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战飞说:“先回去吧,把你的行李放下再过去。”
“一会儿回来放也一样啊,”南宫叶玫说起儿子就迫不及待:“我想先看看儿子。”
厉战飞说:“儿子在学校里,先回云水苑吧,我有事情要跟你说。”
“什么事?”南宫叶玫看着他说:“你现在也可以说啊。”
“回去再说吧,三两句话说不清楚。”
南宫叶玫看了看他,说:“老公,你怎么怪怪的?”
“有吗?”
“有,”叶玫肯定地说:“你以前说话不吞吞吐吐的。”
“我今天说话也很利索。”
“切!”南宫叶玫撇嘴:“你明明吞吞吐吐的。”
厉战飞牵牵嘴角露了个笑脸,自己感觉比哭还难看,便收了起来,说:“马上就到家了,回去慢慢说。”
南宫叶玫狐疑地看着他,不说话了。
车驶进了云水苑,厉战飞停下,把行李箱提出来往前走。
南宫叶玫跟着他说:“现在可以说了吧?”
“上去再说。”
上了楼,厉战飞放下行李箱说:“去洗澡。”
“洗什么澡啊,我昨晚洗过。”南宫叶玫好笑地说:“再说,这会儿不早不晚的,又不睡觉,为什么要洗澡?”
“我昨晚没洗,”厉战飞看着她说:“现在我很不舒服。”
叶玫楞住:“你为什么不洗?”
“我昨晚忙到太晚,瞌睡来了,就没有洗。”他拉着她说。”
南宫叶玫觉得他的眼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情绪,好像是浓得化不开的思念。
她不知道他在思念传传,以为他是在想念自己,心忍不住一阵颤栗。
她掩饰地撇嘴说:“我知道了,你千方百计把我骗回来,就是想做那档子事,是不是?”
“哪档子事?”厉战飞明知故问。
“那档子事。”南宫叶玫把“档”的音加重。
厉战飞被她逗笑了,伸手拧她的脸:“这小媳妇儿变坏了。”
南宫叶玫也笑:“那是大叔教导有方。”
“老公,”她忍不住问:“你的心情不好?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厉战飞不回答,只抱着她一下又一下重重地撞击。
南宫叶玫越发感觉到他的心情不好。
两个人分别一个多月了,都说夫妻小别胜新婚,这应该是他们最亲热的时候,两个人应该极尽温柔地恩恩爱爱、缠缠绵绵。
今天厉战飞太反常了,他一句话都不说,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情况。
“战飞,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啊——”
南宫叶玫预感到真的发生了什么事,否则他不会这么奇怪。
她也不再说话,但她的心里很乱,不断想他倒底怎么了。
厉战飞确实在发泄,这段时间家里发生这么多的事,他明知道是A集团所为,却什么也做不了。
传传的失踪对他的打击最大,他恨不能冲回部队扛来冲锋枪扫射,可是却找不到目标!
到目前为止,他只知道姚千千是A集团的,对她背后的势力一无所知,要杀也只能杀她一个人。
可是就算杀了她又有什么用?找不回孩子不说,还会将上级精心布局的钓鱼计划毁于一旦!
他有满腔的仇恨,却不能对敌人进行打骂;有满心的伤痛,却不能对亲朋诉说,所有情绪都压在他一个人心里,如果不是在部队经受过超强的耐力和毅力训练,他可能早已经崩溃!
因为这个任务,父亲双腿被辗断,姑父受伤,儿子失踪,表妹出走,爷爷奶奶和母亲操心过度先后病倒,而他除了等待,什么也做不了!
积聚在心里的愤怒无法宣泄,叶玫的回归,既能够安抚他的情绪,也可能让他的情绪失控。
如果情绪失控,他可能抱着她,一古脑儿把所有事都说出来。
男人对愤怒的宣泄有两种方式最见效,一种是拳打脚踢,另一种就是和爱人发生关系。
拳打脚踢的宣泄,他已经用过了,用多了就不灵了。
水哗哗地流着,淋在厉战飞的头上,淋在南宫叶玫的背上,淋在他们湿漉漉的心里……
发泄完了,厉战飞没有退开,他依然深深地埋在她的身体里,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半晌都没有动一动,就像睡着了一般。
过了好一会儿,叶玫转头轻轻喊:“老公?”
厉战飞放开她,说:“我很累,洗完澡你陪我睡会儿。”
南宫叶玫没有说话,她现在不想睡觉,只想追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但转身看着他的脸,她看到他的脸色很忧伤,好像陷在巨大的悲痛里,她的心一疼,说不出话来了。
刚才在路上她没有注意,现在才觉得他不仅有心事,而且这段时间似乎过得都不好,因为他的脸色很憔悴,眼眶都深陷了。
她的心刹那间变得软软的,语气也软软的,柔声说:“好。”
她主动帮他洗,双手在他的身上摩挲,看见他的身体也明显瘦了,更是心疼,问:“老公,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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