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陶宛脱离了苏联?这则消息干懵了许多人,与西方普通人没怎么见过真正的大国不同,在许多国人看来,如果一个小地方都能脱离苏联宣布独立的话,这难道预示着苏联要亡国了?而立陶宛岂不是相当于叛徒?
可苏联政府又在干什么呢,苏联收拾这种小地方产生的叛乱应该易如反掌才对吧,毕竟苏联的军事实力是那么的强大。
许多关心国际局势的普通人都在等着看苏联的反应,而西方政客却是一边在看苏联的笑话,一边又装作义正言辞的样子对苏联人说:
你们这次做的很对,就是应该这样,这样你们才体现了真正的自由和民主,苏联政府一定不能干涉,不然你们就是不自由不民主的独裁政权。
而苏联民众自己呢?立陶宛人激动万分,如同他们已经彻底打败了苏联一样,剩下的苏联人中有些暗自窃喜,他们已经从立陶宛的案例中看到了独立的希望。
极少数人暗自神伤,他们觉得自己的国家不该发生这样的事情,大多数人却是一脸茫然,如同颠倒一般的世界让他们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这跟我有关系吗?好像有?又好像不关我们的事情,那最高苏维埃是怎么想的呢?好像也跟我没什么关系?
再有的就是那些身居高位的阴谋家,他们完全不把立陶宛独立当回事,因为这本身就是他们齐心推动的结果。
他们要的是利益,而立陶宛这类国家的分离符合他们的利益,苏联这个庞然大物的存在又影响了他们获取私利,所以现在搞分离就是正统思想,搞分裂就是政治正确。
苏联已经变得灰头土脸的同时,身在美国的关尽忠却在机场为新认识不久的好友送别,飞机起飞之际,只听关尽忠道:
“张先生,此次回到大陆你怕是很难再回到美国了。”
张汝京却是不觉得新认识不久的小友在对他说什么不好的话,如果以后打算不尊重我,现在又何必如此的礼遇我呢?所以他好奇道:
“这是为什么呢?难道大陆政府会把我关起来吗?”
“当然不会,我是说肖卫国先生求贤若渴,他曾在我来美国前就一再嘱咐我将您请回去,您此行回国建厂,他怕是会给您最大的支持,到时候怕是您会埋头于自己的半导体事业再无回到美国的想法和时间。”
“我也希望这样,家父一直有让我回大陆发展的想法,我本人也一直在做这方面的准备,如今国内有肖先生鼎力支持,我认为回大陆发展的时机已经成熟,此刻我已经归心似箭,迫不及待要回大陆大展拳脚。”
“那我只能在此祝您前途远大一帆风顺,国内已经做好了准备,您回去后有任何问题都可以随时去找肖先生,如果您在国外还有什么需要做的事情的话,请务必告知我,我会帮您解决所有的问题。”
张汝京没因为对方的夸海口行为发出疑问,因为经过一段短暂时间的接触后他能看得出来,这个大陆年轻人虽然平时话不多,关键时刻却有言出必行的信诺。
他知道哪怕他现在提出一个让对方帮他做一些违法行为的要求,或者是直接要求除掉谁,对方也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他,好在他没有这方面的需求,也不需要对方帮自己做什么自己后做不到的事情。
张汝京先生的一生也可谓传奇,他出生在大陆,生长于台省,留学美国后获得多个高级学位,后又加入德州仪器公司,自此一步步成为世界半导体行业的领军人物之一。
辞别关尽忠落地北京,张汝京终于体会到了关尽忠口中关于肖卫国求贤若渴的态度。
现在这个年代芯片行业还不怎么赚钱,也没有太多人知道这个行业对于高科技行业的重要性,关键是国内的一些人不会知道美国对国内越来越紧的技术封锁,不出口技术可以理解,可连成品芯片都不卖让他们怎么理解?
