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侦察连长嘻哈的只知道傻笑着逃跑,没有再敢惦记团长的酒了,可是这个时候的参谋长却很认真严肃的说道:“团座,虽然说咱这不会出现什么问题,可师座曾严格交代我们这里不能出任何问题,不然咱们全团都会被枪毙!咱可不能麻痹大意呀!”
参谋长是个极其小心而谨慎的人,对于他们团的防务可是半点也不敢怠慢,毕竟对于他们而言,守住这里才是最为关键的事情。
一旦这里出现什么错漏的话,只怕攻击鳞次城的两个师极可能被平川和鳞次的鬼子两面夹击而遭受巨大损失,不仅那些鳞次城的计划失败,就连两个师的后路都没有了。
因此他们这个位置可是他们重中之重,绝不可以出现问题的地方,师长让他们团来守这里,那就是对他们的信任。
“老方,你放心就好,咱们团可是全师战斗力最高的团,鬼子来了老子直接啃了它,可小鬼子不来,那可就怪不得咱逍遥自在了!”团长这个时候说道,然后拿起手里的酒,继续喝了起来。
“报告!”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电报兵跑了过来,对着团长说道,“十分钟前,我部两个师已经和鳞次城的鬼子于段家谷发起进攻,军座命令我们团严密监视平川鬼子动向,确保左良益的安全!”
“复电军部,我黄先河保证完成任务!绝不辜负军座信任!”团长立刻起身,站直身子说道。
说完,团长招呼刚走开的侦察连长说道,“韩娃子,你们侦察连全体出动,密切关注平川鬼子的动向!”
“是!”侦察连长不敢怠慢,当即招呼弟兄们开始行动起来,谁也不敢再拖拉下去了。
要知道军长可是黄先河当兵时间的老长官,师长的命令黄先河可以怠慢一些,可是这军长的命令,黄先河说什么也不敢懈怠,因此就出现了前后两种对待同一件事的态度。
所以韩娃子丝毫不敢怠慢,当即听从命令,带着弟兄们行动起来,所有的侦察兵都带出去了侦察。
就在阻击团这边大量调动侦察兵侦察平川鬼子那边动静的时候,王四他们却在横北村等待了许久。
他们阵地的边缘经过了一批批国军的侦察兵,却没有任何一个侦察兵发现王四他们,这除了说明王四他们的隐蔽工作做得比较完善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那就是国军的注意力都在平川方向,忽略了这个横北村的情况。
“队长,国军的侦察兵都过去好几波了,你说他们怎么就没有发现咱?”韩正东这个时候对着王四询问道,似乎不太理解国军这些侦察兵为什么会忽视他们。
“你小子犯傻呀,这国军侦察兵要是发现了咱们,还能有咱什么事情么?”楚怀臣当即冲着韩正东说道。
他倒是觉得他们不被任何人发现的好,这样他们还有机会伏击小鬼子,不然他们在这里就算是白忙活一场了。
这种结果可是他们都不愿意得到的,因此楚怀臣打心眼里就不希望和这些国军有过多的接触。
“说的没错,咱就在这里呆着,小鬼子那边有什么动静,咱从国军这些侦察兵上就能了解个大概,连侦察兵都省得派出去了!”杨振这个时候也笑着说道。
他觉得他们可是捡了个大便宜,要知道侦察兵出去侦察,多少都是要承担一定风险的,搞不好还要付出牺牲,但是现在这些国军一直在忙碌着这些事情,他们自然就没必要再冒险派人出去了。
“说得不错,咱这次就让他们给咱侦察了!”王四这个时候拍了拍杨振的肩膀,然后对着大家说道,“让大家都下来休息会,留下两个警戒哨就可以了!”
王四清楚,国军对于这支鬼子部队的动向十分警觉,他们根本用不着太过紧张,只需要知道鬼子来了没有就行,其他的事情可就不是他所操心的了。
“好勒!”韩正东立刻得意的应了一声,立刻招呼阵地上的其他弟兄进入战壕休息,暂时不管外面任何情况。
三十分钟后,突击队的警戒哨发现国军侦察兵迅速撤离,且情形慌张,立刻察觉到情况不对,于是就跳进战壕对着王四报告情况:“队长,国军派出的侦察兵全部往回撤退了,而且神情慌张,看样子是平川城的鬼子出动了!”
“弟兄们!”王四听到这话,立刻从战壕里面站起来,看着周围的弟兄叫道,“该干活了,都给我进入各自阵地,做好战斗准备!”
弟兄们听到这话,谁也不敢懈怠,立刻跳进各自战壕,端着手里的枪做好了战斗准备。
手雷和迫击炮都已经就绪,就等着王四下达命令动手了,要知道他们等这一刻已经等了许久,早就有些按耐不住了。
而这个时候左良益阵地上,黄先河得到侦察兵的汇报,平川城的鬼子已经出动,正朝着他们这边而来。
于是他命令手里四个营全面备战,准备在左良益拦截这帮增援鳞次城的鬼子部队,眼下的寂静也只是等待中短暂的平静而已,在黄先河的眼睛里早已经将他面前的阵地看成了硝烟弥漫的战场了。
可是他们却在这里等了一个多小时,弟兄们都快睡着了,眼前鬼子该出现的方向却始终没有小鬼子出现。
“韩娃子,怎么回事?这都老半天了,鬼子就算是爬也该爬过来了吧?怎么还不见动静?你小子到底有没有看清楚?”黄先河感觉情况不对,立刻对着韩娃子训斥道。
“团座,侦察连全体出动,看得真真的,平川城出来大批小鬼子,就朝着我们这边而来,绝对错不了!”韩娃子保证着说道。
“我看韩娃子他们不会出错,团座,会不会是小鬼子觉得左良益这边太危险而改道去鳞次城了?”参谋长这个时候有些担心的说道,他觉得小鬼子不按预定时间出现,肯定有什么原因的,因此他才会说出这样一番揣测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