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翻涌的画片在每时每刻都提醒着义莎,杀了面前的敌人,杀掉这个抢走自己位置的男人。
拜这个男人所赐,自己就连一口像样的奶都未曾尝过。
不要说母亲的怀抱,就连她的一句声音都没有听到过。
摇篮曲?那是什么?在她的记忆中,只有处于襁褓中时,那位浑身铁皮的卫兵曾为她哼过一首。
杀了他,杀了他......
直到第三场比赛前,她还因为抽到了逸仁而无比欣喜。
劈、砍、扫、切、剁,在义莎上台的时间里,脑海中已经替其模拟过数以千计的死亡方式。
但是现在.....
义莎怔怔看着眼前尸体,手掌张合间生出丝丝不真实感。
指尖似乎还残留着些许余温,手背上的鞋印带着火辣辣疼痛。
种种迹象令其清楚的明白,这不是在做梦。
“比赛...比赛结束!胜者,仁义莎!”锦颀在明白事态已经无法挽回的瞬间苍老了几分,不过仍旧强打精神。在挤出一个比苦瓜还要苦的笑容后,高高举起了义莎的手。
“接下来休息至子时”宣布完接下来的安排,锦颀随手抽了一根签:“最后一场,式微对战小肥猪。两位好好休息,我先.....”
话音未落便被少女清冷声音打断了:“不必了,我弃权。”
真的会有人在最后关头弃权?全场哗然。
黑袍爆散,一平米的范围内被黑雾所笼罩。
渐渐地,黑暗中有光亮透出......黑雾消散了。
与之一同消失的,还有那位身穿小熊内裤的可爱小黑黑。
“呼...大家休息吧,明天早晨再言其他。”锦颀抚着额头,向城内行去。
她,要去找大女儿商量关于逸仁死亡所会引发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