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多·布特已经是第二次为肖卫国送来大礼,之前是四架运输机,现在又是一些飞机发动机的研发制造人员,第二次的重要远大于第一次。
毫不夸张的说,任何一个成熟的发动机设计师都比布特的那些飞机要重要千倍万倍,作为机械制造中最复杂的难度最高的产品之一,战斗机的发动机长久以来一直是制约我国战斗机发展的最大短板。
苏联竟然有战斗机发动机制造厂要倒闭?这可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消息,贾领导得到肖卫国传来的信息后立刻派出精干人员前去探明情况。
传回来的消息让贾领导大吃一惊,这家发动机制造厂现在已经困难到了极点,制造厂的人员大量出逃的原因可不仅仅是厂里发不出工资。
比发工资更重要的永远是吃饭,这个厂里的工人近年来因为吃不上饭,每年到夏秋两季就去附近的农田里拣掉落的粮食,只是拣吗?会不会偷?农庄里的农民忙了一年也不容易,他们会不会抓小偷?抓到了会不会打呢?
堂堂飞机发动机设计师,一个国家国防工业的脊梁,竟然沦落到去偷土豆和玉米棒子,为了这点东西可能还要挨一顿毒打,让人听了既心酸又难过。
国内很快就收到了一线传来的消息并做出反馈,反馈只有两个词,甄别人才,查漏补缺。
也就是说我们尽量不自己出面,一个苏联内部的人可能比外来人有更多优势,维克多·布特做为主力,我们的人负责观察。
如果维克多故意遗漏关键人才,我们就秘密将这些人才招揽到手,如果维克多做的很好,那我们的人就负责在外围做掩护。
我们的所作所为只能被称为防患于未然,事实上这个腐烂的体制内根本没有人关心这些人,但凡礼炮工厂的相关部门能有一点点良心,就不至于让这些重要人才去农田里拣农民剩余或丢弃的那点粮食。
憔悴的赵云澜并没有因为主动寻求医治而有所好转,是美国医生给的药没有效果吗?
恰恰相反,美国医生开的药简直堪称神药,别管身体之前多难受,只要把医生开出的药片拿出来服用,赵云澜立刻就能感觉自己浑身充满了能量。
望着手中的药片,赵云澜不止一次的赞叹美国医药科技之发达,吃了立刻就能见效的药片啊,以前只在故事里听说中仙丹有这种效果。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赵云澜很快发现了不对劲,生病了吃药见效很快,吃了之后身体又轻松又舒适,可药效总有消退的时候。
当药效消退,之前的难受好像会加倍袭来,不想难受就只能继续服药,如此过去三天,赵云澜终于发现了不对劲,她的症状确实有所好转,可随着病情的好转,她却有些不受控制的想要继续服药。
她总是情不自禁的把手伸向口袋里的小药瓶,强忍着不去服药,可心里如同猫爪一样难受,脑袋里嗡嗡直响,皮肤上也总感觉有虫子在爬。
之前只是感冒发烧而已,赵云澜深知这种病症并不至于这样,作为见多识广的大院子弟,赵云澜很快就有了一个猜测。
她把自己关在屋里一整天没有出门,她只是想验证自己的猜测,事实证明她好像并没有猜错,心中翻起滔天巨浪的赵云澜不敢把这件事告诉别人,她立刻给关系最紧密的赵云帆去了电话:
“二哥,你快来我这边。”
“怎么了云澜,我这边有事情要忙呢。”
“你快来,二哥,你快点过来,我遇到麻烦了,你快点来,快点,我求你了!”
在电话里听到自己哥哥的声音,生性坚强的赵云澜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赵云澜的哭声吓了赵云帆一跳,赵云帆深知这不是他的妹妹该有的表情,他的妹妹是个在练兵场上都要跟男孩子争雄的存在。
除了她还很小的时候,赵云帆印象中好像已经有许多年没有听到过妹妹的哭声了,可这次又是为什么呢?麻烦?难道是美国人找云澜的麻烦?还是她被欺负了?
赵云帆顾不上手中的事情,匆匆安排了副手和其他同事一些工作,然后立刻心里慌慌的往车的方向跑。
赵云帆把汽车开的飞快,但他很幸运在路上没有遇到警察,其实并不是真没有警察注意到他,就在他即将到达赵云澜居住的别墅区时,警车里的警察已经猜到了他要去什么地方。
豪车,超速,方向是那个着名的别墅区,再三确认他进入那个别墅区之后,跟随其后的警察立刻掉头离开,那是议员们居住的区域,里面的住户非富即贵,警察没有给权贵人物找麻烦的习惯。
把车快速停稳,赵云帆拔腿就往别墅里跑,只见跑了两步后又扭头跑回到车里,想了一下,从扶手箱里拿出两把手枪和几个弹夹插在腰间,赵云帆一脸阴沉的往别墅里走去。
别墅是肖卫国买的,现在也是赵云澜的居所,推开一楼的大门,赵云帆拔出了腰间的手枪,轻轻的拉开保险,轻手轻脚的检查了别墅所有熟悉的地方。
有些乱,这不是军人家庭子弟的风格,可也没有发现有闯入者的痕迹,别墅一点点的被巡视了一遍,最后只剩下紧闭房门的云澜卧室。
“扣扣扣,云澜,我来了。”
“你等一下,我给你开门。”
门被从内部打开,赵云帆躲在墙后飞快的往赵云澜的卧室里看了一遍,没有发现第三个人。
看到赵云帆的战术动作和手中处于待激发态的手枪,赵云澜瞬间就明白了哥哥的想法。
“你进来吧,没有别人。”
赵云澜说不出的憔悴,头发杂乱,卧室里乱作一团,这是以前所没有过的。
进屋检查了一遍,确实没有发现其他人的痕迹,赵云帆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忍不住问道:
“云澜,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憔悴成了这样?”
“二哥,我好像被人下毒了。”
“什么?下毒?!什么毒?”
“好像是毒品。”赵云澜说出了自己的怀疑。
“毒品?是谁?”赵云帆又急又气。
“可能是我的社区医生,你看这个药,这是他给我的,毒品应该就藏在药里,我现在突然发现我有点离不开它了,我的症状特别像毒瘾发作。”
“他为什么要给你下毒?是因为寰宇的事情吗?你又为什么要吃他给你的药?”
“我不知道,我生病了去看病,他给我开药我就吃了,直到我觉得不对劲叫你过来。”
赵云帆把药瓶死死的捏在手中,牙齿也被他咬的“咯咯”直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