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高谈阔论
张楠对此并不意外，也不奇怪。
大家都不开口，这很正常。
如果她一开口，他们就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反而会让人觉得不对劲。
“没人告诉我？”
凤姐的嘴没有被塞住，所以她还能开口。
这时，凤姐却是一脸的嘲讽道：“我奉劝你一句，别浪费口舌，他们跟着我已经很久了，又岂会被你几句话就打发掉。
要不要跟你说说？”
张南淡淡地说道：“自信是好事，但也别太自信了。
陆小凤道。
张南一边说，一边走向了洞府的入口。
当张南来到山洞前的时候，他见到了一个人。
洞口外，聚集了不少人，将洞口团团围住。
在见到张南的时候，这些人都是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段距离，对张南充满了戒备。
但张南却没有理会他们的目光。
张南环了一眼桌子，说道，“你有没有注意到桌子上的食物？要不要尝尝？”
张南才话音刚落，他就看到一个声音，狠狠的吞了一口口水。
这个结果，也在张南的预料之中。
估计也就是凤姐、强哥他们这些人，才能吃到好吃的。
在来的路上张南就发现，他们一个个脸色都有些呆滞，身体也有些瘦弱，显然很长时间都没有好好吃饭了。
这种人，自然无法抗拒美食的诱惑。
虽然没有人开口，但张南可以确定，这件事情绝对不简单。
这样下去，他们撑不了多久。
张南缓缓说道：“没人回答我，是不是没人要？既然如此，我就……”
“我说！“兰登说：“我说!“
张南的话音未落，便被一位青年男子所截断。
那是一个看上去十几二十岁，身材瘦小，个子不高的青年。
这应该是因为他在末世中，没有得到足够的营养，导致他的身高一直不高。
男子目光灼灼的盯着桌子上的食物，狠狠的吞了一口口水，道：“你要是有问题，可以直接说，我给你解答。”
张南目光中漏出一丝欣赏，道：“你老板是什么人？”
那男子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了倒在地上的风姐身上，“风姐！”
“凭什么？”
对于这个，张南也很感兴趣。
难道就是为了凤姐那张漂亮的脸蛋和性感的脸蛋？
还是说，顾宁能成为他们的头目，是因为顾宁有本事，有枪？
男子似乎也没料到张南会提出这个问题，有些迟疑地没有立刻给出答案。
张南并没有慌乱，而是轻声说道“这份红烧鸡，我喜欢。
不过，我觉得还是热腾腾的更美味一些，冷了的话，会有很大的不同。”
男子闻言，脸上的迟疑顿时消失不见。
“凤姐本来就不是我们的头儿，只是看在她是头儿包养的份上，头儿临死前交代过，要我们听从头儿的吩咐，这才……”
不用男子多说，张南也知道他在想什么。
“你的老板是谁？人呢？”
“我也不清楚。至于他的名字和去向，我就不清楚了。”
“他何时会回来？”
“不知道。”摇了摇头。
“他不会再回来了吧？他又不在这里，该干嘛干嘛去吧？”
正所谓，没有猛虎，就没有猛虎。
为什么他们就是不一样，明明已经走了，却还如此的乖巧？
男人咬了咬唇，迟疑了一下，才道：“老板心狠手辣，如果有人不服从他的命令，他会杀了你，就算老板不在，我们也不会违抗他的命令。”
张南微微点头，表示理解。
懂了！
是上一任老板在他们心中留下了太深的印象，
虽然他们已经死了，但却没有一个人敢和他们作对。
张南挥了挥手，道：“你说的不错，那就先下去用餐吧！”
男子本来还怕张南耍赖，结果张南一句话，就让他赶紧出去吃饭。
话说到这份上了，再不吃饭，岂不是很没面子？
那人也不迟疑，径直走到了餐桌前。
他连坐都没坐，连筷子都没动，就往嘴里塞了一口鸡。
实际上，距离这道菜端上来，也有一段时间了。
本来还冒着热气的鸡腿，此时已经变成了一片温暖，就算用手去拿，也不会有任何的感觉。
不管是不是热的，用手去摸，也太脏了吧！
特别是那个人的手上，一片漆黑。
她的手指上，布满了凹凸不平的痕迹，上面还沾着一些灰尘。
看起来，她已经很久没有洗手了。
这种情况下，他居然还能伸手去抓食物。
张南叹了口气，转过身去，对着那几个人说道，“你可有意见？如果我喜欢，你可以跟他一起吃饭。”
这些食物摆放在桌上，令人垂涎欲滴。
更何况，对方还坐在桌子旁边，正在啃着一块烤鸡。
