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家小心走到棺材前,惠广禅师说:“施主放心!”
东家:“谢谢老法师!”
东家又给查母整了整衣冠才重新盖棺,边上香边说:“娘,阿云也特意回来看你了,娘!您就不要闹了,山里都特意来人看您笑话了!娘!”
那官爷也不由看向那两个怪人。
那边,浑身血迹斑斑的李义云不沐浴已是不行了,穆风推推囔囔把人带到井边,直接几桶井水倒下,然后扔过去一套孝服,眼神很挑衅。
接过孝服,李义云悻悻然回望过去,不咸不淡的说:“要不是我答应奶奶不杀人,凭你们?”
穆风:“你…..?”
穆风也看见,赤着上身的李义云,身上伤已经全愈合,这么一提醒,穆风也发现今日出来办事的三法司官差,还真没死一人,穆风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怪异的看了李义云一眼,最终说了声:“谢谢!”
这次轮到李义云一愣,默默的穿上孝服,然后大步朝灵堂而去。
磕头,上香!
“雪昆仑,我刀柄中空,内有金叶子,你帮我取一下!”
那官员原来叫雪昆仑,明慧,伽蓝都听说过,惠广禅师也望过来。
“穆风,把他的刀拿来!”
“是!大人!”
雪昆仑一笑,看向三人问:“你们知道我?”
避而不答并不最是好的解决方案,惠广禅师答:“老衲金刚寺半个朝廷中人,每逢大事,陛下都会亲来金刚寺,那随行官员不得不记住,大人您的名字很特别,很容易记。”
那边,李义云已经从刀柄内拿出一叠金叶子,走了过来说:“老法师,我要给我奶奶摆十堂经,还有每逢七也各摆十堂!”
惠广禅师:“虚年,虚十接待施主!”
“是!师傅!”
“是!师傅!”
那边,雪昆仑有意打破砂锅问到底,顺便探探这两和尚的底,问:“你们呢?”
明慧笑笑,看下伽蓝,伽蓝说:“陛下直属的银龙卫雪昆仑大人,对吗?都在传大人您是东都最年轻最有前途的小大人!”
伽蓝的话恰到好处,诚如惠广禅师所言,金刚寺半个朝廷,去哪里的官眷很多,女子嘴里谈论的不就是这些吗?
伽蓝的恭维,听得雪昆仑很是舒心。
“人类,好假?”
一直看热闹穿浅绿色衣袍俊俏男子突然插嘴,而一位灰袍怪人频频看向伽蓝方向。
浅绿色衣袍俊俏男子又朝东家说:“你还不准备些点心去,阿云不走他们会走吗?“
东家也是有意逃避,一会意,马上招呼本家女眷去煮宵夜。
那边,惠广禅师接了一份大订单,今日惠广禅师大发慈悲居然没有马上开始诵经,虚光,虚灵几个小和尚迷迷糊糊又在打盹儿。
散了一部分人,还有一部分想看热闹的都自觉去帮忙煮宵夜了。
李义云不肯离开灵堂,有些事情还是要说开的,现在灵堂里只剩十几个官差,九个和尚,两个怪人,包括查小莎母女等没几个守灵人。
香炉里的香又快燃尽,这次是雪昆仑上了三支香,看向李义云问:“你是什么?”
显然,穆风已经把李义云的异样告诉雪昆仑,李义云没有答,而是看向其中一个怪人:“山主,我准备回去!”
雪昆仑心里突然咯噔一下,如果猜测不错的话,这一趟又要无功而返,案件升级已不再是他能力范围内的事情。
伽蓝已喊:“等等,他犯了什么事?”
雪昆仑想了想还是答:“彭雪风将军的贪污军饷有此人痕迹,几宗灭门案里也有此人痕迹!”
伽蓝:“陛下准备翻案了?”
雪昆仑:“是!”
李义云又跪在灵堂前的蒲团上,伽蓝走过去居高临下问:“所以你现在是弃子?随便被扔出来顶罪的?而你自认为普通凡人奈何不了你?”
李义云一愣,他的确这么想。
三法司的事情伽蓝管定了,现在更知道是自己家的事,焉能不管?
伽蓝对雪昆仑说:“人,一会儿你带走!”
雪昆仑不由看向两怪人,伽蓝也从一个温和纯良的小和尚突然变得很深不可测模样,雪昆仑问:“他们怎么办?你是谁?”
伽蓝答:“钟府世子钟慧蓝!他们有我!”
苦主!
雪昆仑:….
穆风:….
李义云:….
惠广禅师:….
伽蓝看向浅绿衣袍俊俏男子,一块令牌一抛问:“报上仙级?”
浅绿衣袍俊俏男子也是一惊,忙行礼:“禀紫蓝星君,小仙是兔儿岭山神余蔓!”
伽蓝问:“夜夜笙歌为何?”
浅绿衣袍俊俏男子突然有些糗,答:“查家老太太从小就霸道无比,为了这半妖数次火烧兔儿岭,她死了,小仙庆祝一下下!”
伽蓝:“从天黑庆祝到天明?连续五天?”
东家也望过来:“余蔓哥哥?”
浅绿衣袍俊俏男子:….
而李义云辩解道:“是他们欺人太甚,奶奶气不过才放火烧山的,后来不都种上红荔果树了吗?”
浅绿衣袍俊俏男子哼哼说:“还不是你自己笨,没用,打不过小妖,都帮你几次了!”
李义云:…..
界令在灰袍男子眼前一晃而过,灰袍男子已下跪:“殿下!”
伽蓝:“嗯!”
李义云一切看在眼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