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动作十分的迅速,在我看到它整个身体移动的同时,便瞬间感觉到了一股危机感。
此时的我想要双脚发力已经是来不及了,于是连忙将双手举了起来,做出一个拳击防御的格挡式,只是小臂之间露出了一个缝隙,以便于可以看到正前方的情况。
“呜!!!啊!!!”
声音并不是我发出来的,而是咬在我手臂上的狐狸发出来的,就像一条狗一样,咬着我的手臂,死死不松开,并发出了一阵阵的呜咽声。
我这是第一次被这种东西咬,第一时间居然愣了一下。
紧接着看着左手臂上的狐狸下巴,一股无名火瞬间就冒了起来。
在被咬到之前,我心里是有点害怕的,但是真的被这东西咬到之后,我居然一点害怕的感觉都没有,脑袋里只想着一件事情。
“麻类隔壁!我要报仇!”
但是手里没有任何东西,左手传来的麻木感和阵痛感让我心里更加急切。
先将左手小臂横放在身前,整个身子顺势坐在地上,右手死死的掐住狐狸的脖子,同时用全身力气朝着它的身上压了上去。
我一边用尽全力的想要将它杀死,一边不控制的对着这只不知道听不听得懂的狐狸怒骂道:“尼玛卖*,我草莓你*,曰你*,给老子死!!!!”
越骂,我心里的怒气就越大,感觉这样掐着都不过瘾,我直接张开嘴巴,对着它的脖子。
“啊呜!!!”
一口咬下去。
第一口并没有咬到它的脖子,而是被它脖子上的毛给挡住了,但是第二次,我就用右手捏起一坨脖子上肉,张口就咬了上去。
这一口咬的够够的,并且在咬到这种生肉的同时,我只感觉自己脑袋里一阵十分的愉悦感袭遍全身。
我的牙齿不停的左右摩擦着,脑袋停的左右摇晃,同时时不时的咬着它脖子上的肉朝着后方扯去。
“好了!别人早就无了,别摇了!”
“砰!”
师叔祖的声音几乎是和开门的声音同时响起。
光线从门口射了进来,唤醒了我的理智,也压制住了人类本来的兽性。
“老四!老四!?老四?老四!!!”
二师兄对我发出了四个腔调的呼唤,直到最后看到我满嘴鲜血和躺在我身下的狐狸发出了一声惊呼:“我擦嘞?你没事吧?”
一阵剧痛从我的左手小臂上传来,这个时候我才感觉到手上的疼痛。到底有多疼了?
当时直接是疼的我脑袋发麻,紧接着浑身也瞬间变得无力,软绵绵的,甚至连坐在地上的力气都没有,整个人就趴在地上,屁股翘起对着天空。
“我。。。我有事。”
我感觉我连说话的力气似乎都没有了,现在想想,其实整个突发情况,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耗费体力的事情。
主要是集中注意力和身体中释放的肾上腺素。
其实就像和人打架一样,两个人就算不动手,站在原地时刻提防着对方动手,就集中注意力,要不了一会儿,就会开始流汗,更别说这种突然出现的生死危机了。
我被他们三人抬到了大厅的沙发上,三人在简单的检查了我的伤势之后,便对着一脸严肃的对着吴警官说道:“这被咬得不轻,必须要赶紧去医院,老吴,你先打120,我们先给老四简单的包扎一下,还有。”
大师兄看了看主卧和次卧的方向,接着又转头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一脸好奇的郑义:“这里的事情还必须要加快时间处理,我估摸着刚刚那只狐狸应该是东北那边狐狸派来的先行军,想要先延缓我们进度,拖住我们保护这一家人的时间。”
“而且,居然敢直接动手,看样子。”
“没法善了了!”
就这样,在120到楼下,我便被吴警官给架着,离开了这个小区,而接下来,便是我后来伤势好了,他们办完事之后,对我讲述的现场发生的事情。
。。。
先看苏放,在将我送走之后,便马不停蹄的再次回到了次卧之中。
果然,里面的两人在听到门外传出这么杂乱的声音硬是一点反应都没有,还蜷缩在床铺的中间。
苏放低着头,看着里面的两人笑道:“嘿嘿,对了哈,就这样,不管发生什么,都别动,等着,我去给你们拿被子。”
说完话的苏放直接跑到了主卧去,原本主卧的床是将门给挡住了的,但是在严建军的符咒下,将封锁的门给破开之后,苏放直接毫不费力的就将门给推开,连带着床给挤到了前方。
主卧的窗帘全部都被拉上了,使得整个房间黑黢黢的,如果不是卧室门有光线射进来,普通人在里面可能伸手都看不见自己的五指。
苏放先是偏过头看了一眼地上已经倒在血泊中的狐狸,接着直接来到床边,弯腰将床上的两床很薄的被子给抱了起来。
但是在苏放抱着被子,快要进入次卧的时候,对着大厅里的严建军喊了一声:“老严,那个狐狸你要用不?不用我要用一下哦。”
“不用,你用嘛。”
严建军也没有问苏放用这个东西到底是干嘛的,但是在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候,我却问了。
苏放原本想的是,布置一个简单的四象阵,但是传统的四象阵只能保护‘气’和虚像,也就是一些神怪,游魂,鬼怪,兵马等另一个维度的攻击。
但是在看到我受伤之后,发现对方不仅能通过术法进入郑义的梦境中,还能派出实体的先行军前来阻拦,所以苏放现在改变了一下思路,需要在原先的阵法上做一些调整。
此时的苏放依旧是先将拿来的被子塞到露出来的缝隙之中,在围了一圈之后,检查了确实没有什么问题后便再次来到了主卧之中。
不过这次苏放进入主卧之中,先是将原本关闭的窗帘给拉开,让窗外的光线能透射进来,接着缓步来到了已经死亡的狐狸身边,弯下腰,提起狐狸的尾巴,任由它滴着血,将狐狸给提到了厕所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