在这个寂静的地方，咀嚼的声音被放大了无数倍，让人垂涎欲滴。
对于张南的问题，他们也不是不想回答，但心里还是有点疑惑。
一个年纪稍长的女子，有些迟疑的问道，“还有什么事情吗？你让我们怎么说？”
张南笑眯眯地说道，“我要问你的事情，你不必问，只管说就是了，要是有让我心动的地方，我给你弄点好吃的。”
“那个...我们老板是不是有一个带着面具的习惯？”
女人欲言又止，却被身边的男人鄙夷的看了一眼，“那有什么好解释的？”
张南没有理会其他人的议论，而是对着女子说道：“详细的说一遍。”
女人听到众人的议论，心中也是一紧，生怕自己所说的一切都是徒劳。
如今一听张南的话，他的担忧也就烟消云散了。
“自从我们见到他开始，他一直都是带着口罩，一身黑衣，头上还带着一顶鸭舌帽，所以，我们只能看到他的脸，看不到他的体型。”
“是他将我们接到了这个地方，然后他在这个地方住了一年半载，然后就走了。
算算时间，差不多有一年多了吧。”
张南眉头一挑，道：“他怎么把你弄到这种地方来住？可曾吩咐过？”
把人都搬到了这里，让他们安顿在了这里，难道就因为他们想要做点什么，而不想留下自己的名字吗？
张南也觉得，天下间的确有这种人存在，可是，眼前这人，明显不像。
女人迟疑道：“他……”
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张南有些无奈的说道，“你已经说过了。
现在只差最后一道题了，你就这样放过我吗？”
听到张南的话语，女子眼睛一亮，说道：“我可以拒绝，但我能给我的孙子留着么？”
在这种情况下，她还惦记着自己的外孙，真是一个好婆婆。
张南只是问个究竟，也不在乎是不是出去吃饭，便点头说道：“没问题。”
“他要我们所有的少女，所有可以怀孕的少女，全部献给他，为他繁衍后代。只是不知为何，都没有怀孕。然后，他离开了。
我的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你能不能把我的外孙送过去吃饭？”
“好，你先走！”张南点了点头。
得到张南的同意，女子连忙催促道，“小家伙，你赶紧吃饭吧！你要是不走，我的菜就没了！”
张南的目光也落在了那位女子的孙儿身上。
或许是因为他的容貌太过苍老，但从外表上来看，他至少也有二三十岁。
被女人一把推开，小外孙就急匆匆的跑到了洞穴里，开始大口大口的吃饭。
看到孙子大口大口的吃着，她的母亲也是一脸的满意。
爱……
“这是你唯一的孙儿？”张南有些奇怪地说道。
女子摇了摇头，“没有，我的孩子也在里面，能不能让他一起吃饭。”
张南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就见她旁边还跟着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年纪不小了。
张南没有理会中年妇女期待的目光，而是问道：“你们家里可有人？”
中年妇女听着张南的话有些莫名其妙，但也只能顺着张南的话说下去，“我们家也有儿媳和两个外孙，但他们就不必吃饭了。如果你想的话，就让我的孩子进来吧。”
张南闻言，脑海里浮现出了一个念头，那就是重男轻女。
无论在什么时候，这种年纪的老人都有很多，所以张南对此并没有感到意外。
张南刚想找个人问话，旁边的一位老妇人就冷冷地说道：“我可以不吃饭，但我可以让我的女儿多吃点，否则，我可没办法再找一个曾孙了。”
他的话语有点古怪，张南的眉头皱了起来。
这年头，没钱找老婆的人多了去了，换老婆也是常有的事。
可就算这样，也只能把孙儿媳给买回去，又如何能把曾孙给买回去？
张南诧异的望向那个开口的老太太，正要开口询问，老太太却不敢直视张南。
如果她没有躲开，张南也不会有什么感觉。
可老太太这种态度，显然是有隐情的。
不过，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任何事情，一旦传到他的耳朵里，都会被人听到。
更何况，在场的这些人，明显都知道这件事，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秘密可言。
张南的目光一一从几人身上掠过。
“谁能告诉我，她到底在说什么？”
张南见状，又瞥了一眼洞穴内的餐桌，说道：“这几个菜，不赶紧上，等会儿可就没得喝了。”
这话一说出来，顿时就让不少人吞了一口口水。
