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们人呢?’
我站在门口,发现四下无人,这才想到大师兄他们在我进门的时候就下去逛街了。
......
“真的?”
与师兄他们汇合,将陶老所说的话,除了第一条一字不落的对着他们说了一遍之后,二师兄激动抓住我的肱二头肌并不停地摇晃。
“嗯!”我重重的点了点头。
“哎呀!哈哈哈!”二师兄放声大笑,似乎在为我感到高兴。
我扭头看向大师兄,发现他却并没有面露喜色,而是皱着眉低头沉思。
“怎么了?大师兄。”我觉得有些奇怪。
大师兄不愧是大师兄,缓缓说出了自己的疑问并直戳要害:“太巧了。”
“什么?”我没听清,因为二师兄在旁边就像得了狂躁症一样手舞足蹈。
“我说,太巧了!”大师兄抬起头喊了二师兄一声:“老苏,安静的听我说!”
“咋了?”二师兄立马停止了舞动,旁边原本微笑的吴警官也靠了过来。
“你看,陶老知道我们去康养院,知道我们山门里面有内奸,也知道他们高层部门有间谍,但是...”大师兄抬起头看着我们所有人的眼睛。
“但是!为什么叫我们去清理门派中的内奸?换句话来说,我们原本也打算这样做,但是他一个政府官员,甚至是具备一些资历的老一辈,为什么来干涉我们一个道教门派的事情?”
大师兄说到这里,双手一摊:“这根本不搭边啊!!!”
‘对啊!’我听到这里,也反应了过来,最开始我还在为不需要去维修皮幕而感到高兴,听大师兄这么一分析,我觉得十分有道理。
“可能是....”二师兄点了一根烟,吧唧吧唧的抽了起来:“陶老心好?”
但是这一句话一说他自己都笑了:“嘿嘿,有点太牵强了,算了,我不想了,爱咋咋吧,你们自己去想吧。”接着他就给吴警官递了一根烟,拉着去旁边聊天去了。
“为什么呢?”大师兄依旧在思考,只是声音越来越小。
我也想不明白。
确实,这么一想,其中有太多巧合的东西。
我们离开康养院,到了吴警官的部门中,我不小心碰到了皮幕,牵扯出着后面的一系列事情,到最后陶老给我们的任务居然又是让我们回到原地,只是给了我一个特殊的任务。
大师兄也分析得没错,为什么,陶老会想清除青城的异派?
我看着大师兄的眉头越皱越紧,我的脑袋也处于半关机的状态。
于是立马晃了晃头,笑着看向他:“大师兄,算了,别想了吧,想得头疼,走一步看一步行不行?”
大师兄缓缓抬起头,目光深邃的的看着我。
许久。
“算了!”他长叹一口气:“想不通,不过我个人建议,你可以自己起一卦看看情况。”
“嗯!”我点了点头。
想做便做,反正起盘也不麻烦,只需要打开手机按几下按钮即可。
于是我掏出手机,打开奇门盘。
在起盘的时候,我的脑中便坚定问题:《陶老到底有什么目的?》
盘起。
正常盘,我并未套入自己的年命作为用神,因为测的是陶老,也不知道对方的出生年份是多少,于是我就以当前的时辰作为‘事’,当前的日子作为‘人’。
‘嗯?这个卦有些意思。’
盘中时干与日干都在离宫中,只是时干在上,日干在下,八门为景门,九星为天柱星,八神为值符。
这个卦的目前盘看起来是比较吉利的,但是我问出的问题是陶老有什么目的,于是我按照自己脑袋里迸发的第一思路开始总结。
“事与人同宫。”我轻声念叨着,大师兄也缓缓的靠了过来:“说明陶老的想法应该不是谋划已久,因为宫在离,并未伏吟,离为火象,火为快速,说明这个想法应该是短期生成。”
“人盘的景门落入自己的本宫,虽不是伏吟,但是人盘确是伏在本宫之中,说明陶老一直有这个方面的想法,只是我们入局,他套到了我们身上。”
“九星为天柱星,此星说明陶老并不是核心人物,在这个事情中也只是充当一个传话人,亦或是顶梁柱的目标人物,如果是天心星的话,他可能就是主谋。”
“最后是值符,这个神说明这件事目前来看,对于陶老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但是我记得陶老说他有绝症,为什么卦象显示如此吉利?”
大师兄也听到这我的话,点着头催促着我:“这是当前状态,未来呢?他是为了未来的什么?”
我‘嗯’了一声,扫了一眼其余的七个宫,发现日干时干又落入乾宫,只是这次日干在上,时干在下。
“事情与人物并没有变化,陶老依旧在居中,只是....”
就在我看向手机盘上的八门时,猛然眼睛一花,原本排列在奇门盘上的‘字’如同自己长了腿一般开始疯狂游走。
本来乾宫的八门是开门,九星为天任星,这猛然的变化使得整个宫发生了巨变。
只见乾宫的‘干’依旧是时干下,日干上,但是八门变为死门,九星变为天辅星,八神变为九天。
‘什么?’我的心里一阵惊骇,不由得猛地眨巴了一下眼睛。
但是就在我眨巴眼睛这一瞬间,原本打乱的乾宫,再次恢复成最开始的状态。
“怎么了?”大师兄见我浑身抖动了一下,疑惑的抬头看着我。
“我~~~我我我~~~”我用右手指着左手中的手机一时语塞。
“哎呀!”我连忙打断自己的节奏,理清思路正准备说话的时候,大师兄直接摆了摆手:“不用说了,是不是看到异象了?”
“嗯!!嗯嗯嗯!!!”我如同小鸡啄米般的点头。
大师兄深呼吸了一口气:“嗯!那你就把异象放在心里,卦象解答也放在心里,自己知道就行了。”
“大师兄!”我发现他似乎没有刚刚那样在意,看他正准备转身离去时叫住了他。
“怎么?”他转过头微笑着看着我。
“你。。。不担心了?”我试探着。
“担心?担心什么?”说话间他转过头,用后脑勺对着我说道:“你不是已经说了吗?卦象是吉利的,既然卦是吉利的,事情能坏到哪里去?”
“但是你不知道我问的到底是什么问题啊!”看着大师兄朝着二师兄的位置走去,我连忙喊道。
但是,这次他却并没有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