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浔定了定神,问宋青柚:“你现在在哪儿?了”
宋青柚出她语气里的凝重,与傅闻州对视一眼,“怎么了?”
“阮鸣沉找人堵在了你公司门口,你这个时候过去,就是自投罗网,他就等着先把你困住呢,让咱们自乱阵脚呢。”
果然,姜浔的电话一挂断,宋青柚紧接着就接到了秘书的电话:“宋总,您先别来公司,外面来了一群媒体记者,我看他们来者不善,您先避一避。”
“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宋青柚在男人胳膊上捏了一下:“看来得需要你帮下忙了。”
傅闻州挑眉,:“但凭吩咐。”
半个小时后,宋青柚的车到了宋氏楼下,无数早就等候已久的记者蜂拥而至,瞬间将整个车子挤得水泄不通。
“宋小姐,有人实名举报你们公司工程施工地上存在极大的安全问题,针对这个问题贵公司了为什么一直无人处理?”
“宋小姐,躲起来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请你正视贵公司存在的问题,给大家一个交待。”
“每个人的背后都关乎着一整个家庭,你们这么不把人命当回事,还有脸自称良心企业吗?”
与此同时,许多媒体还开了直播,噱头早就打出去了,看热闹的网民不嫌事儿大,再加上阮鸣沉又故意把宋青柚和傅闻州之间的感情胡编乱造一通,什么小婶婶和侄子勾搭类似的。
说得虽然隐晦,但耐不住网友们思维发散,都不用他怎么引导,许多人就自动脑补出一场豪门大戏。
阮鸣沉的目的很明确,他就是要把事情闹大。
每个直播间都挤满了人,但当记者们将镜头对准车里,每个人都恨不得扎进去,就在这时,车门开了。
但是,只有司机下车,后座上空空如也。
面对着无数镜头,司机按照宋青柚先前的要求,面带微笑地开口:“各们媒体朋友们辛苦了,我们宋总请各位移步阮氏公司,她会在那里给大家一个交代。”
阮氏?
来的记者里面有阮鸣?的人,也有一些闻风而来的媒体。
那些阮鸣沉的人还在原地胡搅蛮缠,另一群人已经迅速离开宋氏,往阮氏赶去。
同一时间,宋青柚和傅闻州出现在医院某病房。
两人站在窗边看着下方汇集的人群,傅闻州勾唇:“这个阮鸣沉,就喜欢搞这种伎俩。”
但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傅南打来电话,给他分享了一个新闻,他点进去一看,眼底瞬间荡过一丝戾气!
里面全是他和宋青柚的一些乱七八糟的艳闻。
宋青柚察觉到身边男人情绪不对,视线从窗外收回来,“怎么了?”
傅闻州将手机屏幕关掉,瞬间就又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了:“没什么,傅南一点小事都做不好。”
又说,“柚柚,我出去打个电话,你在这里待着别乱跑。”
宋青柚点头:“我知道的。”
傅闻州一走,宋青柚便给姜浔打了个电话过去:“媒体那边现在应该有一部分去了阮氏,你把先前查到的资料,投放到阮氏大楼对面的LEd屏上轮番播放,另外,我之前开除的那个叫陈川的,找到了没有?”
姜浔:“还没有。”
“那不用再找了,我手里有他挪用公司公款去A市赌博欠下巨债的证据,现在我会让公关部那边发出去,并追究他的责任,先把他彻底钉死。只要他名声臭了,让别人知道他是为了钱才和阮鸣沉合作,那他所提供的那些东西,不管真假,就都没什么用了。”
宋青柚说话轻声细语的,一条一条说完,最后让姜浔带着王敬直接到阮低那边去。
“记住多派几个人保护王敬,但是要把王敬会被阮鸣沉灭口的消息放出去。”
姜浔听得连连点头:“妙啊!这样一来,阮鸣沉比谁都怕王敬死在阮氏,他不仅不敢动他,还会好好保护他,不然王敬有半分闪失,我们都可以把矛头指往他的头上。到时候,他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宋青柚勾唇,指尖无意识地敲着窗台,视线虚虚地落在底下拥挤的人群上,“还有先前被阮鸣沉害过的人,让他们都出来吧,借此机会,去阮氏大楼底下拉着横幅去闹、去喊。最好找机会爬上顶楼,把全市的媒体都聚焦过来,但是记住,今天只对付阮鸣沉,一定不要随便攀咬其他人。”
阮鸣沉先前用了些手段抢夺项目,在这些事情上,光有他一个人肯定做不到,他那边必然是一扯一群人,但如果只是攀咬阮鸣沉,旁人只会作壁上观,甚至在一定程度上和阮鸣沉撇清关系。
若是把其他人牵扯进去了,那些人一旦感觉到自己被牵扯到了利益,就会抱团反击。
那不是她想要的。
姜浔回了句oK,便匆匆挂了电话去办事了。
宋青柚轻轻呼出一口气。
阮鸣沉不是想利用舆论打击她吗?
那就看看谁更脏,谁更禁不起扒。
她行得正坐得直,可阮鸣沉,就未必了。
想到这里,她有些高兴,有点急切地想和傅闻州分享自己此时的心情,回头看去,门关着,傅闻州还没回来。
她只好压下心头所有的情绪,点开许清然的直播间。
此时,许清然的直播间里热闹非凡。
她把自己弄得十分狼狈,哭着说自己多惨,越来越多闻讯赶来的人汇集在这里,更有一些水军,在弹幕上激情输出。
让她说出害她至此的凶手。
许清然抽抽噎噎的,明显看出她有些忐忑不安,但她咬了咬唇,开始控诉将自己害到这种地步的人。
宋青柚眼底不禁露出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