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东都,钟府。
钟慧红大小姐拦住了卡圆圆的去路,语气里全是嫌弃:“二娘,你还回来干嘛?”
“慧儿,让我见见你娘!”
“母亲,她不想见你!”
“如果政儿,君儿不是死于意外呢?”
这时一个柔和的声音传来:“慧儿,让她进来!”
“是,母亲!”
……
……
宝瓶峰,丹殿后山,大瀑布旁。
“嘭!”
又一炉五行丹爆炉,伽蓝苦着脸,都快对自己没信心了。
“伽蓝,去生一堆火!”
看了很久的闫立业大丹师终于忍不住说。
“哦!”
有树就有柴,手脚麻利的伽蓝一会儿就捡了不少树枝,并燃起了一个大堆火。
“闫师!”
“再去找个桶,把水瓢也带来!”
“哦!”
以伽蓝现在的脚程来回也就一会儿功夫,旁边就是瀑布,一桶水提了回来,水瓢就浮在水桶里。
闫立业大丹师问:“五行中,火与水什么关系?”
“水克火!”
闫立业大丹师舀起一瓢水问:“这是不是水?”
“是!”
闫立业大丹师已经把一瓢水直接倒在火堆上,火势小了一下下又变回原来一样猛烈。
伽蓝抬头。
闫立业大丹师问:“是水不能克火吗?”
伽蓝摇头。
闫立业大丹师:“伽蓝,你去把火灭了!”
伽蓝提起一大桶水劈头盖脑往火堆浇去,火灭了只留下一道青烟。
闫立业大丹师问:“所以?”
伽蓝接:“因为水不够多!”
闫立业大丹师:“所以在炼丹时?”
伽蓝马上答:“应该把相生的先相融,相克少任何一样都成不了五行丹!”
闫立业大丹师:“懂了吗?”
“嗯!”
“还有,伽蓝,刚才灭火的水并不是和火一样的量,可明白?”
“嗯!”
“谢谢闫师教导!”
闫立业大丹师一笑说:“你赖师叔问我讨你好几回了,今天下午过去吧!”
“嗯!”
闫立业大丹师走了,留下伽蓝在仔细琢磨。
每一张丹方上的灵草数量都是经过无数先贤无数次的实验总结的成果,五行丹的丹方也是。
伽蓝再次把五行相生相克的原理过了一遍,终于在第三炉后顺利凝丹成功。
好心情的伽蓝回到橘白苑,洗了澡,又吃了一些残羹剩饭就出了门。
才出九道院,伽蓝又被祈白鹿他们拦住。
自那天伽蓝把卢克华手指掰断后,祈白鹿他们就没有出现过。
伽蓝今天心情好,说话直言不讳:“这位师兄,难道你没看出来我也不是好惹的吗?赚你们的灵石太轻松也有点不好意思,师兄再见!”
说着伽蓝就要走,祈白鹿开口说:“血魔杨迪,有没有兴趣!”
伽蓝停下脚步,问:“给多少灵石?”
“二十!”
“好,不过我只有晚上有空!”
“知道!”
许久不见的六皇子不知从那个犄角旮旯里走了出来,和伽蓝一边走一边说:“你怎么招惹到内门的祈白鹿了?”
“他说我德行有亏要教导教导我?”
“难怪!”
“你知道他?”
“他父亲是当世大儒,他有点古板人倒是正直的!”
伽蓝不说话了。
六皇子又说:“伽蓝,你猜我去了那座峰?”
“那座?”
“暮云峰!”
暮云峰,伽蓝马上想到冰冰冷冷梁饮的脸,不由同情的说:“真可怜!”
六皇子一呆,伽蓝已经进入符箓殿。
花楹院,赖锦松长老小苑一如既往四季如春,经闫立业大丹师的点拨,对枯木逢春符伽蓝有着不同的理解,一张符箓的平衡不等于五加五,也有可能是四加六或三加七,….。
五五,六四,三七,二八,一九,不外乎五种,伽蓝花了些功夫把每一种都融合,不知为什么,画符箓时,鬼市门口的那株魂花时不时在伽蓝脑袋里浮现,枯木逢春符的笔画伽蓝早就熟记于心。
道法自然,笔随心走,想着生机勃勃的莹白如玉漂亮的魂花,伽蓝心就更平静,不知不觉符成,符成那一刻伽蓝有种魂花也被锁在符里的感觉。
满满的水意荡漾,满满的生机活力,五张符箓一字在桌上排开,伽蓝满怀期待,又忐忑不安,想了想敲了敲赖锦松长老的房门。
“怎么了?”
“长老,请帮弟子看看!”
赖锦松长老走到桌前,一一拿起五张符箓,指着三雨七木那张枯树逢春符说:“这张最佳,其余也可!”
伽蓝呆了呆问:“长老你的意思是另外几张也能用?”
赖锦松长老肯定的说:“是,不信可以自己去试试!”
外面其实已经深秋初冬时节,虽没有飘雪但万物已呈凋零。
小苑外,就有柳树,伽蓝随意折了根柳条,伽蓝又随意抽出张枯木逢春符,一丝佛力打入符箓,肉眼能见柳条发芽。
伽蓝疑惑的望向赖锦松长老,赖锦松长笑答:“境界的提升,心境的提升,都有可能是最后推动的那一把力,因为你前面已经做足了九十九天功课!”
伽蓝虚心接受,真心感谢道:“谢谢长老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