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
王天惊喜的抬头,恰巧看到王震浑浊双目中闪过的那一抹温和神sè。
“天儿,你的xing格和你父亲一样,他当年选择的路,今天你也想重新踏上去,这是宿命,是你们父子俩的宿命,也是我们王家的宿命!”
王震从太师椅上起身,走至窗前,双手背负身后。
“去,去让那些人看看,我们王家的雏鹰会有再度展翅高飞的那一天,我很期待!”
王震猛地转身,一脸严肃认真的看着王天。
“谢谢爷爷!”
王天此刻的兴奋全都表现在脸上了。
“去,你父亲在等你”
王震心中重重叹了口气,终究说出了这句话。
“我父亲?”
王天心中一愣,有些木然的点了点头。
“天儿,在外历练时,若是有机会,可到血灵山去见见你的族姐族兄”
在得到王震许可后,王天走出了书房,看着那碧蓝的天空,心中一阵舒爽。
“大乾,我来了!”
王天下意识伸展双臂,似乎想要去拥抱整片蓝天,在这一刻,王天的身形下意识的全部放松,其实力,竟然又有了隐隐的提升?
“父亲?他找我?”
王天收回双臂,双目闪动着疑惑,随即最后颇为留恋的看了王震的书房一眼,大步迈开,朝着其家的方向走去。
“父亲!”
书房内,对于王震答应王天外出历练的请求颇为诧异的王烈终于忍不住出声了。
“这可是我们王家唯一的希望啊,除了紫蜀郡暂时安全外,其他任何一个地方可都有那老贼的势力啊,天儿此去历练,九死一生啊”
王烈嘴唇蠕动着,强忍心中的担忧,分析道。
王震遥看着窗外的景sè,神sè冷静,没有说话。
“父亲,我现在就去将天儿截住,他,决不能外出!”
王烈说着,便yu起身跨出门外。
“站住!”
王震仍旧没有回头,只是,他那铿锵有力坚定的话却是让王烈的步伐嘎然停下。
“父亲!”
王霄的脸sè有些难看,他没想到父亲此次下的决心如此之大。
“哎,他不会同意的,这是天儿的选择,也是他的选择!”
王震终于开口,他缓缓转身,浑浊的双眸已不现,取而代之的是缕缕jing光。
“从他得到浮屠碑碑灵认主的那一刻起,这就是他的宿命,只是,我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
王震忍不住叹息道,双目之中有遗憾,有震撼,但更多的却是与王烈一致的担忧。
“父亲既然知道,那为何还要答应天儿的请求?”
王烈有些不解。
“我要搏一搏!”
王震眼中jing光大盛,“当年,我们王家先祖,又何尝不是自小历练,一步一步踏上大陆巅峰之位?让我们王家位列大乾之巅?”
王震一字一顿的说道,那张古井不波的老脸之上已是狂热之sè。
不仅王震,所有人在在听到王家老祖四个字之后,脸上均是一脸狂热崇拜之sè。
王家老祖,那是他们王家永远都无法磨灭的骄傲!纵然如今的王家已经不是之前的王家,可是他们的王家老祖却依旧曾经是整个大乾那几名最为强大的武修之一,鲜有人敌!
“父亲,这样,那可是将天儿往死路上逼啊”
王烈大惊,整个人脸上瞬间惨白,一向在人前温和冷静的他竟然会流露出那种神sè,由此可想,紫蜀郡外的力量将会是一种何其残酷的考验。
“这是我们王家唯一的出路,成,则赢,败,则输!”
王震老脸之上冷冽之sè闪过,坚定之sè明显。
“父亲,这样做,只怕四弟会恨你一辈子啊”
王烈脸上流露出一丝不忍之sè,他一想到当初那个年仅不到二十岁的青年因为对父亲的恨而独自离家,十年未归,王烈心中便是有些心痛。
“他对我的恨,还少吗?”
王震自嘲一笑,转身看向碧蓝天空远处,在那里,有着一尊令整个大陆都为之颤栗的庞然大物,不再说话,只是其jing光闪烁的双眸之中却是泛着丝丝冷意!
王烈还yu说话,却被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兄弟王雷硬拽着衣角阻止了。
王烈一脸的不忿,却终究是听从了王雷无形的意见。
……
走在王家那一向幽静的青石小道上,王天的心情似乎出奇的好,此时的他,丝毫意识不到,他的三年外出历练会是何等的惊险。
“父亲?”
没走多久,眼尖的王天便是发现了一道高大的身影,正站在幽静小道之上,一脸温和笑意的看着王天。
“来了?”
王霄开口,声音低沉,简单两个字,却透露着许多信息。
如今的王霄俨然已不是当初的那副酒鬼模样,身着朴素的灰sè衣衫,原本乱糟糟的头发显然也已经被清理过,成了短短的半寸,根根直立,宛若黑sè钢针,整个人脸上透露着jing神气。
“恩”
王天点了点头,脸上因历练的喜sè还未消散下去。
王霄只是看着,没有再说话,而王天在面对自己父亲的时候,显然也不是一个爱说的孩子,父子俩一时有些沉默,气氛略微有些尴尬。
“决定了?”
王霄目光炯炯的看着王天。
“啊?哦”
王天一愣,继而点了点头,对于自己父亲的跳跃xing思维,他有点跟不上。
“决定了,就别后悔,也别回来,否则,你就不是我王霄儿子!”
王霄说完,毅然决然的转身离去。
王天还没来得及说话,王霄的身形便又戛然而止。
“你走那天,没人会去送你,你娘也不会,好自为之,还有,你娘在等你回家吃饭!”
王霄丢下这一番话,便没再回头,他确认自己要说的话已经说完,而且他更相信他的儿子听得懂。他走的不快,而王天显然还沉积在自己父亲那古怪的话中,只是愣愣的看着其父亲的高大背影,直至离开。
对于自己父亲的古怪脾气,王天显然已是见怪不怪,在稍微愣神之后,才发觉已是晌午,又见父亲的身形已走远,王天才小心翼翼的跟着朝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