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丹音姑娘出去,慧国公爷霍丰奇又吩咐侍卫长于虎说:“再去找几个人把棺材弄上来,还有近二十年府里失踪和死亡名单列一份出来!”
卫长于虎:“是,公爷!”
坑口又挖大了一些,几个壮汉跳下坑去。
“下面的,绳子套好了没?”
“马上就好!”
“好了,可以拉了!”
站上面的七八个男子开始使劲并艰难的把棺材往上拉,下面的五六个男子使劲用力托起棺材,一点点,一点点,棺材终于露出地面。
砰!…
棺材重重落在地面,整个屋子都振动了一下。
其实,完全没有必要如此辛苦,此屋不少人只要一抬手的事情,但是,有此能力之人都没有如此做,包括伽蓝和苏青芮两个。
一阵琳琅环佩,一位美妇和几个仆妇恰巧这时到,她们也都看见这一幕,更惊讶原本就简陋院子连门都拆了。
美妇行礼:“公爷!”
慧国公爷霍丰奇本憋着一口气,看见此女,突想起某人说的一地鸡毛,于是口气不善道:“你来干嘛?天华可是嫡子,你就这样照顾嫡子的,还是慧国公府连个嫡子都养不起了?你当的好家!”
单渔夫人心,咯噔了一下,抬头看向那两个外来人。
而三娘真的怕了,地底有棺材,用的熏香也是个害人的东西,她现在连端个水也宁愿多走些路,回来一看见屋里的美妇,三娘心头也憋着一股气,知道过了今天她又是高高再上的单渔夫人。
心念一转,三娘当即跪倒,带些哭诉道:“单渔夫人,天华少爷又整日整日昏迷,他是老太太临终托付给奴婢的,女婢实在没有方法了,…”
单渔夫人脸色铁青,而慧国公爷霍丰奇再一次看向床榻上脸色苍白熟睡带些痴傻的少年,另一张慈祥的面孔不由浮现,他的母亲,一个温柔慈祥的女人。
喜欢一个人只要一眼,厌恶一个人也只要一眼,慧国公爷霍丰奇厌恶的看向单渔夫人。
什么事呀!单渔夫人也委屈,….
三娘还跪着,主家不发话她不敢起,她也不想起,她要为她家天华少爷出这口气,还有,今天这事她也知道闯了大祸了,但她不后悔。
一道犀利的眼神,一抬头,慧国公爷霍丰奇又看到苏青芮戏谑的目光。
伽蓝开口:“把水拿来!”
慧国公爷霍丰奇也开口:“起来!”
三娘:“谢公爷!谢单渔夫人!”
这个三娘是要反了天了,单渔夫人暗暗记在心里。
不过,又是敲,又是搬搬扛扛,刚才棺材落地时房屋都在震动,动静可以说非常大非常大,….,单渔夫人也瞧出不对劲,她不由想起几件事情和一个人。
屋里一时静悄悄,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床榻,屋里本燃着的熏香已经熄灭。
其实,所有人看的是坐床榻边上的班措,不知什么时候床头燃着一支香,奇怪的是,香灰高耸但没有跌落。
伽蓝如玉白皙的手,一手接过碗,一手指轻弹,高耸的香灰瞬间跌入水里,和水融合,同时一朵小佛莲悄无声息融入,伽蓝结大手印,然后变成剑指,直指清水,一道禅意念:“唵嘛呢叭咪吽!”
…….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班措吸引,侍卫长于虎出去了又回来,把一份名单交到慧国公爷霍丰奇手上。
而单渔夫人想了又想,她准备将功补过,毕竟混到这个位置的女人没一个笨蛋。
“公爷,单渔有事禀告!”
慧国公爷霍丰奇面无表情:“一会儿再说!”
这时伽蓝说:“青芮,把天华少爷扶起!”
苏青芮淡淡看了眼慧国公爷霍丰奇,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拨,慧国公爷霍丰奇反而心平静了,一深思,魔子不可能带一个这么肤浅之人?那又为什么?
三娘刚想上前,但快不过单渔夫人,苏青芮一本正经说:“夫人,身手可以呀!”
单渔夫人:….
如果前一刻,慧国公爷霍丰奇还把苏青芮当小人看待,后一刻,也就是现在,慧国公爷霍丰奇再看待苏青芮时,则想,难道是魔子受意的?
他也是个拎得清的,上前一步呵斥单渔夫人:“退后,没看见有外男在嘛!”
单渔夫人:….
单渔夫人更委屈了,她今天好像做什么都错,她手下一仆妇朝她轻轻摇头。
慧国公爷霍丰奇上前一步,亲自扶起自己的痴傻儿子,煞白的脸,这张脸?细看,有五分像他,五分像哪个女人,一个他又爱又恨已经不想记起的女人。
伽蓝轻轻一笑,把那碗加了香灰,加了小佛莲,加了佛咒的清水递给慧国公爷霍丰奇,慧国公爷霍丰奇到底还是接过了,一勺一勺的给少年喂下。
这时,外面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一群人进入院落,让伽蓝惊讶的是除了暗幽衙的洪稣大人外,一头火红长发,身材火辣的女魔将歇宓儿也来了。
“歇宓儿!”
“苏青芮你什么时候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