宪法节的活动里只是肖卫国在苏联青年中崭露头角的一刻,紧接着又有许多关于青年人的活动陆续对肖卫国发出了邀请,肖卫国全都欣然前往没有一场失约。
苏联虽然严抓意识形态,可事实走进青年们中间却发现苏联的青少年被西方渗透非常严重。
青少年群体中最流行的服饰是牛仔服装和运动服之类西方新兴起的款式,青年们最喜欢的音乐是从西欧甚至美国电台中学来的流行歌曲,青少年许多都想学英语,而美国为此还专门开办了一个叫“美国之声”的电台免费教授英语。
因为这个电台中平日里并不讲涉及到政治的事情,所以许多偷偷收听这个电台的青少年里有许多人都非常喜欢这个电台,因为不涉及政治,所以苏联高层虽然同样禁止却也并不像其他波段电台那样坚决,肖卫国知道苏联已经输了,因为他们棋差一招,苏联的高层并不懂什么叫和平演变。
再之后肖卫国又被安德烈叫去看他为肖卫国找到的房子,第一处“房产”非常有纪念意义,这是一个占地面积巨大的圆环形建筑,看起来像极了咱们国内福建的那种土楼。
下车后只听安德烈为肖卫国介绍道:“这栋楼是为80年莫斯科奥运会所建,当时是为了向奥运会献礼,象征着奥运五环。”
肖卫国环顾四周,在建筑物的遮挡下他并未看到其他类似建筑,疑惑道:“奥运五环应该是五个环吧,其他四个环也在附近?”
安德烈的表情僵硬了一下说道:“当时因为预算不够,所以他们只建成了一个环就选择了停工。”
肖卫国他们有些想笑,就一个环还说什么奥运五环,而且说起莫斯科奥运会安德烈他们应该挺生肖卫国他们的气的,为什么呢,因为当年抵制莫斯科奥运会的60个国家里就有中国,记者比运动员都多,花了几十上百亿后却成为了笑柄,苏联人不生气才怪。
肖卫国他们跟随安德烈和巴布洛夫几人进入了“土楼”内部,奥不对,应该称其是“奥运单环”。
这个“奥运单环”占地面积很广,光直径就有155米,走进圆环内部却发现别有洞天,圆环中间有一个球场,周围全都是停车位和树木。
走进其中一个“单元门”,又有随行人员为他们打开了几扇房门,怎么说呢,圆形的房子内部格局非常垃圾,里面不是圆形的墙壁就是难以利用的犄角旮旯。
外面汽车鸣笛听的清清楚楚,球场里有人打球也听的一清二楚,左邻右舍门挨着门,室内采光通风都不够好。
肖卫国是多懂房子的人啊,他甚至会亲自设计一些小点的别墅,就比如他后海的院子和起源书店的总店。
我要大房子啊,这边都是三四十平米的小户型怎么住,肖卫国脸色有点不好看的问道:
“安德烈,这种垃圾,啊不对,这种房子太小也太差了,我买了根本用不了。”
安德烈挥手道:“如果把整栋楼都卖给你呢?”
就连见惯了大世面的贾领导都面露惊讶之色,只听他问道:
“这栋楼有多少套这样的房子?”
为安德烈开门带路的人说道:
“圆形楼是一个独立的单元体,直径为155米,高度为12层。每栋楼的外围有26个出入口,内部分为六个单元,每个单元有150-155间公寓,总共有913间,可居住超过5000人。
每栋楼的一楼是商业区,有医药、商超、美发、洗衣、裁缝等店铺,也有幼儿园、图书馆等市政设施。每栋楼的中空位置是公共花园、篮球场和儿童游乐场等。”
说的都挺好可惜并不实用,我就这么几个人,脑子有病买一个公寓楼当看门大爷啊,这个破楼有26个出入口,所有人都出来看大门都守不完。
肖卫国好奇的问道:“这栋楼我没看到太多实用价值,如果卖给我的话苏联想把它卖多少钱?”
安德烈张口就说道:“五千万卢布。”
肖卫国惊讶道:“五千万卢布可是一亿美元,就这种破烂你们也敢跟我狮子大开口?就算是在这个价格基础上除以十也不值。”
安德烈皱眉道:“它可不是什么破烂,这栋楼可是苏联最顶尖的设计师的天才构想。”
肖卫国不屑道:“我看是疯狂构想还差不多,我对建筑的了解程度可能已经远远超出了你们的想象,如果接下来都是这种破烂我看就不用看了,今天是我们中国的新年,我赶着回我们大使馆包饺子呢。”
安德烈他们听出了肖卫国语气里的强烈不满,他也听出了肖卫国的潜台词,再见或再也不见,苏联这么大,愿意拿钱办事的二代多如牛毛,安德烈纵使后台强硬又怎么样,如果不被克格勃用枪指着脑袋,老毛子什么时候对利益冲突者变得温柔顺从过。
安德烈不希望失去肖卫国这个无比难得的金主,苏联国内社会主义分配制度深入人心,而且苏联老百姓手里根本没有多少钱,想捞钱真的太难了,除非他能掌握某方面的经济大权或者能开拓一条商品渠道。
前者太难,但据他所知,后者在肖卫国手里就有,因为肖卫国不仅有钱,而且他的“亲戚们”在中国的轻工业方面都处在重要职位上。
肖卫国本身又是个利欲熏心的“大资本家”,身为亿万富翁他来苏联“游玩”竟然带了至少几百吨的各类商品,他还妄想在苏联开轻工业品博览会,好在最高苏维埃和商务部,轻工业部等部门都否决了他的要求。
居然被一个落后国家的青年所嫌弃,安德烈心里虽然不是很痛快,但他还是为肖卫国继续介绍道:
“第二套房子你肯定会喜欢,很漂亮的度假大别墅,但距离有些远,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很远?离这里具体距离有多远?”
“应该有700多公里。”
“多远?七百多公里?这么远我怎么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