不知道树干离着还有多远,没敢炸的太深,别再把于修给劈了。
门里面的空间我没看过,我站在门口,喊于修的名字,他就刚刚出过声,我下来之后他就不说话了,我叫他他也没应。
既然‘业火’能用,大阵应该也恢复了。
我试着在门内的空间使用大阵,阵还是阵,可阵内的雷电没了,取而代之的是红色火焰!
“嘿?这俩技能什么时候交换的?”我自己都纳闷,它们怎么就对调了?是那些残骸辐射给我整变异了?我变成辐射海鲜了?
不过好在肥水没流外人田,我的技能还是我的技能,就是互相换个位置而已。
这点小小的变化,我还是能接受的,只要这两个技能好用,位置变了没关系。
原来在阵内隆隆作响的雷声没了,风阵之内一片寂静,但那一团团红色业火,正无声吞噬着被风阵圈在当中的枝条。
它们受我意念控制,如果遇到活物就会避开,然而枝条内没有活物。
风阵不断扩大,清出来的空间也越来越大,枝条的生长空间被压缩,它们突破不了风阵这道防线。
我却步步紧逼,门后的空间类似于大厅,没有多余的装饰,只是个空房间。
但房间中央有个地洞,枝条就是从地洞里钻出来的。
这个直径只有一米左右的地洞里挤满了疯长的枝条,按于修的说法,底下应该有颗大树,这树的枝条也是够能长的,走了这么长一段距离,居然还没看到树干。
我只好边走边清理,这一路上也没发现另外那四个人的踪迹,他们带了装备下来,就算人死了,背包和工具肯定会落在路上。
当然,在他们没下来之前,没有这些疯长的枝条,所以可能是他们下来之后,给这棵怪树激活了。
枝条堵住了出去的路,他们和于修全被困在下边了。
从地洞跳下去,有一段相当长的距离,雷电释放在我脚下,我边劈边往下滑,双脚踩到实地时,人已经落入了由枝条交织成的巨巢。
感觉就像落入了一个超大号的鸟窝,我重新展开风阵,不清理掉周围这些密如织网的枝条,根本看不清周围的环境。
“于修?”我感觉已经很接近树干的位置了,所以又试着叫了叫于修的名字。
我在房子里都能听到他说话,还以为他距离我很近,结果走了这么长的一段路,按理说,我不可能听到他说话,如果他真的在树干里的话。
我心说别是上当了,被槐树姥姥给骗下来,这地方也许就是海外版的兰若寺!
没有人回答我,我又试着叫了莉莉丝他们的名字,还是没人回答。
清出来的空间并没有什么怪异之处,非要说的话,这里的土地颜色很怪,是油绿油绿的颜色。
我在蓝星上还没见过绿土地,莫非是着特殊的土壤,营养太过丰富,才导致怪树可以无限疯长?
这里的枝条和上面的不同,感觉到入侵者,它们不再坐以待毙,迎着风阵想要包围我,我看他们是想突破风阵,跑到阵里边来攻击我。
风阵边缘锋利如刀,枝条刚靠近就被搅碎了,就算它们能进到阵法里面来,也一样逃不过夜火的焚烧。
渐渐的,枝条以大阵为中心,形成了一个像暴风眼的形状。
但我的大阵在不断扩大,我也是想试试,自己的能力恢复到什么程度。
当我大概清出了直径为100米的圆形空间,一棵长满人脸的巨大树干,终于出现在我眼前。
说是人脸,不如说是人头,也可能是这树得了什么皮肤病,长了肿瘤之类的,反正这些木头疙瘩看着有五官,很像是人脸。
我已经见过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就算是树干上的人头是真的,我也不会觉得惊讶。
疯长的枝条就像这棵树的头发,不知怎的我就想起了某洗发水广告,广告模特的一头秀发也是这般浓密。
而且这树的秀发,又飘又柔,看起来还十分顺滑。
我用风阵给它修剪着发梢,争取给它剃成光头,不然这些枝条总是不老实。
在风阵的帮助下,我走到树干前,上下左右观瞧,想看看于修被藏在哪儿了。
我抽出勾棍,敲敲树干上的一颗木瘤,结果这东西动了,它扭曲着五官,张开黑洞洞的嘴,像是在嘶喊。
可惜我没听到任何声音,我避开木瘤,又敲了敲树干。
“于修?你在吗?还活着不?有气没有啊?”我梆梆梆连敲了数下,里面终于有个虚弱的声音传出来,叫我赶紧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