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静在楼下帮红梅姐择菜,两人刚聊了会天,就看到韦桀和颂娴一起下来了。
颂娴脸上一片绯红,韦桀嘴上还隐隐有些亮亮的唇彩,红梅姐心里松了口气,看来是和好了。
晓静也看到了两人的样子,虽然已经把心态放平了,但心里还是有些难受的。
她看向韦桀:“桀哥,你今天要是有事的话,我改天再来吧。”
韦桀赶忙说:“我没事,你这个偏头痛的症状挺典型的,我就让小娴也一起过来看看。”
晓静笑笑,心说这女人盯得可真紧,以后可有桀哥好受的。
颂娴看晓静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她也笑笑不说话,作为韦桀的正牌女友,她盯梢吃醋都理所当然,没什么可藏着掖着的。
刚才是韦桀主动叫她一起下来给晓静治疗的,而她也的确想要多看多学些,除此之外,她也的确不想自己的男朋友跟曾经暗恋过他的小姑娘单独相处,所以她就不管刚才自己丢脸的事了,毫不犹豫的一起下来了。
韦桀边走边跟颂娴说:“晓静说她这个偏头痛好几年了,一开始是左侧头部先疼,后来右侧也偶尔出现疼痛。这些年反复发作,严重时有重压感,心烦意乱,睡不着觉,她之前也去三甲医院检查过,脑部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颂娴之前刚遭遇感情事业双重打击的时候,睡不着觉,加上生理周期的原因,有过偏头痛,那种毫无先兆的偏头痛,不仅让她头部局部疼痛,还让她有恶心、畏声、和全身不适的感觉。
好在后来生理期过了之后,症状就消失了,为了预防复发,她就了解了这个病的一些基本知识。
颂娴问坐下来的晓静:“你家里有偏头痛的家族史吗?”
“有,我妈就有。”晓静对着韦桀说。
颂娴点头,偏头痛的病因目前尚不明确,但与遗传、内分泌及神经细胞等因素有一定关系。她的偏头痛是跟生理周期有关,而晓静的却是跟家族遗传有关。大多数的偏头痛患者,都是有偏头痛家族史的。这种家族史的几乎无法根治,治疗的目的只能是减轻或终止头疼发作。
当时颂娴头疼得厉害的时候,吃的药是阿司匹林、布洛芬等止痛药物,当时也是管用的,也好在她不是遗传,生理周期一过,加上调整了情绪,加上适当的加强锻炼,自然就好了。
而有些人因为个体差异相关,以及病因不同,需要长期服药才可以缓解症状和预防并发症,从而保证生存质量。
“你之前吃过什么药物吗?”颂娴问。
“吃过一些止痛药,但是没用。”
“我给你点灸试试。”韦桀说着拿出一根二号药线。
“我来吧。”颂娴从他手里拿过药线:“我需要多实践,你在旁边指导。”
韦桀看她这么着急从他手里拿走药线,看破不说破,微微扯了扯嘴角:“好。”
晓静有些不满:“你行吗?”
颂娴还没说话,韦桀便说:“她是我教出来的,她点跟我点的一样。”
韦桀都这么说了,晓静再不愿也只能让颂娴点灸。
颂娴点燃药线,在韦桀的指点下,分别在晓静的攒竹、头维等穴处点灸,韦桀在旁边针对几个相关的穴位又给颂娴讲解了一番。
看着两人认真讨论,几乎忽略了她的样子,晓静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教具,有些后悔来这里了。
她早上起来的时候头就隐隐的疼,出门想去药店买点药,止痛药却没货了,回来的路上碰到韦桀,这才说要叫他帮看看的。
谁知道来到这里,韦桀竟然把她推给了刚学壮医疗法不久的颂娴,晓静根本就没对颂娴抱什么希望,没想到等她点完,她原本左侧头皮上一阵阵扯着神经的疼痛,就慢慢减少了。
颂娴给她点完,问说:“现在感觉怎么样?”
晓静嘴硬:“没什么变化。”
韦桀有些意外,虽然觉得应该是有些变化的,但每个人的情况不一样,他便跟晓静说:“你这三天每天都过来一次,连续灸三天,会有效果的。”
晓静不想再来看这两人秀恩爱了,拒绝道:“我明天到镇上了,估计没时间再过来了。”
颂娴既然给她灸了一次,就不想半途而废:“没事,我和阿桀这几天都会去市里,下午回来路过镇上,去给你灸了再回来。这两天你记得尽量避免熬夜,多吃一些新鲜蔬菜瓜果,适当吃一些鱼,不要喝酒。”
晓静还想拒绝,韦桀就拍板说:“可以,就这么说定了。”
晓静一头黑线,她都还没说话呢,怎么就说定了。
三人从诊室出来,看到韦桀拉着颂娴的手,晓静只觉得自己站在这里多一秒都是自找苦吃,拒绝了韦桀留她吃饭的邀请,飞快离开了。
颂娴问:“韦医生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曾老师那边的情况很严重吗?”
“是有些加重,但都是老毛病了,曾老师那是消化性溃疡,今天呕吐还便血了,所以梁老师就急了,早早就过来叫我们过去。”
颂娴知道消化性溃疡是由于胃和十二指肠局部黏膜的保护功能减退,不能抵抗酸性胃液的消化作用而引起的全身性的慢性疾病。经常反复,上腹会有疼痛,部分病人可并发大出血、急性穿孔和幽门梗阻。
“那现在曾老师的情况控制住了?韦医生是怎么做的?”
“也是用药线点灸,在中脘、上脘、建里、梁门等穴位上灸治,每天施灸一次,曾老师那种情况,一般是十天一个疗程。点完之后,曾医生的情况就已经好些了,我爸不太放心,就说留在那看看,加上他们几位老人也想聚聚聊聊,我就让他在那玩,我下午再去接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