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算,主要是这里的人越聚越多,你一言我一语,评判的好不热闹。
看热闹就没嫌事大的。
眼看着人越聚越多,两口子只能灰溜溜的走了,再不走,他们怕一会人更多就走不了了。
独留了丁氏一个人在院子里叫骂。
丁氏骂着骂着就觉得不对劲了,小跑着来到门前。透过门缝往外看,发现外面竟然没有人了
啊……这!
若不是这会儿只有她一个人在院子里,她都能尴尬的找个洞钻进去。
合着人家早就走了,独留她自己在这里唱独角戏。
等到晚上,夏老二和知云回来的时候,丁氏就将白天的事说了:“真没想到大哥大嫂能不要脸到这种程度,谁家的粮食是大风刮来的,次次都空着手来白吃白喝,咱们家又不欠他的。 ”
知云略一沉吟,便对的夏老二道:“爹,如果大伯家经常来闹,白日里只有娘一个人在家,容易吃亏。
要不然咱们换个地方住吧,别被大伯家知道了。”
夏老二两口子有些犹豫,虽然儿子说的有道理,但这座院子刚刚交了三个月租金,住了这还不到一个月呢,现在就离开,岂不是太亏了?
不过他们没犹豫多久,因为第二天傍晚房东就找过来了,他之所以过来,是因为左邻右舍找到了他们家,要求将知云一家赶走。
房东也没办法,就算他们这一家还算老实本分,但谁让他们有一门膈应人的亲戚呢!
作为违约一方的补偿,房东愿意全额退还租金,只要他们快些搬走。
这一下就算是不搬家也得搬了。
有了这一次的教训,夏老二也不租房子了,花了二十几两银子,买了一座独栋的小院。
虽然地角偏僻了一些,但这里的房子没有连在一起,左邻右舍都隔了几米的距离,就算是真的又被夏老大一家找到了,也不至于太影响左邻右舍。
知云觉得夏老大两口子,简直是癞蛤蟆落脚面,不咬人他膈应人 。
心里已经暗暗动了杀心。
所有一切阻碍他完成任务的人,都是他的敌人。
至于说夏老大两口子死了,剩下的几个孩子要怎么办,那关知云什么事,又不是他的孩子。
别扯道德,他没有道德。
夏老大两口子果然没有死心,过了两日,在天还未亮的时候,偷偷翻墙进了院子,撬开了房门。
仗着这是自个亲兄弟的家,夏老大简直是有恃无恐。
他觉得就算是夏老二一家发现了他,也顶多就是闹得不愉快,报官什么的,怎么可能呢?
他们家可是有一个想读书的小崽子,如果出了一个做小偷的大伯,一定会连累了他的名声,他就不信老二不会投鼠忌器,还敢将他抓住送到衙门里去。
然而等他撬开房门就傻了眼,此时已是人去屋空,哪里还有半个人影?
屋里只剩下了几件旧家具,除此之外就再没有其他东西了。
夏老大气的咬牙切齿。
这个该死的老二,都是嫡亲的兄弟,用得着这样防备他吗?
也太不顾兄弟情谊了吧?
不过既然兄弟不住在这里了,他也就不敢放肆了,将撬开的门又恢复了原样,又从围墙原路翻了出去。
夏家大嫂还在外面望风接应,见自家男人出来了,却是空着两只手,脸色也很是难看,忍不住问道:“这是怎么了?没找到银钱吗?”
夏老大警惕的看了看四周,一句话不说,拉着夏大嫂闷头就走。
见自家男人这副样子,夏大嫂也不敢再问,乖乖的跟着离开了。
等听到自家男人说夏老二已经搬走,现在已经不知去向时,也忍不住抱怨起来:
“二弟和二弟妹也真是的,都有钱搬到镇上来住了,咱们不过是来吃了他两顿饭,也值得他如此避着咱们!
他家的小子这才刚开始读书呢,就已经半点光不肯让咱家沾了,我看将来啊,二弟一家的光,咱们更是沾不上了,真真是一家子白眼狼!”
闻言,夏老大的脸色更是难看:“早知道这小子长大了这般不知感恩,小时候我就不带他玩了。
想当年,他在村里跟人打架,若不是我帮着他,早就被人给打破相了,现在不过是吃他两顿饭也值当他东躲西藏的。
算了,走吧。”
夏大嫂忙问:“去哪里?你知道他们搬去哪里了吗?”
“我哪知道,我是说咱们趁着现在天色还早,赶紧回家去吧,地里还有那么多活呢,不赶紧干,等到了冬天吃什么!”
夫妻俩满腹怨言的离开了。
知云这边的日子又恢复了平静。
因为有着之前挖到的那一坛银子,再加上夫妻俩又勤劳肯干,现在房子也成了他们自己的,也不用每月付租金了,小日子过得倒也轻松。
夏老二做车夫,有时候去乡里送人送货,回来的时候还会顺便挖点野菜,捡点柴火,顺带的捎回来。
丁氏除了帮人家洗衣服赚点儿铜板补贴家用外,在院子里也种满了菜。
因为出了夏老大这事,夏老二就再没回过老家。
让知云觉得惊奇的是,他以前觉得三叔一家也不是省油的灯,却没想到这一次他们倒是安分。
倒是对他们高看了几分。
却没想到夏老三夫妇哪里是安分,只不过他们两口子心眼更多,也比夏老大两口子更要脸面,所以才想让夏老大两口子冲在前面,如果他们占到了便宜,那他们两口子就跟上。
如果夏老大两口子没占到便宜,那他们也就作罢了,这样一来,他们就只跟着占便宜,不会跟着丢人了。
等看到夏老大两口子一副灰头土脸的样子,夏老三自然也息了心思。
他们现在有房子,手里又有分家分得的银子,两口子勤快一些,日子还能不越过越好吗?
不过夏大嫂向来是占人便宜占习惯了,时不时就会去夏老三家借棵葱,借头蒜,弄得夏老三烦不胜烦,干脆趁着农闲的时候,在两家之间筑起了一堵墙,将院子一分为二,彻底分成了两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