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天耀点头。(.)
南安王妃不由的暗抹了一把冷汗,冲着边的嬷嬷使了个眼色,过来两个粗使的婆子,拉着软瘫在地的宫女下去了。
“殿下,那我先去处理这事!”南安王妃着急着要离开了。
“王妃请慢走!”卫月舞出言把人留了下来。
“世子妃可有事?”南安王妃不得不转头。
“王妃方才说不曾见到太子妃赏盒子给世子夫人?”卫月舞侧了侧头,带着几分娇俏的笑容问道。
“这……我实在是事多,所以有些心不在焉,有时候算是坐在那里……也是想事情的,东宫的事情多,我一时间管不出来,有时候有些发晕!”南安王妃干笑道,却又不得不解释,只是这话说了跟没说还是一个样子。
“那王妃这会想起来没有,太子妃到底有没有赐礼盒给世子夫人?”卫月舞望着南安王妃,不依不饶的道。
“我……还是想不起来,我头有些疼,好久没休息了!”南安王妃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皱起了眉头,“还请世子妃见谅,我这晕乎乎的,记性也是越来越差了!”
这话说的可真是滑头,几乎没有一句准话,但既便她说的再滑头,许多人的目光里都带了几分怀疑,南安王妃也四十岁左右,平时干事都是风风火火的,什么时候衰老的连才发生的事都记不住。
“太子殿下,太子妃有礼盒送来!”人群外忽然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听闻找太子的,众人一起闪在一边,然后看到一个宫女捧着一个盒子过来,看到那个盒子,靖国公世子夫人又再次吓的脸色发白,那个盒子正是之前靖燕赏给她的盒子。
“太子殿下,听闻这里有事跟太子妃有关,还有一个礼盒的事情,太子妃让奴婢过来一趟,说说清楚!”宫女冲着天耀行了一礼道。
“这个礼盒?”一看靖国公世子夫人的反应,天耀沉声道。
“是……是这个盒子,是……是的!”靖国公世子夫人之前是被吓破了胆,这会脸色又苍白起来,伸手哆哆嗦嗦的道。
“世子夫人是被这个盒子吓到了吗?”宫女不解的转头问道。
“是……是这个盒子!”靖国公世子夫人瑟瑟道。
卫月舞的目光也落在盒子,唇角勾起一丝冷冷的笑意,靖燕的反应也挺快的,才一会时间,己经有了应对的法子,只是再有应对的法子又如何,今天靖燕注定不会是赢家。
有了之前的话,这会靖燕纵然有所解释,也会让人觉得牵强,却不知道她这盒子里又是放了什么不寻常的东西。
事发突然,她不相信靖燕会把所有的事情都圆回去,况且她才进东宫,闹出这么大的事,还有当待失仪的事情叠加在一起,看起来靖燕的东宫之路,并不好走!
目光转向了一边的燕怀泾,燕怀泾慵懒的站在一边,眸色妖娆,见她的目光转过来,居然还有心冲着她懒洋洋的一笑,心里不由的一定。
“这个盒子是太子妃让世子夫人带回国公府的,说是好事,却不知道哪里会吓到世子夫人了?”宫女笑盈盈的道。
“让……让我带回国公府的?”靖国公子夫人有些发愣。
“让你带给国公府给父亲和母亲看的,你怕什么?”靖国公世子不悦的斥责道,世子夫人的反应,也让他颇觉得丢人。
“我……”世子夫人觉得很委屈,明明靖燕当时是赐给她的,才想解释,却看到靖国公世子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这盒子里有什么?”天耀的目光落在盒子,问道。
“其实也没什么,是一些喜事,太子妃觉得是好事,所以让世子夫人拿给靖国公和靖国公夫人看看,哪料想世子夫人居然害怕成这个样子,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这会居然还闹出了这种事。”
宫女说着,伸手把盒子盖打了开来,天耀探头往里一看,然后伸手从里面拿出了一支麦穗。
一支很简单的麦穗,但却有两个头。
禾生双穗,代表的不只是表面的意思,还有一个更深层的意思,那是详瑞。
大喜的日子,再看到祥瑞,的确是一件好事,也更加的觉得靖燕的这位太子妃当得其所,的确是天的意思。
只是现在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再把这个所为的祥瑞拿出来,颇有几分欲盖弥彰的意思了。
更何况这种祥瑞算是有了,不应当给太子殿下看,或者给皇、皇后看,为什么要拿给靖国公看呢!
