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风和日丽的好天气,北方的冬天冷风刮得足,只要不起沙尘暴,天是又高又蓝,云彩也不多,蓝色才是主色调,美的能令人心生喜悦,当然,有沙尘暴的时候就另说了,虽然无奈,但那又是另一种壮观。
肖卫国的伤口第二天就好了,这是他在空间里的又一依仗,轻伤不过夜,重伤好的快,不然以后世人谨小慎微战战兢兢的性格,有几个敢隔三差五打架的。
以前他不太敢动用空间的这个能力,生怕会被有心人注意到,这次则不同,胡同里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他在外面跟人动过手。
打架的事肖卫国不会主动往外说,他又不是混混,不需要拿这个当资本,而且他也不想得罪人,把便宜占了就足够了,再往人身上踩一脚有点说不过去。
肖卫国一大早骑着自行车就到了轧钢厂门口,这次不用跳墙,门口执勤的保卫科员直接放行。
不知是不是错觉,李厂长今天好像满面春风?四十多岁快奔五十的人了,他还春的起来吗?
“小肖,院子昨天下午就找好了,离你们那条胡同不远,合同先签五年,每个月你象征性的交两块钱的租金就行,不然厂里不好交代,你的接班手续给我,我让钱秘书带你去那边交接房子。
李厂长口中的院子是什么样肖卫国还不知道,不过既然说院子,好歹应该有块空地,有空地确实适合做废品回收站。
地方小点也无所谓,肖卫国又没打算大干一场,他只是想找个自由点的工作,能赚钱就行,要是能借机收点古董之类的值钱的东西,他下半辈子都算安稳了。
出手就是一套院子,这就是国营大厂的气势,租一个可以办公的地方出去只收两块钱租金,其实这都算多的,好歹算纯赚。
再往后些年国营厂改制,好多都是几百万上千万的工厂只卖几十上百万,而买的人好多都是兜里没钱专搞低买高卖转手赚钱的。
说好听点那叫工厂改制,说难听点简直就是乱伸手,薅社会主义羊毛,给国家放血。
“这么快?真是谢谢李厂长,谢谢,谢谢!”
肖卫国忐忑的心终于放下,心中此刻满是欢喜。
“不用谢,职工家里有困难,厂里帮忙不是应该的吗,手续快给我,我得去找人办。”
肖卫国拿出两张单子,摸了摸,没递给李厂长,而是一脸不舍的又问李厂长道:
“厂长,按理说我不该多嘴的,但我家里实在是困难,您看我这一分钱没挣呢,又开始交租金了,您看厂里能不能支援一下我们?多少给几辆厂里用不上的手推车自行车啥的也行啊。”
“想什么美事呢,自行车多少钱一辆你不知道啊?”
东西还没到手,感觉自己刚才说话太硬,李厂长立刻又转变语气道:
“小肖,厂里自行车都是有数的,只能奖励给厂里的劳模和先进积极分子,这样吧,我给你拿个条子,你去废料库里领些旧钢管铁皮轮胎之类的拉回去,虽说是厂里的废料在外面却也是好东西,你找人焊一下,自行车和手推车不就出来了吗。”
看肖卫国还不说话,李厂长一咬牙又道:
“我再私人赞助你十~五块钱,不能再有别的要求了,不然这废品站你就别开了。”
“您还给我十五块钱?真是太谢谢您嘞!李厂长,您写个领废料的条给我,我把手续给您。”
他还真敢要十五块钱?李厂长和钱秘书被肖卫国的厚脸皮惊呆了,谁都听出来李厂长是说给十块临时反悔又改成五块的,肖卫国这不要脸的装傻充愣生生把十和五都给算在一起变成了十五块钱。
不过现在还是工作机会的事最要紧,李厂长也不是差十几块钱的人,就没有节外生枝,只能忍着一脸的不痛快从抽屉里拿出十五块钱,又写了一张条子盖了章递给肖卫国。
收好条子和钱,把自己手中的接班手续递给李永军,肖卫国满脸笑意的对钱秘书道:
“钱秘书,咱们走,厂里要办什么手续您得赶紧告诉我,咱们争取一上午都搞定了,不然您还得来回跟我跑手续。”
“是啊,一次搞不好还得来回跑。”钱秘书也急了,又不是什么复杂的事,一次搞定就算了,他也不愿意瞎折腾。
去二楼办公室找到后勤管理厂房的一个干事,签了一份正式的租赁合同,肖卫国在干事写合同的时候,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合同期限改成十年行吗,租金我可以一次结清。”
那人看了看肖卫国,再看看钱秘书,再想想李厂长,低头把五年改成了十年,钱秘书眯着眼没说话,他知道李厂长根本不关心这个合同是签五年还是签十年。
李厂长必定不想在这场交易中横生枝节,钱秘书同样不想,现在给领导找麻烦就是给自己未来找麻烦,他还没那么蠢,所以一句话都没说。
这么容易就答应了?肖卫国强掩诧异再次试探道:
“这厂房能卖吗?卖的话多少钱,我可以回去筹钱。”
“租可以,卖不行,厂里不差那万八千的。”
写合同的人这次拒绝的很干脆,肖卫国也不失望,这本来就是他的一次试探,人家不答应很正常,答应了他才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