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次次的家暴,原主更加沉默寡言了,有时候一连几天都不说一句话,但就算是这样,也躲不开黑状和暴打。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原主就像是行尸走肉,一边麻木的干着活,一边忍受着木棍敲打在身上的疼痛。
终于,她的继子庞大壮长大了。
或许是受了他父亲的影响,也或许是因为骨子里就是恶的,他也学会了对原主动手。
在打过一次之后,似乎从这种暴虐中找到了乐趣,殴打原主的比他爹还勤。
她的继女庞小梅,见哥哥和爹都打继母,她也学着动手。
一开始的时候还怕原主打她,也不敢下太狠的手,但在打过两次之后,发现原主并不还手,甚至都不反抗,她的胆子也跟着大了起来。
不过庞小梅打原主,就比她哥和她爹含蓄多了,她是上手掐……
在各种虐待中,原主等来了庞大壮娶妻,又等来了庞小梅出嫁。
而就在庞小梅出嫁这天晚上,庞田喝多了,看见原主唯唯诺诺的像块木头一样坐在旁边就生气,忍不住抄起一杆木棍,又朝她身上打去。
原主依旧是缩着脖子不反抗。
这要是平常,庞田绝不会往要害处下手,可谁让他今天喝多了呢?
结果几下子就把原主打倒了。
见原主倒在地上,庞田也不以为意,还骂骂咧咧的上前踹了几脚,才到床上睡觉去了。
结果等到第二天醒来,庞田发现原主还是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他的心里咯噔一下,赶紧上前去查看。
这才发现原主的身体已经凉透了!
竟是不知什么时候咽的气!
这可把庞田吓坏了。
要知道杀人可是要偿命的!
为了躲避罪责,他将自家的儿子叫来,父子俩就在后院挖了个坑,把原主草草的埋了,
对外则宣称,原主上山走丢了。
可怜的原主,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死后不要说棺材了,就连张草席都没有。
知云现在过来的时间段,是原主“嫁”过来的第二日,庞田下地去了,留下原主在家里做家务,顺便照顾这俩小白眼狼。
这一对小白眼狼不知道闻到谁家做肉的香味了,吵着要吃肉。
可原主的手里一文钱都没有,去哪里给他们弄肉吃?
没有肉,这对小白眼狼就嚷嚷着要跟他们的爹告状,说原主欺负他们。
过会等到庞田回来,就会不问事情缘由,逮着原主就是劈头盖脸一顿骂……
不过现在换这具身体里的灵魂换成了知云,可不会再受这份窝囊气了。
好在虽然昨天就嫁过来了,但却因为在娘家的时候从没洗过澡,所以身上又脏又黑,遭到了庞田的嫌弃。
因此昨天在把她“娶”回家之后,就直接扔给了她一床被子,让她睡在了柴房里。
也就是说原主现在还是完璧之身,知云心里不由的庆幸,幸亏原主没洗澡,否则真被这个恶心的渣男碰了,那心里得多膈应。
一闪身进入了空间里,在空间里弄了热水,好好的泡了个澡。
似乎是从原主记事起,就从没有洗过澡。
牛奶奶还活着的时候。虽然没有虐待过原主,但重男轻女的思想作祟,对她也没有多疼爱,只是不像牛母那样虐待原主而已。
后来牛奶奶死了,成了牛母当家作主原主每天有做不完的活,又哪里有时间洗澡?
原主的那个爹又是个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人,什么事都听老婆的。
这里又是古代,原主一个女孩子,总不能在打柴的时候脱光了去河里洗澡吧?
要真是那样,万一被人碰到,那她也就不用活了,唾沫星子就能淹死她。
连带着洗头发,知云一连换了六遍水,才总算把这具身体清洗干净,不过洗干净的身体却一点都不光滑,人摸上去还有些毛毛的,就像是搓起来的皮乍了刺。
知云又挑了一瓶味道极淡的身体乳,在全身涂抹了一遍,这才感觉衣肤上没有那种毛毛的感觉了。
原主身上的这身衣服又脏又破,穿上跟个小乞丐一样,她自然是不会再穿了,在空间里挑挑拣拣,找了一身细棉布的短打换上。
在空间里吃饱喝足,出来的时候天都已经黑透了,家家户户的屋子都是黑漆漆的一片,有少数几户亮着灯。
毕竟古代又没有煤油,又没有电,照明全靠蜡烛,而穷人家又有几个用得起蜡烛的?
所以天黑了,大多都是早早的就上床睡觉。
好在天上有一轮弯弯的月牙,勉强能照亮脚下的这条路,知云就踏着这朦胧的月光,来到了庞田家门口。
院门已经关上了,房子里也黑漆漆的,看样子这一家人是睡了。
手腕一翻,一把匕首出现在她手里,从门缝里插进去,轻轻的挑开门闩。
院子里静悄悄的,屋子里也同样静悄悄的,对于知云的到来,里面的人丝毫没有察觉到。
庞田只是给了牛母彩礼之后,就将原主领回来了,其实两人并没有去衙门里登记婚书。
不仅如此,庞田给牛母银子的时候,还托人写了一张卖身契,让牛母按了手印。
没办法,谁让她不识字呢。
不过庞田也没想过要隐瞒牛母,而牛母听说让她按手印的是一张卖身契,且还是她亲生女儿的,也是半点没有犹豫。
知云之所以没有直接离开,就是回来拿这张卖身契和她的户籍文书的。
捅破窗纸,往里面吹了迷药。
不管是庞田的房间,还是那两个小白眼狼的房间,通通都没有放过。
毕竟她也不知道庞田将卖身契和户籍文书放在哪里,所以就免不了要翻找,要是惊醒了那两个小白眼狼,让他们再喊叫起来,反而不美了。
所以还是一起麻翻了吧!
吹完了迷药,在外面等了片刻,从空间里取出一个防毒面罩给自己带上,依旧用匕首挑开门闩,最后从空间里拿出了应急灯。
明亮的灯光照耀下,将这间屋子里面的情况一览无余。
此刻靠墙的那张破木床上,正睡着一大一小两个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