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桑说着,还用手比划了一下,她伸出拇指和食指,做了个“一丢丢”的小动作,紧张兮兮的看着江意远。
江意远低低的笑了一声,他无奈道:“放心吧,我让你帮的忙绝对安全,还不至于到上刀山下火海去送死的田地。”
乔桑小小的松了口气:“那就好,那你说吧,要我干啥?”
“留给我一天时间。”江意远道。
乔桑:“啊?什么意思?”
“我是说,你空出一天时间跟我一同去一趟南江。”江意远望着她,弯眼笑道,“不带你弟弟妹妹,也不带其他人,就我们俩,一起去南江玩一天。”
乔桑有点懵的点了点头:“这我倒是没问题,不过我能问一下为啥吗?”
江意远 平和道:“你现在一天到晚的时间都在围着那几个小孩转,也偶尔出去走走吧,看看其他地方的风景,给自己留出一天时间去放送放松,你不喜欢这样吗?”
乔桑现在所做的每一件事基本上都和崽子们离不开关系。
她不仅要为了孩子们做饭,维持这个家的基本生计,现在甚至还要再多操一条心,来保护几个小孩的安全。
乔桑一心都扑在了几个小孩身上,围着崽子们转个不停,她可能都忘了自己现在还是个十七岁的年轻漂亮的姑娘。
在这么美好的年纪,乔桑应该拥有只属于她自己的一天,暂时放下那些在她身边乱转个没完没了的事,去度过只属于她自己的一天。
当然,江意远觉得他擅自把自己也加入乔桑的一天中,问题应该不大。
“我当然喜欢了!”
乔桑一直都很喜欢旅行,喜欢到处乱跑,去更远的地方看更美的风景。江意远提议要带着她去南江转一转,她虽然觉得有点过于突然,不过心底也有些按捺不住的激动。
不过很快,她又纠结起来了:“不过我恐怕得等一段时间才能空出一天来,我得提前给崽子们说一声,再给他们做好饭,让他们在家里好好待着,我就怕他们会乱跑,或者有人会趁着我们不在再偷着来杀星月......”
“这个你不用担心。”
江意远道:“我们出去那天,就让谢家那个小公子来看孩子就行,他不是正待在镇子上吗,唐星月是他师妹,他武功也不差,就让他帮忙看孩子吧。”
乔桑有点犹豫:“那多麻烦他啊。”
“这有什么麻烦的。”江意远道,“他三天两头往你这跑,还蹭吃蹭喝不给钱,咱们都没嫌他麻烦,他肯定不能嫌咱们麻烦。你要是觉得谢明澄一个人不行,那我就让阿伍也来,反正他成天无所事事,闲得很。”
“什么蹭吃蹭喝不给钱啊。”乔桑被他这话逗笑了,“哎,谢小公子那要是算在蹭吃蹭喝上,那你这算不算也是蹭吃蹭喝?而且蹭的时间和分量还比他要多。”
“我这当然不能算了。”江意远看着乔桑浅笑,“我和你可是朋友,来朋友家吃几顿饭,又怎么算得上是蹭吃蹭喝呢?这只是加深我们‘友谊’的朋友之间的常见行为而已。”
乔桑噗嗤笑出了声:“行行行,朋友间的事不能用蹭吃蹭喝来形容。那等我今晚跟崽子们说了,我们就去南江好好玩一玩!”
乔桑的声音有些藏不住的小激动,江意远明显感觉到了她的激动情绪,心情也随之好了起来。
乔桑有的时候会忘记爱自己,这没关系,他会好好爱乔桑的。
连带着本人的那一份,认真并诚挚的去爱她。
“那现在能说了吧,那个匕首到底是从哪来的?”
玩归玩,激动归激动,乔桑心里还是惦记着唐星月的事。
江意远把匕首拿出来,放在桌子上,刀柄上的纹路看起来愈加的诡异,他开口:“这个匕首和临泉山庄有关系。”
“临泉山庄?”乔桑皱了下眉,她怎么觉得这四个字这么耳熟呢。
江意远点了点头,又道:“这个纹路并不是临泉山庄的象征,因为象征临泉山庄的徽纹是这样的。”
他拿出来了一张印着一个复杂庞大徽纹的纸,在桌面上摊开。
乔桑看了看桌子上的纸,又看了看刀柄上的纹路,双眼猛地瞪大:“这,这个纹路在这个徽纹里面!”
纸张上的徽纹非常复杂,而刀柄上的纹路只有纸张上的徽纹的四分之一大,很巧的是,刀柄上的纹路,正好与纸上徽纹的某一部分完美重合。
看起来,就像是直接把徽纹上给临摹下来一样,只不过没有临摹全部的徽纹,只临摹了一小部分。
“对。”江意远道,“临泉山庄的徽纹非常复杂,并且难以刻印,寻常的刀柄都不会刻印这么复杂的纹路,而这纹路又偏偏是临泉山庄的徽纹的一小部分,我有九成的把握能认为这匕首来自临泉山庄。”
他顿了顿,又道:“不过,我不认为要杀唐星月的会是临泉山庄的庄主,万长里年轻时太过嚣张,树敌无数,到了晚年,找上门取他性命的仇家数不胜数,估计他自己现在都自顾不暇,更别提派人来杀唐星月了。”
“等等,你说什么?”
乔桑不可置信的看着江意远:“你说,临泉山庄的庄主叫万长里?”
“......嗯。”江意远点了点头,“临泉山庄是万长里一手创办的。”
乔桑紧紧地抿着唇,她想起来了。
怪不得她听着临泉山庄这四个字特别耳熟,就是因为临泉山庄也在原书中出现过啊!
虽然作者只简单的提了几句,草草带过,但乔桑现在还清楚地记得临泉山庄最后的结局。
‘一群戴着银质面具的黑衣人穿过冰冷的湖水,潜行来到临泉山庄内部,他们手里拿着武器,在黑夜里悄无声息的前进,见人就杀,他们许是天生的恶鬼,许是临泉山庄的克星,转眼间就在平静的夜里杀死了山庄里的所有家丁和打手,没有制造出一丁点的声响。’
‘然后,他们把浸了水的棉被蒙在庄主的脸上,死死压住,庄主奋起反抗,却被人牢牢控制住四肢,反抗无果,最终只能活生生的被刺客闷死在自己的屋子里。’
‘临泉山庄,上下共六百四十三号人,死有六百四十二人,仅有庄主独孙女万千柔一人侥幸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