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我不在行,一切还需要仰仗石先生了。”吴天说道。
“不敢,能为首领效命,是在下的荣幸。”被称作石先生的石弼立刻低头道。
“石先生不用谦虚,这一路上颠簸,先生早些休息吧,有事以后再议。”吴天声音平淡。
“那在下告退了。”石弼起身,向吴天又施了一礼,这才缓缓退去。
那空荡荡的大殿上,只剩下吴天一人,望向东方,那里,是陈国的方向……
益州,渝南王府。
一个黑衣人把一个漆盒恭敬的递给了渝南王陈宗。
陈宗打开那个精致的小盒子,取出了里面的情报。
“嗯?曦月公主?怎么可能?”陈宗嗤笑了一声,随后把那张密信烧掉。
“这个时候还要说谎吗?死于疾病?又弄出来一个曦月公主来替自己开脱吗?”陈宗冷声说道。
“戊,走正规渠道,把这封信送给世子,让驿站送就行,不必遮掩,只是一份平凡家书罢了。”陈宗吩咐道。
“诺。”那被称为戊的人,只是简单的回了一个字,就拿着信退了下去。
“哼,曦月,这是给我找了个侄女不成……”陈宗冷哼一声。
京都,庄园。
陈曦这几天出门很少,只要一出门,所有人看她的眼神就很是怪异,三分惊奇,三分怀疑,又有三分尊敬和一分的狂热,那份狂热,只是普通吃瓜群众看到一个大西瓜的那种狂热,就像去动物园看到了平时见不到的动物一样的眼神。
陈曦也是得到了皇宫传出来的消息,陈曦看了以后,只是觉得,这皇宫里的人都挺损呐,就直接说自己就是公主得了呗,还这么引导一手,这么一来,好像谁都能猜出来了,就差把那个“我是公主”的大牌子贴到陈曦的脑门上了。
“姐姐,你说,这不是闲的么?”陈曦鼓着腮帮子,颇为不屑。
“也不能这么说,这一手应该不只是为了恶心你吧,依我看,还是有一点道理的,毕竟,让他们自己推理出来的东西,才能更让人信服。”罗青衣说道。
“咦,也是啊,唉,这帮文官真是,肚子里弯弯肠子可多了,不爱跟他们打交道,累。”陈曦翻了个白眼,她有点想念杨逍那个直肠子的二哈了。
“让大家自己猜测出你的身份,这样一来,皇室在适当的时候出来一锤定音,效果自然是比直接把你推出去要好的多。”罗青衣这会也似乎想到了皇宫这么做的原因。
“是吗?不懂,由他们折腾去吧。”陈曦撇撇嘴。
“反正只是一个名头而已,只不过,我还是觉得陈阳这次有些欠考虑了。”罗青衣仍然是有些介怀。
“姐姐不用担心,反正天塌了还有个高的顶着呢,反正是皇室折腾出来的事情,有事当然也得皇室兜着,我就是友情客串而已,帮帮忙啥的。”陈曦倒是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王府,当朝左相的府邸。
两个老头凑在一起,左右都没有人伺候,两个老头就算在家里也是窃窃私语。
“老唐,陛下为什么会指认那陈曦作为曦月公主?这里头是不是有什么别的因素?”左相王昌龄捻着一缕胡子,小声的问道。
“不知道,不过,我最近可是听说,那陈曦就是陛下的骨血,要不为什么她一来京都,陛下就把皇庄给她了,还有那皇宫前的石碑,七殿下的生意。”唐敬诚也是低声回答。
“那都是城里富商的猜测,这些东西我难道没有听说过吗?”王昌龄翻了个白眼。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到底是真公主还是单纯应付眼前局面的办法,是你我可以议论了的吗?”唐敬诚也是很不给老朋友面子。
“我说,当年的事你知道多少?”王昌龄忽然问了一个十分敏感的问题。
“你说呢?咱俩现在的官阶一样,家里人也差不多,你说我知道多少?”唐敬诚斜着眼睛看着自己这个多年的死党,眼神怜悯,就好像在看一个傻子。
“你就放那没用的屁,当年咱俩有没有四品?我只是听说当初真是死了一个公主,而且,十六年前,你我的顶头上司,就是被砍头的,一家三十几口,全都砍了,当时陛下的怒火,就是现在想起来,我可还是记忆犹新,心惊胆战。”王昌龄微微叹息。
“是啊,那一晚,死了几百人,我到现在也不知道为什么。”唐敬诚也是叹息道。
“这可能就是咱们两个家伙能活着,并且还能升官的理由了吧。”王昌龄忽然看着唐敬诚。
“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唐敬诚给王昌龄点赞。
“那,公主的事情,按照典制办?”王昌龄问道。
“我觉得行,反正咱俩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不过,现在是七殿下全权负责这件事情。”唐敬诚给王昌龄使了个眼神。
“你那什么眼神?”王昌龄看着唐敬诚的眼神,不知怎么的,特别想照着那张老脸打上一拳。
“七殿下也快到了及冠的年纪,也是时候说一门亲事了,你家孙女可是不错,京都第一才女,我觉得配七殿下就不错。”唐敬诚端起茶杯,轻轻喝了一口茶水。
“怎么不把你孙女唐宁嫁给殿下呢?”王昌龄鄙夷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老伙计。
“年轻人的事情,我就不掺和了。”唐敬诚放下茶杯,好像漫不经心的说道。
“不参合个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孙女跟陈曦好着呢,不过,作为同僚,我还是提醒你一句,别急着嫁孙女,毕竟……”说到这,王昌龄没有继续开口,反而是用手指了指上面,然后跟唐敬诚使了一个眼神。
唐敬诚也是心领神会,不再多言,就算是揭过了这个话题,二十谈论 一些公主应该配备的东西。
本来这些东西都是由礼部官员负责的,能劳烦两位丞相的事情,较多的还是造势。
要让这个公主的名号让天下皆知,这样一来,所为的谣言也就不攻自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