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妙,张黄生算个什么东西?他居然也敢追你?别忘了,你可是我内定的!呵呵!”周泉北笑着看着张妙,英挺的脸孔上,张狂和霸道,再也遮掩不住。
杨妙这时却冷静了下来,张大了小嘴道:“周泉北,你,你不会这样吧?上幼儿园时候的事儿,你,你还记得?”
周泉北一笑,朝着杨妙眨了眨眼睛,“我说过的话,不管什么时候,当然会算数!”
杨妙却不由冷笑,“行啊!周泉北,你想追我是吧?那,吕玲珑怎么办?”
周泉北看着杨妙的眼睛,身体,几乎要压到杨妙的身上,“这简单啊。玲珑是我大老婆,你嘛,就当我小老婆好了!”
“你!”杨妙简直做梦也没有想到,这样‘无耻’的话,居然会从周泉北的口中说出来,不敢置信的睁大了大眼睛,看向了周泉北。
周泉北却不理会她,微微一笑,对她眨了眨眼睛,大步朝着楼下走去。
这时,不只是杨妙,杨星光也有些慌了,‘这,这位小爷是个什么意思?难道,刚才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周泉北却笑着走到了杨星光的身边,笑道:“杨叔,时候不早了,小北先告辞了。今天来的匆忙,不周之处,还请杨叔海涵那!”
周泉北说完,笑着点点头,大步走出了门外。
等周泉北走出去好久,外面的车子声音渐行渐远,杨星光这才反应了过来。
忙快步上楼,查看宝贝女儿的情况,却发现,杨妙跟自己一样,正坐在楼梯的地毯上,看着墙壁发呆。
“妙妙,这,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杨星光有些头大。
杨妙忙看向父亲,“爸,你没听到么?”
“什么?”杨星光也有些心虚。
“哼!”杨妙忽然冷笑,“他要追我。说要我给他做小老婆!爸,周泉北现在很狂么?他以前不这样啊?”
在杨妙的印象里,周泉北始终是那个呆头呆脑,在自己面前,连话都说不利索的羞涩男生,但现在……
“呃?”杨星光一愣,瞬间却反应了过来。
宝贝女儿并不常在国内,最近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她自然不知道。但杨星光身为这片水中的鱼儿,又怎么可能会不了解?
只是,周泉北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他,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难道……
杨星光也在楼梯上坐了下来,点燃了一颗烟,缓缓陷入了深思……
杨妙眼见父亲居然被周泉北‘吓’成了这般模样,想要追问,却又咽回到肚子里,一跺脚,转身上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车子在市武警支队北区门口停了下来,周泉北点燃一颗烟,深深吸了一口,看向了对面亮着灯光的大院里,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浊气。
本来,杨星光这厮,周泉北也并不打算留下。但,想了想,周泉北却还是放下了这个稍显‘暴虐’的念头。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站在杨星光的角度来考虑,很多事情,其实周泉北也完全可以理解他的做法。
毕竟,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嘛。
老吕式微,这是个不争的事实,换做是周泉北,也一样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不过,与其他众多人相比,杨星光也算是有能为了。
萍州烟草的效益,虽然在东原只能排在中游,但这也是很多硬件条件使然,但这位爷,在房产方面的造诣,倒是……
最关键的是,杨星光只不过是一颗棋子,并非首恶。
赶尽杀绝之事,与声名无利啊。
这时,一辆警车从院子里驶出来,陈闯快步推门下来,走到了窗边,“小北,这边人手都准备好了。特警队10人,武警支队20人。”
周泉北丢给陈闯一颗烟,点了点头,掏出了手机,拨通了刘明高的号码,把将要准备做的事情,对刘明高叙说了一遍。
对面,刘明高不由深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小北,这件事,你有几分把握?”
周泉北深深的吸了一口烟蒂,“干爷,事到如此,我不想放过这个机会!把握么?我大概能有五分。”
“呼!”刘明高吐出了一口浊气,良久,这才道:“张勇这人,其实也没有什么大错。不过,到了这个份上,也算他倒霉!小北,这件事,你去做吧!我等你消息!”
“恩!干爷,随时联系!”挂断了刘明高的电话,周泉北英挺的脸孔上,忽然闪过了一抹说不出的狠厉。
无毒不丈夫啊!
大丈夫,手下,难免会有冤死的鬼!
不过,张勇这厮,应该也不算冤吧!
看着周泉北有些狰狞的表情,陈闯心里也说不出的滋味,深深吸了一口烟蒂道:“小北,想好了么?”
周泉北忽然冷厉的一笑,“陈闯哥,这还有什么想不想的?一个字,干!天塌下来,我周泉北扛着!出发!”
