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甘愿被当做奴隶,也没有人会心甘情愿的被人当做炮灰送死。
有了第一个敢于反抗的人,就有第二个。
慢慢的,反抗的人越来越多,勇敢的人也越来越多。
就算是死去,也要咬下天国叛军的一块肉来。
朝廷大军和民兵一起,开始轰轰烈烈的大战。
被捕捉的百姓也奋力反抗。
九月初,这场由西岐挑起来的内乱终于被朝廷和民兵联手镇压。
被抓的天国叛军四万多,解救百姓二十余万。
死伤不计其数。
为了镇压这场叛乱,陈国付出了太多。
好在望月城一直在努力的抵抗西岐的进攻,为陈国迎来的喘息的机会,这才让陈国的边境没有收到威胁。
要是没有望月城,陈国内外受敌的情况下,那真的是危险了。
北寒的国力本来就不如陈国,再加上大部分的兵力都在国外,所以北寒也一直在休养生息,同时一直在准备供给杨逍的物资。
陈阳在镇压了天国叛军之后,又紧接着关注边境和望月城的战事,同时还要忙着国内战死的士兵的抚恤,各地的重建,受伤百姓的安置。
一系列的事情让陈阳忙的不可开交。
陈国的消息也终于透与传到了望月城。
陈大石和陈良都不知道,自己的老巢居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好在已经被镇压了下来。
至于那些敢对自己国家和同胞下手的人,估计很大程度都会死。
不过,陈阳最终没有举起屠刀,而是听从了大臣的建议,让这些人去修路了。
终生为奴,也算是恕罪了。
望月城,城主府。
“陈良,这都快一个月了,就算是有陈国的援助,我们的物资也消耗的差不多了,西岐一方也差不多,可是他们依然不退,我们剩的天罚已经不多了,如果再打下去,只能是纯粹的拼人头。”陈大石说道。
“再等等吧,小曦和陈阳已经解决了陈国的事情,不过那边经历了这么一档子事,总要缓缓的,北寒也是一样,既然他们把重要的兵力都放在我们这里,那我们就一定要争取时间,最好是把西岐拖垮,然后让杨逍有机会能直接打到西岐的老巢去。”陈良说道。
“陈良,不如我们玩一把大的。”陈大石忽然抬头。
“你是说?”陈良也看着陈大石。
打了这么久,陈大石早就打出火气。
一直这么拖着,对双方的韧性都是一个极大的考验。
“对,我们直接让人打垮西岐这边的主力,上次打掉了他一万骑兵,这次,我们把剩下的几万也给他端掉。”陈大石一拍桌子上的地图。
“大哥,你终于决定了?不过,人选还是要斟酌一下。”陈良说道。
铁山虽然是个不错的人选,但是这个任务危险性很高,很有可能回不来啊。
自从西岐全线作战开始,西岐的主力骑兵就开始在外围不断的奔袭,只是进行袭扰和支援,一直都没有主动介入战斗,望月城这边也是一样,但是骑兵不端掉,望月城这边就拿不到优势。
“让铁山自己拿主意吧。”陈大石开口道。
当晚,一些将领聚集在山下的一座营地中。
这个时候,就算是要讨论,也不会把人都叫到城主府里,在外边的军营里更加的合适。
“铁山,再这样僵持下去的话,会对我们不利,所以我和陈良打算派人诱敌,将敌人聚集在一起,然后用剩下的天罚打他们一波狠得,最不济也要打掉对方的骑兵,这样一来,我们这边就重新掌握了优势。”陈大石看着铁山说道。
“这个任务是非我莫属啊。”铁山洒脱一笑。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可是你要知道,这个任务是十死无生的,一旦被西岐大军包围,就算我们拼命救援,也很难救你们出来。”陈大石开口道。
“当然了,我这条命本来就是捡来的,所以也不在乎再丢掉。”铁山笑道。
“当初鹰虎卫的那些兄弟,都是光棍一条,无牵无挂,所以我去执行这个任务最合适。”铁山哈哈大笑。
那鹰虎卫剩余的十三人也都相视而笑。
“但凡是有机会,也要奋力突围,要是小曦知道我让你们去送死,她可能后半辈子都不会原谅我了。”陈大石注视的铁山。
“哈哈,我懂,要不是没有办法,你是绝对不会说这样的话的,是不是我们已经油尽灯枯了?”铁山笑问道。
“是啊,城里能用的物资已经差不多了,除了粮食还足够,别的东西已经不多了,而且现在天罚剩余不多,只有最后的一千多,我全都给你,有机会,就炸死他们的骑兵,实在不行,你们就迂回,往杨逍的方向撤退,自保为先,杀敌在后。”陈大石说道。
“放心,我理会的,活着才有希望不是么。”铁山拍了拍陈大石的肩膀,随后带人离开。
望月城骑兵营。
铁山站在最高处,望着下面的人马,微微一笑。
“兄弟们,我们即将要去找到对方的骑兵,然后一举歼灭他们,谁敢跟我去?”铁山大声问道。
“愿往!”
“愿往!”
望月城的五万骑兵,都在奋力的大喊。
“都是好样的。”铁山微微一笑。
这些骑兵,可是从最先的马贼一点一点发展起来的,都是看着他们一步步成长的。
最终,铁山挑选了一万人。
总不能把所有人都带走,还要留下一部分骑兵牵制对方呢,万一自己失败了,也能给望月城留些后路。
长长的战线上,望月城的士兵忽然开始朝一个方向涌动,似乎是想要把西岐的战线撕开一个口子。
西岐的人奋力拼杀,可是,在望月城的步兵身后,忽然杀出了一支骑兵队伍。
为首的一人银枪金甲,正是铁山。
十三护卫紧紧跟随在铁山的身后,一身淡金的盔甲,紧紧护卫左右。
“杀!”
铁山举起铁枪,大吼一声。
迎面的西岐步兵来不及闪躲,就被一枪贯穿,喷出一蓬血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