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过林家四人后,肖卫国在山洞口找了一个背风的凹陷处睡了几个小时,林家四人则是回到了放自己家当的小山洞。
肖卫国睡梦中并未完全放下对林家人的戒备,林家人同样如此,他们生怕肖卫国半夜会闯进来对一大一小两个女人做些什么,所以为了安全,睡觉都抱着菜刀和餐刀。
肖卫国并没有印度,欧美,或者非洲人那种极度像牲口的野性,所以他虽然这辈子早熟的厉害,也有对异性的渴望,但他做不出对女人用强这种事情来。
当第一缕晨光照亮地平线,肖卫国就已经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走出了山洞,肖卫国小心的游走在森林中,一直爬到山顶把周边环境的情况了解了一个大概,这才又折返回到了那个山洞。
肖卫国的返回把林家人吓得够呛,他们以为又有其他人闯了进来,他们原本以为肖卫国可能会直接离开这里,没想到他会去而复返。
看到进来的人是肖卫国后他们才放松了下来,肖卫国昨晚没收了他们的手枪,要是被其他人闯进来,他们就只能用石头和刀子自卫了,这两样东西根本不能给他们带来丝毫的安全感。
肖卫国又扔给了他们两个罐头和两包口粮,空间里还有一点军粮存货,之前下乡带回来的粮食也有一些可以应急,不过那个需要灶台和真正的锅才行,关键是紧急时刻还可以网购,所以肖卫国在食物问题上并不需要太过紧张。
男人捡起地上的食物说了一声谢谢,不过他们并没有打开这些食物食用,昨晚把那么多食物吃完已经属于破例,他们要留足够的食物来应付接下来的困难,今天他们用一个砂锅煮了一锅粥,煮粥的材料就是昨晚剩下的那包干粮,要是往常如果能有这样一锅粥已经足够他们一家开心好几天了。
小姑娘自告奉勇的给肖卫国端来一碗母亲煮好的粥,肖卫国端坐在在地上往一张纸上时不时的写写画画,他在画一个简单的地图,里面都是他这大半天在附近观察到的东西。
肖卫国把碗中的粥一饮而尽,将碗还给了小姑娘,前线的战士们许多时候也是这么吃干粮的,所以他并没有什么不适应。
男人和男孩也凑过来看肖卫国画图,见肖卫国画图那么工整,男人好奇的问道:
“你画图很标准,不过这点范围的地图能有什么用呢?”
“确实用处不大,可我对附近太陌生了,不标记好了路线,可能会迷失在雨林里。”
青年注意到了肖卫国脸上胳膊上和脖子上都有一些纵横交错的伤疤,问道:
“你身上怎么这么多伤?”
“被越军的炮弹炸的。”
“你杀过越南人吗?”
“你希望我杀还是不杀他们?”
小伙子咬着牙恶狠狠的说道:“我们有很多亲戚朋友同学老师都死在了越南人手里,我希望你们杀了他们。”
肖卫国点头道:“我确实杀过越南人。”
“你杀过几个人?”
“五百多个。”
“咝~五百多?真的?”
“嗯!”
“你是怎么杀死他们的?”
“狙击枪,一枪一个。”
“那你是不是军队里的兵王?杀了人你会害怕吗?”
“不怕。”
“那你是什么感觉?你会不会吐?我和我爸爸也杀过两个越南人,他们当时要抢劫我们,还要欺负我妈妈,我们杀了他们后就逃到了这里,后来我们每次想到他们我都想吐。”
“我不会。”
“那你当时是什么感觉?”
“没有感觉,就像屠宰场的屠夫杀鸡一样,只是工作而已,没有感觉。”
想到肖卫国竟然杀了五百多人,再想想肖卫国看到他们后眼睛里冷的好像一点波动都没有,林家人不由得心里一阵害怕。
不过肖卫国并不在意他们心里会想什么,只听他抬起头问林父道: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林中业。”
“你知道哪里有汽车吗?最好是人少一点都地方,我要离开越南没车太不方便了。”
林中业苦笑道:“以前咱们华人家庭倒是有一些有汽车的,不过现在华人都死的死逃的逃,汽车就无从谈起了,现在越南能开的上汽车的,只有当地的官员和军队里的人了。”
“官员不行,他们一般都在市中心,要把车弄出来很麻烦,你知道附近哪里有有车的军队吗,人少一点那种,如果是二十个人以内就最好了。”
林中业继续摇头苦笑道:“我也不知道这种地方,我们现在最怕的就是越南人,连有普通人的地方我们都不敢去,更别提军队了。”
肖卫国顿时皱起了眉头,没有汽车他会很麻烦,走路回去天知道要走到什么时候。
看到肖卫国皱眉,林中业突然说道:
“其实咱们后面再翻过两道山有一个军用机场,那边已经比较靠近河内了,那个机场是咱们中国在美军遗留的小机场基础上援建的,我以前做地质勘查时还去里面坐过一次飞机,上次国内军队来的时候把机场炸了一部分,后来他们应该又修复了起来。”
“你怎么知道那边又修复了,你不是不敢靠近他们吗?”
“因为我对那边比较熟悉,而且最近经常有飞机在那个方向起落,所以我才敢猜测他们已经把机场修复了。”
肖卫国点点头认可了林中业的说法,但军用机场戒备森严,肖卫国不觉得自己会有什么办法能从机场里弄到汽车。
不过想到汽车肖卫国又突然想到了公路,汽车是干什么的,不就是在公路上跑的吗,既然偷不到,直接去公路上抢一辆不就行了?他之前怎么就没想到呢?
说干就干,肖卫国又问林中业道:
“你不是学地质的吗?”
“是的。”
“画地图会吗?”
“会。”
“你说过你对周边比较熟?”
“对。”
“给我画地图,把周边的地图给我画出来,不要乱画,要尽可能详细一点,比例也要尽可能的对,千万别动歪心思,不然我肯定会回来找你们的。”
“好,我给你画。”
林中业确实在非常认真的画图,没有动过不该有的心思,肖卫国闲暇之余去地下暗河里抓了很多鱼,一直往山洞里走,爬过几个小洞,暗河深处里的鱼有很多,都是一尺来长的不知名品种,这是肖卫国从山洞出来前路过看到的。
得知山洞深处有这么多鱼,林家人激动坏了,如果他们还要继续在这里生存的话,这些鱼可以为他们提供很好的保障,可惜他们以前不敢往山洞太深处走,所以到现在才得知山洞里竟然有可以食用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