贪心不足蛇吞象。
连鸟儿都会因为食物而死去，更何况是他们？
而且，我也没打算杀他们，只要他们能给我一个交代就行了。”
他只知道一些隐秘。
他们人多，第一个说的人，就可以进去吃饭了。
再迟一步，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也没啥大事，就是那些年龄到了可以怀孕年龄的女子，都已经被我们老板用光了，大家一合计，也不能白白浪费，所以就轮流用了。”
张南虽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但还是问道：“详细说说。”
张南的表情很淡定，语气也很平淡。
原本还在担忧的人们，也渐渐放下心来，认为张南只是纯粹的好奇心罢了。
“很简单，你可以拿自己的女人来换，但是要说好时间。
如果她在这个过程中怀孕了，她会一直照顾到她把她的宝宝生产出来，然后她会考虑把她的宝宝还给她，或者一直用下去。
他们若是不愿意，可以用自己的女子来交换，也可以用食物来交换，一切都要看双方的意思。”
说话之人，赫然就是之前带着孙子到洞穴中吃饭的那位妇女。
她虽然年纪大了，但好歹也是个女子。
这么轻描淡写的说出来？
或许是因为张南淡漠的目光，让那女人变得紧张了起来，所以她的嗓门也变得更大了。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也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这么干，所有人都这么干！
而且，女子生儿育女，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有了这个，就可以掌控这个男子，不至于被人轮番掉包吧？
若是自己无能，无法生育，也怨不得旁人。”
或许是因为她的嗓音，让她有了信心，所以她说话的时候，语气里充满了自信。
看到女子这个样子，张南轻笑了起来，“你要是知道，为什么不自己动手。”
“啥，啥？”
“喂，你为什么不自己生？”
“此话怎讲？”老太太顿时跳了起来，“我一把岁数了，儿女儿女都有了，怎么能走呢？”
“大家都是女儿身，你们家的儿媳和孙子都可以参加，你们凭什么不可以？无论何时何地，我们都不能偏心，对不对？”
张南开口，他的语气很淡，但是每个人都能感受到他话语中的寒意。
女子似乎想起了刚才张南对自己出手的那一幕，也不敢继续挑衅张南，甚至连眼神都变得躲闪起来。
张南从她的嘴唇上就能看出，她并没有完全相信自己的话。
“那些人。”张南低低地问道。
人呢？我怎么没见过他们？
他们这个年纪，不是已经到了可以干活的年纪么？”
无人应答。
一片死寂。
“谁也不告诉我？”
张南扬了挑眉，“我知道了。”
他们以为，自己的行为，会受到惩罚。
两个人都是咬紧牙关，一言不发。
若真是如此，那么他们就大错特错了。
张南把玩着手中的手枪，冷笑道：“别告诉我，我就奈何不了你？从这一刻起，我只要一句话，如果没有人回答，我就开枪。能不能杀到，全凭运气。”
张南话音落下，几位长老脸色一紧，却没有一个人说话。
对于张南所说的这些，他们并不看好。
既然有人质疑，那张南自然要给自己一个下马威。
张南随手捡起一把手枪，随手扣动扳机，一颗子弹正中女子的肩头。
那女人已经是个老头子了，挨了这一击后，整个人都瘫软在地，肩头的衣襟都被鲜血浸透了。
而且，这女人还尖叫着，显然是被吓得屁滚尿流，模样着实是凄惨。
不过，这只是表面上的伤势，并不算太重。
这件事是张南做的，他很清楚。
这一枪，只是从她的肩头划过，并不是很重。
就算没有药物，但如果好好照顾，也不需要太长的时间。
不过，除了张楠之外，没有人知道这一点。
见到张南一言不合就直接扣动了扳机，他们哪里还会有任何的想法。
一个略显苍老的男子上前一步。
“这些女子，都在我们的家中，都在做着自己的事情。”
张南瞪了他一眼，道：“你不需要，或者说，你根本就没有退路？是不是被你们捆住了？”
说话间，张南将手枪拿在手里把玩了几下。
经过刚才的一幕，老人见到张南的举动，浑身一颤。
他没有和张南对视，而是用更低的语气说道。
“他们不能出来，是因为他们没有穿的。”
对于这一点，张南早有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