所以之前许多人都觉得自己造芯片好像不太值得,一个工厂几十亿,机器和设备又那么贵,如果没有甲骨文和军方的各种订单他们连收回成本都是奢望。
有些人却知道肖卫国现在做的事情是在做一种长久的规划,肖卫国在许多场合谈过芯片的重要性,所以他要做产业布局。
关键是他有的是钱,国内暂时也没人觉得自己在科技产品的商业发展方面能比的过他,所以除了表示支持就再没有其他。
同样经过连续几天的面谈,张汝京已经完全了解了肖卫国给的支持力度,总之就一句话,要人给人要钱给钱,你想要的都是我愿意给的。
“我们的第一座工厂选址应该放在哪里呢?”
“我之前暂定的位置是深圳的蛇口,南方发展工业的优点有很多,北方也不是不行,但北方水资源相对短缺。
不过在建厂方面您才是行家,您可以去您所有想去的地方做实地考察,您觉得哪里合适就建在哪里。
土地,政策,资金这些方面我可以派人协助您跟当地政府谈,如果你们觉得好几个地方都不错,也可以把所有看上的地方都留下作为备选,工厂总会越建越多,留着我也相信您在芯片行业的发展能力。”
“谢谢肖总的信任,不过在出发前我想提一个要求。”
“您说。”
“我想成立一家全新的公司,寰宇的芯片公司我看过了,那家公司十分的成熟,关键是那家公司属于国企,我在德州仪器还有工作,如果贸然加入而且身居高位,可能对双方都会产生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与其消磨大家的好感,不如我从一开始就另起炉灶。”
张汝京的话不无道理,张汝京这种在国外待久了的人未必习惯体制内的工作环境,这种关键人物不能让他有太多额外的消耗,肖卫国只是略一思索后就点头答应道:
“我同意,您尽可以放手去做。”
与此同时与张汝京刚分别不久的关尽忠却和小结巴一起出现在了东京,两人在一个房间里手持望远镜静静看着窗外某处,一辆车里下来几个人从另一辆车里押走了一个微胖中年。
被押走的中年人此刻鼻青脸肿如丧考妣,关尽忠看到中年人的惨状皱眉道:
“他是脑力劳动者,你们这么暴力干什么?要是把脑子打坏了,抓他回来还有什么用。”
小结巴却笑道:“打几个耳刮子而已,怎么可能会把脑子打坏了,你不知道这家伙有多可恨,要不是我耳刮子打的勤快,他早把我手底下的苏联人给策反了。”
“策反?怎么会?”
“玛德,你都不知道这家伙多有钱,听说这家伙身价身价可能至少几十亿,关键是这家伙脑子是真好用,要不是我发现的及时,他还真能买通一些人。”
“我觉得你们这么做还是太鲁莽了,希望不要留下什么隐患。”
“能有什么隐患,反正是要处理好了才放回去,出来保护他的国民党特务都让我们屠的干干净净,现在谁都不知道他在哪。
唉对了尽忠,我怎么一直觉得这家伙的名字这么熟悉呢?忠谋?难道咱们身边以前也有一个叫忠谋的?”
关尽忠撇着嘴角看着小结巴,仿佛在说我给你一个鄙视的眼神你自行体会,可小结巴却说道:
“你那是什么表情?你知道倒是说啊。”
关尽忠无奈道:“生子当如孙仲谋,孙仲谋就是孙权。”
“孙权是谁?”
“三国演义没看过吗?”
“小说啊,没看过,卫国和永军上学时候喜欢看小说。”
“他们都喜欢看,你怎么不看?”
小结巴倒有点不好意思了起来。
“我一上课就打瞌睡,不然也不至于考不上大学。”
关尽忠了然道:“奥,原来你是个好学生,只不过让睡觉给耽误了是吗,上课你爱睡觉,那下课呢?”
小结巴眼睛一瞪道:“都下课了谁还看书啊!”
关尽忠竟然无言以对,他实在不该对一个上课就睡觉的学生抱有过多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