陈闯重重点点头,对着身后车子一摆手。
片刻,几辆警车迅速从大院里驶出来,一辆军用卡车紧随其后,陈闯也快步上了周泉北的车子,一行人,迅速消失在夜色里……
市财政局宿舍,距离常委大院儿,不过只有一个路口,相隔不足几百米。
车队在路边大门口停了下来,警车并没有拉响警笛。
“啪!”周泉北点燃了一颗烟,冷冷的从口中挤出两个字,“动手!”
陈闯拿起对讲机,迅速说了几句,片刻,几十名全副武装的特警武警,犹如一群猛虎,迅速‘杀’进了大院之中。
周泉北与陈闯相识一眼,推门下车,也朝着里面走去。
门口的保安,早就被全副武装的特警制住,周泉北和陈闯,畅通无阻,径自来到了大院最里面,一座四层的复式楼房前,停了下来。
“呼!”周泉北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将烟蒂狠狠的丢在地上踩灭,转头对陈闯道:“陈闯哥,上去吧!哦,别忘了,给纪委茂书记打电话!”
陈闯一怔,忙掏出了手机,却发现,周泉北已经走进了楼洞之内。
这时,中间二楼的住户,已经亮起了灯光,里面传来女人的尖叫,男人的怒吼,简直一阵鸡飞狗跳。
门口已经敞开来,周泉北慢慢悠悠的走到了里面。
“周,周泉北?是你?你还有没有王法?你这是要干什么?我要去市委告你!我要去省委告你!”市财政一把手张勇,犹如一只就要发狂了的‘肥’老虎,吃人般看着周泉北。
周泉北点燃一颗烟,笑着看着张勇,“张局,别这么大火气么,呵呵!火大伤身啊。”
“对了,你们哥几个也别闲着,好好搜,仔细搜!我可是听说了,张局有收藏的爱好,私藏了不少好东西啊!”
周泉北又对着身边特警和武警队员道。
特警和武警队员们一听到了周泉北的指示,胆子也更大了起来,简直要将张勇家里翻个底朝天。
张勇这时冷汗已经渗了出来,“周泉北,你凭什么搜我家?你有市委的手续么?你有检察院的手续么?你,你这是知法犯法!你!”
他还要说什么,周泉北却笑着将他的手指掰到了一旁,“张局,不是说了么?火大伤身。要是没有确凿的证据,我敢到您这里来?呵呵!”
“你!”张勇一下子怔住了,想要说些什么,喉咙剧烈的抖动几下,却是并没有说出狠话。
周泉北自顾自的坐在了沙发上,深深吸了一口烟蒂,任由烟雾将自己的脸孔遮盖。
“张局,你这沙发不错嘛?呵呵!很舒服?真皮的吧?这可不便宜啊!”周泉北说着,却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小刀,猛的一下,就插进了沙发里,‘哗啦’一声,划开了一个大口子。
这时,张勇的老婆再也站不住了,发疯一样挣脱,就想挣脱特警队员的手,冲上前来,“你这小杂种!你要干什么?老娘跟你拼了啊!”
周泉北却根本不理她,‘哗啦哗啦’直接把这沙发划烂了挤出,大手,顺着‘伤口’进去,仔细摸索。
张勇和他老婆脸色已经变了,眼睛,更是犹如死鱼眼一般,都要爆出来,直勾勾的盯着周泉北的大手。
忽然,周泉北一笑,将里面一叠整齐却又晃眼的东西提了出来,用力的砸在了一旁的茶几上,“呵呵,张局家底不错嘛!我看看还有么?”
这时,一名武警队员上前道:“周少,找到了!”
那边也有人道:“周少,这边也找到了!”
“周少,这里也找到了!”
片刻,几个特警武警队员,纷纷将搜到的现金金条港币,等等诸多刺眼的东西,摆在了茶几上。
很快,茶几上就已经放不下了,几个特警队员,只得将其余摆在了地上。
只看一眼,周泉北心中已经有了数,仅是这里的现金,怕是已经超过了千万,就算是大罗神仙在世,张勇也已经插翅难逃。
后世,马良才案发后,某着名报纸,曾经披露过这样一个细节,说是萍州某官员,有‘堆城墙’的喜好,他喜欢把现金,都放在家里,犹如鼹鼠堆城墙,某着名记者犀利的笔锋,直接称其为‘鼹鼠局长!’
在周泉北的记忆里,仅是当时曝光的数字,就有现金近两千万,更不说提其他港币美金,珍玩古董了。
而这个人,就是张黄生的老子---张勇。
此时,大局已定,周泉北原本提着的心,也轻轻放进了肚子里,“张局,您看,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