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交给你们姐妹三个一个任务。
明天你们也别干别的了,就去找相熟的姐妹玩,给你们的任务就是打听一下姚春兰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打听的越详细越好。”
她需要确定一下,如果可以的话,也愿意伸伸手,推波助澜一把,让事情加快发展速度。
她实在是在这低矮的房子里住够了,阴暗不说,而且还潮湿。
不过事情的发展有点迅速,都没等知云出手,竟然就解决了大半。
原因是姚二狗媳妇在女儿跟儿子在外间争吵的时候就已经醒了,听着女儿阴阳怪气的话,她不禁一阵阵怒火中烧。
等儿子单独进屋看望她时,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悄悄的给儿子支了个招。
那就是把姚春兰关起来。
为了防止她弄出动静惊动四邻,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在关起来之前需要先把她绑起来。
不过这也有点困难。
姚石青虽然是个男子,又是比姚春兰大的哥哥,但他却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与他不同的是,姚春兰虽然比她小,又是个女孩,但因为经常下地干活,身上也有了一把子力气,虽然跟同样下地的男人没法比,但跟姚石青这个弱鸡比起来,谁强谁弱还真不好说。
姚石青自己也知道,两人真要搏斗起来,他还真不一定是这个妹妹的对手。
于是姚春兰在转身的时候,姚石青就在背后给了给了她一闷棍,直接将她打晕了。
随后按照姚二狗媳妇的吩咐,把他的手脚都捆了,撬开嘴巴在里面塞了一团布,怕她醒了之后再把嘴里的布吐出来,又绕着她的头围了几圈布条。
将那团布牢牢的困在了她的嘴里,她就算是醒了也无法取出来。
做完了这一切,姚石青还“忏悔了一番。
“妹妹莫要怪我,哥哥也是没有办法,咱家里已经没有银子了,可是我读书赶考都需要银。
从小到大,哥哥对你也不错,这一次你就当做帮帮哥哥吧。
反正女子长大了都是要嫁人的,嫁给哪个不是嫁?
张员外虽然年龄大了点,但他家里有钱,你嫁过以后就再也不用干农活了,还可以使奴唤婢,出入都有丫鬟伺候。
也不用再穿这些粗布衣衫,将来身上穿的都会是绫罗绸缎。
等哥哥我将来中了举人,一定不会亏待你的,你就先委屈一下做个妾,只要哥哥我中了举人,哪怕是你没有给张员外生出儿子,我也一定让张员外抬你做正室夫人!”
当姚春兰醒来的时候,她已经被五花大绑,想喊救命才发现自己还被堵住了嘴关在了房间里。
紧接着第二天一大早,姚石青就离开家去了镇上,并径直按照母亲的吩咐,去找到了严媒婆。
于是,等知云的三个便宜姑娘,在小姐妹家打听清楚了头一天发生的事时,姚春兰已经被绑着塞进了马车里带走了。
原本她要是自己愿意嫁过去,还能被一顶小轿从侧门抬进去,现在倒好,直接被人塞在车厢里,就拉到了后院,连小轿都省了。
张夫人知道老爷又新纳了一房小妾,那是气的咬牙切齿!
但干生气也没办法,谁让她的肚子不争气,一直没能生出个儿子来呢。
其实也不只是她不争气,后院的其他七个妾室也同样不争气,女儿生了一大堆,儿子却一个也没生出来,也难怪老爷着急。
听说这次被抬进府的,还是个秀才的妹妹,是个识文断字的,这就让张夫人心中更加不爽。
不过再不爽再生气,她也知道分寸,不会在这个时候对她动手。
先不说刚抬进府,老爷还新鲜着呢,总要宠上几天。
在老爷没得手之前就让她消失,恐怕老爷会怨上她。
就是张夫人因为心里的私心,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对她动手。
是骡子是马,总要拉出来遛遛。
万一她真能给自家老爷生个儿子呢!
到时候她就可以以当家主母的身份,把那个儿子过继过来。
再使点手段,让他的这个生母早早的“病逝”,这样也不用担心儿子长大了,知道自己的身世之后,以后心会偏向生母。
别说什么不告诉孩子生母是谁的话,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那还不如一开始就别隐瞒,免得将来落了埋怨。
反正到时候她生母已死,不依靠自己这个嫡母又依靠谁?
她这边想的是挺好的,但姚春兰那边天却几乎都要塌下来了,哪怕她再不情愿,被人捆了送进张府里也成了事实。
她怎么也没想到,哥哥能这么狠!
自己是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妹妹,亲妹妹!他竟然都能下得去这个狠手!
姚春兰生无可恋的蜷缩在床上。
双手双脚还是被绑着,不过已经换成了柔软的布条,不再是粗砺的绳子了。
嘴巴倒是没有再被堵住,但现在身在深宅大院里,她就算是叫喊呼救也无济于事~外面的人又听不到。
她身上已经被换上了衣服干净衣服,写丫鬟们还强制压着她洗了个澡,为了不让她反抗,就连洗澡的时候,她的手脚都是被捆着的。
洗完澡后身上被换上了桃红色的里衣,捆绑她的绳子也换成了布条。
姚春兰也说不清自己现在心里是什么情绪,是愤怒,是伤心,是恐惧,还是什么其他!
看着肥胖的张员外进来的时候,她忍不住在心里嗤笑了一声。
看吧,那些丫鬟们还真是贴心,连里衣都给她换成了桃红色,这是直接用里衣代替她的嫁衣了吗?
只穿了里衣果然是方便了张员外,没用多久,新房里就传来了哭喊咒骂的声音,那声音渐渐变成了呻吟和求饶……
姚二狗媳妇如愿以偿拿到了50两银子,或许是出于补偿心理,或许是心里打着别的主意,除了这五十两银子之外,张府送来了许多礼物。
不止有点心和米粮,还有一大块肉和两匹布,直把已经能够下地的姚二狗媳妇乐的嘴巴都合不拢了,一个劲的夸赞张员外仁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