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渊国的二公主,是你要带我去渊国。”君倾城开口,语气冷冷淡淡的,无波无澜。
“那你也应该知道,昨夜……”
“昨夜去牢中看我的人也是你,你身上的香味,我识得。”
夜初微微惊诧,原来这人是靠闻香识美人吗?
还是他当真极为敏感,心思细腻。
好像不用她对他多说什么话,他就什么都知道,无法反抗,便默然接受。
“你是聪慧之人,不必我多说,你可猜到我今日见你的意图?”夜初静悄悄站在他身边,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发现他盯着大街上的车水马龙目不转睛,并无甚稀奇。
君倾城闭着眼睛吸了两口气,平顺了自己的气息之后,才淡淡开口,“渊国内政如何?”
夜初掀唇,这人当真有意思,她告诉他,“母皇一手掌控朝政,宫中有本宫和三公主,大公主尚未归来。”
闭着眼,君倾城微微侧脸,“大公主已死或者在朝,你与三公主平分秋色,或者,她更胜你一筹。”
“你怎么知道?”夜初一不小心露出了自己的惊讶。
君倾城笑的微凉,“受倚重的公主不会被派来送亲,给了三公主可趁之机。”
“那你猜一猜,你在渊国的归宿会是谁?”夜初不禁起了调戏这人的心思,她倒是要看看,这人这么聪明,能不能猜到,他在渊国,究竟会是什么下场。
提到这个,君倾城的脸色便狠狠的一沉,浑身散发着阴冷的气息。
夜初感觉到,他非常愤怒,却没有发泄出来。
怎么?他很抗拒这个问题?
思来也是,濯日王朝以男子为尊,让他‘嫁’去渊国联姻,对男子来说是极大的耻辱。
在渊国,无论他嫁给谁,都比不得在王朝。
“你在王朝是阶下囚,在渊国,就算不能为正夫,以你之貌,想必日子也会很舒心。”
夜初这看似劝慰的话,钻进君倾城耳朵里就像是毒药一样,让他恨不得将自己毒死算了。
‘嫁’给女人?简直是他一生最大的笑话!夜初在提醒他,他堂堂王朝皇室子弟,已沦落至此。
不过想想自己从前那些肮脏的日子,君倾城自嘲一笑,这又算得什么呢?
不一样是猪狗不如的生活吗!
从前自己都挺过来了,现在又算什么呢?
只不过从前他尚有自己的抱负,有想要的东西,所以无论多难都能坚持的下去。
现在……现在他算是什么?他什么都不是!只是一具必须活着的行尸走肉。
君倾皓要他活着痛苦,他就必须活着痛苦给他看。
否则,他有的是办法让他生不如死。
对他来说,现在最简单的一死,他都做不到了。
“要我帮你做事可以,我有个条件。”
重新睁开眼,君倾城凝视着街上的人来人往,声音冰冷的道。
他的语音语调没有一丝温度,就像现在他整个人都是冰冷的一样。
“你猜到,我想要你做什么了?”夜初嘴角掀起一抹笑容,对这君倾城,她当真兴趣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