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走廊两边都是空空如也,哪里有半个人影。
“靠!”
秦歌折身冲向洗手间,一边给楼下镇守电梯的叶开:“有人在四楼袭击了苏海媚,可能逃往楼下,你留意电梯,凶手可能是方筱茹,你打电话给守楼梯的叶飞,让他们留意上下行人。”
“什么?袭击苏海媚?方筱茹干的?大哥,你没搞错吧,我弟妹那么好的人怎么会攻击海媚姐?会不会是搞错了,你亲眼看见了?”叶开一听,惊得下巴都快掉了。
“我没有亲眼看见,但是四楼上还有几个人?叶飞刚刚也被我派去消防梯了,难道是彭断山攻击了苏海媚?”
“这……”叶开还是有点不可置信,问道,“海媚姐却是受伤了?严重吗?”
“她……”秦歌冲到了门口,捣鼓了两下门把手,竟然打不开,于是飞起一脚猛地踹在门把手附近,喀拉!
整个门锁附近都烂掉了,门扇轰然打开,狠狠撞在墙上,秦歌就看家了满地鲜红的血迹,以及彭断山怀里,满身鲜血和水渍的苏海媚。
“我的天!”秦歌惊怒交加,对电话里吼道,“好好守住电梯和楼梯,不要乱了阵脚,带我调查清楚再说,谁都不能乱动!”
说完啪的一声挂了电话,伸手在苏海媚脖子和手腕上搭了一下,道:“别担心,应该没有大碍,跟我来!”
彭断山虎目含泪,点了点头,横抱着苏海媚跟在秦歌后面奔跑。
路过病房,秦歌忽然道:“等一下。”
说着推门进去,对雨宫琴音道:“跟我们走,这里不安全,我们要去楼下找医生。”
雨宫琴音一脸惊愕,愣了两秒才哦了一声,踏着小碎步往外走。
“快点,海媚伤势危急!”秦歌有些不耐烦地催促道。
“是!”雨宫琴音低低的声音道,娇美的脸蛋都微微发红了。
来到门口,看见彭断山怀里血糊糊的苏海媚,惊叫得捂住了嘴巴。
“快点吧!”秦歌催促道。
“哦,是!”雨宫琴音远远地跟在后面,可是细碎的步子怎么也跟不上两个大男人的脚步。
“哎,真是麻烦!”秦歌有些急躁,折身一把将雨宫琴音横抱在怀里,疾步冲了出去。
雨宫琴音啊的一声惊呼,在男人怀里感受着飞奔的速度,又惊又怕,心底还有一丝小小的窃喜,脸上有些微微的发烫,心跳得跟什么似的。
飞奔到外面的电梯,按了下楼键,等待在门口。
感觉怀里的人怔怔地盯着自己,秦歌低头看见一脸娇羞的雨宫琴音,忽然把她放了下来,道:“对不起,我刚刚心急了点。”
秦歌也不知道自己是在道歉刚刚对她不耐烦还是刚刚抱了她。雨宫琴音低着头,脸上桃霞纷飞,明艳不可方物,神态有些扭捏不安,不敢看秦歌的眼睛。
“我……”
“海媚,你坚持住啊,海媚,你会没事的!”雨宫琴音刚刚想说什么,就被彭断山给打断了。
抬头看见昏迷不醒的苏海媚,雨宫琴音低头不语,连苏海媚是怎么受伤的也不敢问了。
秦歌烦躁的按了按电梯,刚好电梯门开了,秦歌道:“快快快!”
三人进了电梯间,电梯门关闭的刹那,方筱茹从走廊另一端的转角出来了,走到走廊大门,看着向下的电梯,神情十分的复杂。
一回头,看见窗台上,那瓶隐雪饮料瓶身上还泛着水珠,而里边的饮料,已经被喝得只剩下三分之一了。
方筱茹笑了笑,转身消失在过道。
……
很快,电梯来到了一楼。
这里人就渐渐的多了起来,病人,家属,护士,医生,来来回回。
门一打开,彭断山抱着个血人冲出来,把附近看见这一幕的人都吓了个好歹。
在附近守住的叶开冲了出来,秦歌道:“有没有发现方筱茹的行踪?”
叶开摇了摇头,看着彭断山怀里的苏海媚,很多问题溜在嘴边,欲言又止。
“走吧!”秦歌叫上彭断山,叶开也紧上两步,准备跟着秦歌,秦歌回头喝道:“不要离开,注意每一个进出电梯的人!”
叶开哦了一声,悻悻地退了回去。
秦歌拉住雨宫琴音的手,飞快往急诊科跑去。
一个护士低着头从住院大楼走了出来,远远地跟在后面。
叶开的眼神扫过这个护士,觉得她身材还很不错,看了两眼,心情不好,也就放过了,回到了刚刚藏身的地方。
那护士一边走,一边掏出了电话,屏幕的左上角玻璃破裂了,那护士一划,触屏竟然还是好的。
她在通讯记录里边找到最近通话的那个没有保存的号码,拨了过去。
“南天王,刚刚我出了点意外。”
没错,这个乔装的人正是方筱茹,看见前边的人已经进了急诊科,方筱茹加快了脚步,从很远的角度看着他们,若无其事地打着电话。
在面包车里等得有点不耐烦的南建新终于接到了方筱茹的电话,急道:“什么情况?”
“本来要转移到其他地方去了,但我给他们找了点麻烦,现在不会了。”方筱茹看着前面秦歌的背影道。
“摸清楚了吗,他们都在哪儿?”南建新道。
方筱茹嘴角一勾,道:“当然弄清楚了。”
“王欣在配电室;唐玉坤在监控室;叶开在守电梯;叶飞,以及那个烧烤店的老板卫臻在守消防梯;彭断山复杂保护雨宫琴音和苏海媚,不过,他们现在从四楼转移到了急诊。”
方筱茹依靠在一根放置了一颗室内铁树的柱子边装着打电话,眼睛瞄着那边秦歌的一举一动。
“那秦歌呢?”南建新急道。
方筱茹嘴角弯起一个弧度,道:“秦歌,你想秦歌怎么样?”
“不要跟我打哑谜,你要是不配合,想想你的小情人郭涛吧,他在监狱里可没谁捞他。”
南建新换了一种语气,接着道:“不但没人捞他,相反,对于长河集团来说,这种败事有余的弃子,恐怕是活不过一个星期的,哪怕他在监狱里。”
“南建新,你最好履行你的诺言!”
方筱茹忽然脸上抽搐,狠狠地道:“他服了我的毒药了,量很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