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艺暖满心不爽的撇着嘴，等着他回答。
顾祁烨见她撇嘴撇嘴，爱不释手的捏了捏她的脸蛋，低笑了一声，“做皇后，哪儿有这么简单？”
“什么嘛……”韩艺暖拍开了他的手，拧着眉心，哼哼了一声，“大不了，我不做皇后了……”
“那人也不想找了？”
他话音刚落，几道几不可闻的叹息声便传来了，“唉……那还得当吧，但我有三个条件！”
“哦？”顾祁烨眉梢愉悦的轻佻，犀利的双眸印着少女娇俏的脸蛋，他轻笑，“说来听听？”
“第一个条件，你不准离我太近！”
“第二个条件，不准限制我要去哪里！”
“这第三个嘛……就是要你再给我三个条件！”
说完，她冲他咧嘴一笑，“答不答应？”
“睡觉吧。”
“为什么？”
“梦里什么都有。”
“……”什么玩意儿？
听见这话，韩艺暖那张满是欣喜的小脸瞬间就蔫了下来，嘟囔了一句：“你怎么什么都不准……”
“要朕离你远，这个你自己可以做到。”顾祁烨挑着眉，清淡的语气中透着丝丝愉悦。
言下之意就是：要想离他远，就自己走远点。
不等她开口，顾祁烨顿了顿，又继续道：“至于不准限制你出去……哪有皇后整日四处瞎跑的？”
他没有说的是，这后宫中人心险恶，不让她出去，自然是怕她受了欺负。
“可我以前不是皇后，如今忽然成了皇后……还是代替上官锦……”
后面的话她没再说下去，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你出去，不会有人认出你。”
他已经安排好了一切。
韩艺暖一顿，“那魏婕妤呢？”
算起来，魏婕妤还是唯一一个真正认识她的人。
顾祁烨眸色蓦地沉了下去，沉声道：“她不会说的。”
韩艺暖垂眸看着自己的脚尖，自然没注意到他神色的变化，轻叹了口气，“你怎么知道她不会说？”
韩艺暖本不想多问这一句，要不是这事儿关系到自己，她也懒得问，她清了清嗓，“那万一她要是……”
她话还没说话，便被顾祁烨凉声打断了，“她不会。”
韩艺暖抿了抿唇，敷衍的点着头，“好好好……”
她还不想问呢，睡觉！
外面下起了大雨，一夜安然过去。
……
清早。
天空似乎下过雨，院子里满地都是被雨水打落的碎叶子，花瓣落了一地。
“娘娘，披件衣服吧，外面凉。”宫女手中拿着外袍，一路追到了外面。
韩艺暖摆了摆手，没抬头，自顾自的倒腾着被水淹掉的花，蔫哒哒的小花被昨夜的大雨摧残得没有一丝生机。
“娘娘……”
“我哪儿有这么娇气，你回去吧，收拾完这些花我就回去。”
宫女看得着急，眼看着她那双原本白白嫩嫩的双手被冻得红红的，心里别提多心疼了，“娘娘……奴婢去给您倒杯热茶……”
韩艺暖只专心顾着花，随口道：“你要实在想倒茶，去别的宫倒茶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