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 章 长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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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长舒一口气，发誓、这辈子要给他弟弟般的疼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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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她想要更进步一步时，牛四腾下一子～突然做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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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弟一个激灵，心道不好、煮熟的雄鸡就这样飞了，当下换了脸、尴尬地挤眉：“怎么了？做噩梦？”
……
牛四汗罐后脑、眼神涣散……
张嘴直接跌了句鸟语……！
“鱼说：我爱黄河，但不爱黄河里的王八！
于是王八说：不爱我，就等于不爱黄河！”
……
迷迷糊糊的牛四、梦到自己失足落入黄河，不料所见鲤鱼和王八惊天对话……
……
这是何解？他懵得七昏八糟……
仿佛爱一个人、就必须爱她所有的一切、以及过去……
往细了说，又即爱她、就必须爱她的环境和圈子！
……
这时，来弟伸手、慌慌张张摸起他的脑门，一触如冰雪、一切如常，又暗暗揣测、这都是些什么啊？莫不是睡过劲儿？又开始说胡话……？
……
“啥时候了？”牛四一个念头抛开梦意，多了一嘴，直觉告诉他、绝壁不对劲，无缘无故强行嗜睡、肯定有原因！
可一时又难以捉摸……
……
“三日！……喝些水吗？”来弟沿床角敬小慎微就坐、眼中充满关切……
……
卧槽！三日？多亏眼前这位便宜少妇及时发现自己，反之、后果绝壁上演一百种死法……
……
这时，突然记起什么来、好在史蒂芬需要些天数才能出来。
他在等……
等待史蒂芬的西亚哥恢复过来、按照威廉说的，拿到电池！
……
……
嗯～牛四微微点头，接过水碗咕咚咕咚～
……
“你慢些喝……”
……
蹲坑的功夫、下老地，桌不大、半人高，上放红烧石斑鱼、一些豆腐干，牛四哼唧一笑、皱了眉……
他实在想不出、来弟会下海打鱼？会凭空做豆腐？和收集情报……
……
有些事情，她未明、他未问，更不屑问。
这不，来弟自己解释起来、前段时日、过往船只不少，他们明锐的发展、这里早就没了任何生活气息。
常年海上做买卖、堪比狗鼻子，知道哪里好、哪里糟，来弟呢、用一些存下的银子，买了些吃食、和最近个把月朝廷的各种大事。
大米白面馒头诸如此类的食物、依旧高价并紧张。
来弟有意解释这些、牛四总好揭穿她，银子？扯蛋！
哪里来的银子？即使埋在一片废墟下，仅凭人力搬动，根本不可能做到。
再说、她能有什么值钱的东西？牛四更不会过问，二人虽一贫如洗、但自给自足尚且温饱足矣！
……
同样的问题，相较于未来、好太多太多……
发黑的面包、发绿的海鱼，以及发霉麦芽糖和变质的巧克力。
只因、牛四打开一看，吩咐来弟一股脑全扔了……
万幸咖啡保存完好，直接冲泡二人装作很享受的模样、来弟大呼好喝。
而内心深处、却如这世间苦不尽的味道。
……
这些稀罕玩意、她问如何弄到的？
牛四未作回应、接下来她像有意提醒牛四……
“知道吗？这三日来，你一直在喊、一个人的名字……”
……
“喊的什么？”牛四咯噔好几下……
……
“雅……！美……！碟……！”赵来弟紧紧盯着牛四双眼……
……
“哎、可能……一个同乡吧……”牛四斟酌、随便找了借口，自然大方回应后、然而逃避的目光出卖了他……
他也不知、为何会如此，或许藏在心底的那份冲动又回来了吧……
……
她平淡到无任何表情、回声：“真是一个好名字……”
……
嗯～
……
咖余饭后，牛四借口出去走走、消消食的说辞，正准备离开时、来弟说一块吧。
他不好推辞、如正午阳光无法拒绝……
就这样，猛男与少妇、沙地漫步，牛四倒是没什么感受、只是想着以后的下一步计划。
侧目……
反观来弟、须发展而飘，像没心没肺的小妇人，一手提桶、一手在沙滩上寻觅着海味。
……
如此看来、牛四默默感慨，或许这便是我们一生当中唯一值得的平静吧！
回望这几年走来、荆棘丛生，郝凛然、尹之玉、汤姆、秦怀远等等已逝之人、如同大浪淘沙，逐渐忘却……
终归回于平平无奇的日子……
“有心事？”来弟掌心向下，顺手遮挡阳光直刺的眼睛……
……
“没有！”
……
“怎么可能？你可是响当当的牛大都司呢！……”
……
“曾经是而已……”
……
“是吗？……嗯～”来弟沉思片刻、轻如海风，“不要因为没有掌声……
而放弃自己的选择！……”
……
“什么？”牛四突然愣了一下，看向海天……
看向她……
……
她说的没错、牛四欣然接受，实际上、自己的选择很简单、无论什么事，天大的事、都离不开四个字！
大道至简……
简单活着就好，不是吗！
……
还别说、他喜欢这种小清新感觉，洒脱、无心、平静……
……
而不知何时、沙滩留下一排望不到尽头的脚印……
当二人返回时、两艘渔船分别靠近岸边，尽管码头已经烧为灰烬、但船上的人依其抱有怀疑……
夏河都成啥比样了、还有人在这谈恋爱？
……
出于好奇、又或许打家劫舍，隔着十来米远、声音传来……
“敢问、二位好汉！这里可有集市？”
……
牛四与来弟对视一眼、来弟先开了口，“有啊……”
……
牛四无声弯了唇、来弟是想换些东西吧。
船下人、说来自长海那疙瘩的渔民，曾时常来此卖些海味、如今夏河不复存在，路过时难免多一些遗憾……
……
长海位于辽东沿海、听二位渔民讲述，最近后金重视起海业，不知怎么地突然开了窍，并且大兴土木修建船厂、广招渔民入伙。
牛四竖立双耳、听到这里，大为不解……
后金至清、一向惧怕大海，那种顽固不化的伟大精神，怎么会轻易改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