这里面其实是颇不合常理的。
“其实这只是一个,还有几个,太子妃留着想献给太子殿下看的,若殿下看了喜欢,自当奉到宫,让皇和皇后娘娘也跟着高兴。”宫女很伶俐,接下来又解释了为什么要把这个送到靖国公府去的原因。
也是说这种祥瑞不只是一个,所以才会拿了一根去靖国公府,倒是靖国公世子夫人自己心虚,大惊小怪才闹出这般事情来的。
靖国公世子夫人有些委屈,但想解释却每每看到靖国公世子冲着她恶狠狠的瞪眼,一时间不敢再说什么,只拧着手的帕子,咬咬牙认下:“我……可有是我弄错了!”
“既然是弄错了,是一件误会的事,大家散了吧,太子殿下您还带着男客去外面的宴席,这么多人都在内院,总是不大好的吧!”南安王妃笑着招呼大家道。
“世子夫人没事了,我还有事!”卫月舞缓缓的站了起来。
南安王妃的脸色一变,但马笑了起来:“世子妃,都说是一件误会的事了,靖国公世子夫人也不知道想什么,自己吓自己,把自己吓晕了,之后大皇子又路过,以为世子夫人出了事,才觉得是世子妃的事,现在大家都说清楚了,还能有什么事!”
这意思是说卫月舞心胸狭隘了!
“宫女为什么说我害死了世子夫人?”卫月舞的目光划过南安王妃的脸,冷冷一笑道。
“可能是这个宫女,见世子夫人出事,害怕担责任,所以才……”南安王妃一副息事宁人的样子,解释道。
“一个是误会,个个都是误会,如果方才靖国公世子夫人真的出了事,我是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卫月舞冷道。
“世子妃,既然是个误会算了,我这里向世子妃道歉,总是我自己府里有事,这会又误听了这里的声音,以为也是这种后院之事,倒是让世子妃受委屈了!”莫华亭冲着卫月舞居然深深一礼。
到了这个时候了,莫华亭居然还想利用自己,来抬高他的名声,卫月舞连个眼神却懒得看他。
“舞儿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不给个说法也罢了,怎么大皇子还要利用舞儿来成全你贤德的名声,况且这是太子妃的事,跟大皇子似乎没什么关系吧!纵然今天代替太子殿下迎亲,但必竟只代替而己吧!”
慵懒而温雅的声音,仿佛不带一丝火气,但却说的莫华亭脸青一阵,白一阵。
心头怒极,却偏偏说不出其他的话来,燕怀泾果然刁钻,这话让他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燕世子真会说话,我是真心道歉。”莫华亭勉强的笑了笑,但却不敢再做作。
“是不是真心,大家都会看的,这事还是让太子殿下来解决吧!”燕怀泾淡淡的道,走过来,站在卫月舞的一边,俊脸慢慢的透着几分寒意,“只是这事说起来是巧,可天底下哪有那么巧的事情,事事都指向舞儿,不管是在场的还是经过的,舞儿只是闺弱质,莫不是还是因为燕地?”
莫华亭的脸色立时更加难看起来,扯了燕地,那不是小事!
“请太子殿下给舞儿一个公道吧!”燕怀泾的目光扫过莫华亭,却并没有在莫华亭的脸做任何停留,而且直接忽视过去,然后看向天耀,眸色一幽,笑道。
对于燕怀泾如此明白的忽视,莫华亭的脸红了,又绿了……
“我会给静德一个公道的!”天耀开口道。
“既然太子殿下答了话,那静等太子殿下的意思吧!”燕怀泾悠然一笑,伸过手拉着卫月舞的手,“殿下,这里可有休息的地方,舞儿的身体原不好,这会又受了惊吓,那么多的离巧合,也实在是太过巧合了!”
“来人,带燕王世子和世子妃去休息一下!”天耀吩咐道。
过来一个内侍,恭敬的向燕怀泾行了一礼,然后道,“世子和世子妃跟奴才去休息吧!”
“那我们走了!”燕怀泾笑道,然后带着卫月舞走了,但突然之间又停了下来,转过头,笑着对天耀道,“禾生双穗,但这会似乎并没有收获的季节,这双穗的禾却己经这么饱满了,实在难得!”
说完,伸手拉着卫月舞的手,这么在众人的目光施施然的离开了。
禾生双穗固然是祥瑞,但如果并不是当年生的,又怎么会对当年的事有祥瑞之兆呢!
卫月舞侧目看了看那张俊美到极致的脸,唇角不由的勾起一丝笑意,果然是腹黑的狐狸,这句话太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