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玉成从玛丽.琼和杀手们的对话听出来了,深秋蝴蝶很可能晚上搅得这座岛上的人不得安宁,玛丽.琼才想利用他把深秋蝴蝶诱骗出来。
他皱眉想,那孩子会现身吗?
厉战飞和迟安宁在黑暗圣手几个高层的房间里查找资料忙了半天。
如果直接从电脑里拷贝就很快,但由于南宫叶玫用黑客技术破坏了电脑主机,女王岛上所有的电脑都是空白,厉战飞只能找纸质的资料。
这些重要东西都放在密码保险柜里,破译密码也不容易,他折腾了很久才打开。
外面站了很多保安,他们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只能小心翼翼地翻找,这导致他们的动作很慢。
忙到天完全黑了,他们把觉得有用的东西收起来装进包里,看看差不多了,正准备撤退,忽然听见了玛丽.琼的喊声:“老板,你的亲生父亲到了……”
厉战飞暗想,老板的亲生父亲是谁?
这时,扩音器里响起祁玉成的声音:“孩子,我是祁玉成,是你的亲生父亲,你出来吧,我带你回家!”
厉战飞心里一个咯噔,他没想到居然是死神亲自来了!
可他之前向死神汇报过,老板是整容整得像他,为什么他还说是他儿子?
厉战飞很快想到,死神很可能是专门来救老板的。
但是听玛丽.琼的语气,她并没有被控制,难道是死神被控制了?
虽然他相信,玛丽.琼和黑暗圣手的杀手不可能控制住死神,但不能不担心,死神会不会为了救深秋蝴蝶只身犯险。
不管是什么情况,厉战飞都不能眼睁睁看着首长陷于危险的境地而不顾,他马上告诉迟安宁说:“安宁,我的首长来了,我要去看看。”
迟安宁忙拉住他说:“厉大哥,这一定是玛丽.琼故意引诱你的……”
“我知道,但我也必须去。”
“我跟你一起……” “你不要露面,”厉战飞把资料交给她说:“这些资料很重要,你一定收捡好,如果我那边有情况,你想办法到后山通知深秋蝴蝶,让他设法离开这里,再带我们的部队
回来。”
迟安宁只能点头。
两个人从房顶上匍匐着到了玛丽.琼喊话的地方,看见果然是祁玉成来了,他身后站着几十个人,穿着g国士兵的军服。
厉战飞不由感到疑惑,按理说,g国士兵应该是来保护祁玉成的,那玛丽.琼为什么安然无恙?
不管怎么说,既然祁玉成在,他就必须现身保护首长,所以给迟安宁递了一个眼色后,他滑下了房顶。
在黑暗中又观察了片刻,厉战飞才从容地走出来。
马上有杀手向他举起枪,大声喝道:“什么人?”
厉战飞充耳不闻,大步往前走。
晚上灯光再亮,远处看的时候也是朦朦胧胧的,玛丽.琼看不清楚是谁,想着必定是老板现身了,命令:“让他过来!”
杀手们后退,看着厉战飞向玛丽.琼走去。
玛丽.琼盯着渐渐走近的人,只见他胡子拉渣,头发长长的,像个流浪汉。
她没有认出厉战飞,只知道她才两三天没看见老板,他的胡子头发不可能有这么长,厉声喝问:“你是什么人?!”
杀手们马上紧张起来,又一起端起枪。
厉战飞先还疑惑了一下,因为玛丽.琼应该是认识他的。
但随后他想起自己从到这里后就没有刮过胡子理过发,现在他的形象应该已经面目全非了。
他没有理会玛丽.琼,大步来到祁玉成面前,向他行了一个军礼,大声说:“报告首长!厉战飞前来报道!”
祁玉成意外地看着他:“战飞?”
从厉战飞走路的姿势,他就认出了他,只是他满以为玛丽.琼叫出来的是深秋蝴蝶,没想到现身的是厉战飞。
“是!”厉战飞应道。
与此同时,玛丽.琼也吃惊地叫出来:“厉战飞?!你没有死?”
厉战飞瞥她一眼,说:“我没有死,爵爷很失望?”
玛丽.琼马上笑道:“我不会失望,而且我很高兴,因为我们是友军!”
“你在说笑话吧?”厉战飞好笑地说:“我怎么会跟黑道人物是友军?”
“我没有开玩笑,”玛丽.琼说:“我是g国军方秘密潜伏在黑暗圣手的卧底。”
厉战飞觉得这比刚才那个友军的笑话还要搞笑,却见祁玉成一言不发,他不由把疑问的目光投向祁玉成。
“你不用看他,”玛丽.琼说:“他是你们z国军方最大的反派,因为他就是黑暗圣手秘密安插在你们z国军方的间谍。”
厉战飞看向她的目光骤然变冷,双枪同时抬起来指着她:“你说什么?!”
死神是z国军中战功赫赫的战神,厉战飞怎么也不可能相信他是奸细,所以谁要诬蔑死神,他立马翻脸。
那群g国军人马上也把枪抬了起来,纷纷喝道:“放下枪!否则格杀勿论!”
黑暗圣手的杀手们被玛丽.琼那句“我是g国军方秘密潜伏在黑暗圣手的卧底”的话惊呆了,他们不明白,爵爷明明是黑暗圣手的首领,怎么成了军方的卧底?
如果首领是军方的卧底,那他们怎么办?
他们也不知道这些当兵的为什么要拿枪指着厉战飞,g国军方和z国军方不应该是一伙的吗?
杀手们一时间面面相觑,不知道他们的枪该举起还是该放下,一个个跟呆头鹅似的傻站着。
“厉战飞!”玛丽.琼厉声说:“别说我没有提醒你,祁玉成的事已经定性了,如果你选择跟他站在一起,那就是我们的敌人,我只要一声令下,你们两个都得死!”
“那你试试,看我的枪快,还是你的枪快!”厉战飞将子弹上膛暴吼道。
玛丽.琼看向祁玉成说:“祁玉成,你是打算让你的兵们跟你一起陪葬吗?”
“战飞,”祁玉成叫住他:“把枪收起来!”
厉战飞虽然心有不甘,还是服从命令将子弹退了膛。
那些g国军人也把枪放下了。 祁玉成看向玛丽.琼问:“我儿子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