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诀不喜欢他连名带姓喊,打断,“换个称呼,我不爱听。”
“换什么?”茫然。
容诀:“你可以喊老公,也可以喊宝宝,容容,哥哥,先生,达令,孩他爹。”
孩他爹都出来了,要不要这么离谱?
“不要,不好听。”
“我都喊你宝宝,你就不能喊我宝宝?”
“我又没要求你喊,你可以叫宋锦羡。”
“宋……”喊不出来,瞪黔黔,“我只喊爱称,不像你!”从鼻音发出一声重哼。
黔黔:“……”
校霸人设都爱发神经吗?
看来只有冰山校草正常。
“你觉得我们能走多远?”
容诀:“很远。”
“很远是多远?”
容诀皱眉,怎么了,突然这么沉重问问题?“一辈子。”
“你爸妈会同意你跟男生在一起吗?”
“不知道。”
找时间回家探探口风,有过他大哥那场失败的婚姻,他妈眼光挑剔。
不管谁结婚,必须门当户对。
就是传闻中那种给卡离开我儿子的恶婆婆。
对女孩子挑三拣四,要知道他谈个……
摸了摸眼尾,有点不太自信,不过,他不会放弃宋锦羡,大不了被赶出家门,倒插门呗。
容诀:“你爸妈能接受吗?”
万一双方都不同意就惨了,那他跟羡羡不就成了,地里的小白菜?
黔黔:“不能。”
容诀啊了声,心慌,“不会吧,叔叔对我印象挺好,昨晚一直在夸。”
“那是因为你是我同学。”
“没事没事,我争取让他们同意。”
容诀坐不住了,却还是安慰少年,其实急的只有他,黔黔很淡定,又丢出一句,“我家可就我一个。”
容诀端咖啡的手一晃,“你家传宗接代思想很重?”
黔黔嗯了声。
容诀单手抬在空中,做了个你先别说话的手势,“那只能用你米青子,找个人做试管。”这是他最最最大退步了。
宋锦羡是绝对不能碰除自己以外人。
只能利用科技。
虽然他不希望有那个孩子出现,但他家一定要留后,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
黔黔:“接受不了,被我小叔他们知道,唾沫星子就能把我们家淹死。”
容诀把轮椅拽过来,强硬把手塞进黔黔手里,十指相扣,“我不管!我一定要跟你领证!法律都合法了,到二十岁我们就去结婚!”
“再说吧。”黔黔想把手抽开,容诀攥的很紧,在他说完那句再说吧,他瞪他。
黔黔:“……”
“什么再说?你当我在逗你开心?男子汉大丈夫一口唾沫一个钉!宋锦羡,你他妈对我没信心?就算他们断了我经济,我一样能养活你!”
“我不用你……”养。
字还没吐完,容诀大庭广众之下贴着他嘴就亲,喝咖啡的大多是小年轻,女孩子偏多,本来两人长相出众就够引人注意了,现在……
一时间咖啡店里传出此起彼伏的哇。
跟盛年来镇上转的贺辞年惊了,他们在干什么?兄弟情还能这么表达?
盛年也看见了,震惊但不意外,他知道容诀喜欢宋锦羡,瞥向贺辞年,见那整日严肃的脸,终于露出一丝龟裂,笑:“从你脸上看到其他表情可真不容易。”
这个室友无趣至极,话少的可怜。
他那天就顺嘴问一句,再搭一句,“国庆你都不回家?家远?”“去不去我家?”
他觉得以贺辞年的性格不应该同意,谁知道他应了,都没票了,也不知道他怎么抢到的票。
没办法,只能把人带回来。
贺辞年皱眉,看向盛年,问:“他为什么要亲他?”
盛年耸肩,“你去问当事人。”
见贺辞年还真准备去,盛年赶紧拉住,“你是不是脑子缺根筋?这都看不出来?”
贺辞年:“玩游戏输了?”
盛年:“……”
贺辞年:“我猜对了?”
盛年松开拉住对方衣服的手,“大对特对,你自己去问对不对。”
贺辞年蹙眉,“不是吗?打赌输了?”
盛年:“……”
贺辞年:“友情深,玩闹没分寸?”
盛年:“……”
贺辞年:“总不能是爱吧?”
盛年:“你说呢。”
贺辞年微微瞠目,不敢置信,很快恢复镇定,好似刚才什么也没发生,不再往咖啡店看。
盛年:“你是不是认识容诀?”
虽然他们不是一个专业也不怎么见面,偶尔一次的眼神,不像不熟。
贺辞年嗯了声,实话实说,“家里企业有合作,见过。”
原来他们都是富二代。
情绪虽没外露太多,但这幕开启了贺辞年新世界大门。
咖啡店有监控,也有人拍视频,南黔耳朵一热,大脑跟着嗡炸,没法去注意周围,把人推开匆匆拿上帽子扣头,轮椅也不坐了,大步跑开。
店里的人更震惊了。
小帅哥不是残疾啊。
容诀追出去,没顾得上那些拍视频的。
只拿手机,轮椅也不管了。
追上人,道歉,“对不起,是我冲动了,下次一定不在公众场合亲。”
南黔缓过神,皱眉。
说他介意,行动上是允许容诀触碰,说不介意,又很怕宋锦羡父母知道,蹲下来手插进发丝揪住头发,帽子都被顶掉了。
容诀不想让他揪自己头发,边掰手指边劝:“羡羡……你别这样,我知道错了,你打我吧,在回学校之前,我保证不再强迫你。”
南黔忽然把他抱住,脸埋肩窝,闷声嗡气的说:“你一定不能变心,我第一次都给了你。”
容诀圈紧了怀里不安的人儿。
“你是我一眼就相中的老婆,丢谁我也不能丢你,羡羡,我不是渣男,虽然爱染头又抽烟,很多坏习惯,但我对你绝对忠贞不二,别在意谈的时间长短,会牵着你的手走一辈子。”
黔黔瘪嘴,“老了皮皱,你肯定就不喜欢了。”
“谁都会老,我们灵魂契合,炽热不息就够了宝宝,说不定你以后还是个精致的小老头,我更喜欢了。”
黔黔贴着他,不再说话。
中秋节。
黔黔带容诀跟父母去小叔家。
容诀太高了,站哪都扎眼,模样生的宛若画中人,气质冷峻,他礼貌起来,也是得体从容,只在黔黔面前犯二。
今天饭前小食是蛋挞。
盘子里大概有十个,按照往年习惯,是没有宋锦羡的,今年也没例外。
容诀问:“你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