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听到惨叫声,才猛然抬眸,便看到银翘痛得面色发白,整个人瘫软下来,倒在了地上,她低头看着已经被折断的手指,抬眸看着陆飞,又看向玉汝恒平静无波的双眸,猛然才知道了眼前的人不是以往那些能拿捏的人,那涂着殷红胭脂的唇不停地颤抖着,痛得她更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陆飞目露凶光,冲着银翘冷哼了一声,“胆敢对玉掌印不敬,不知死活。”
李安即刻反应过来,连忙命一旁人,“还不将她拖出去好好伺候雪豹。”
“是。”身后的两名宫人也是吓出了一声冷汗,连忙应道,便拖着还未回过神来的银翘出去。
玉汝恒却不愿沾染血腥,毕竟,倘若真的要闹出人命来,申屠尊跟季无情都在盯着她,日后再办事就难了。
“玉掌印,可是要将其他舞姬唤出来?”李安机敏地问道。
玉汝恒却抬步离开了花厅,适才她已然将这处的布局尽收眼底,而立于荷花池旁边的秦素妍盈盈地走了过来,“恭送玉掌印。”
玉汝恒不过是秀眉微挑,转身便离开了双栖苑,李安紧随其后,陆飞更是殷勤地凑了过来,“玉掌印,您如今还要去何处?”
玉汝恒侧眸瞟了一眼陆飞,见他如今可是满脸堆笑,一脸的谄媚,她淡淡地开口,“你明儿个不必在乐趣园留着了。”
陆飞咧嘴的笑容僵在脸上,“玉掌印,奴才不明白。”
玉汝恒微微抬手,“中饱私囊,应当去何处,杂家不用提醒。”
陆飞大惊失色,连忙匍匐在地上,“玉掌印饶命啊!”
李安早就看不惯这陆飞作威作福的嘴脸,素日对他这掌事都不放在眼里,每月克扣的银两都揣入了自个的腰包,不就是依仗着跟在季督主身边多年吗?
“真吵。”玉汝恒抬眸看着远方,温和的双眸透着冷意,如今日落西山,天色渐暗,她不耐烦地开口,接着看了一眼李安,“日后典簿的事务便由你统办了,你知道该怎么办。”
李安听罢,顿时一喜,这可是天上掉下的美差啊,他连忙点头哈腰地应道,“奴才多谢玉掌印提点。”
“园内少的人你自行补上,今儿便到此,杂家明儿来之前,倘若园内还未消停的话,定不饶你。”玉汝恒细长的双眸射出肃杀之气,接着便抬步向前走去。
李安连忙立在原地,躬身道,“恭送玉掌印。”
其他的宫人也连忙行礼,待玉汝恒走远之后,李安低头看着陆飞,“将他交给西厂发落。”
“是。”一旁的宫人领命,接着便将陆飞拖着向偏门走去。
陆飞盯着李安,这才反应过来,夜色下,李安露出小人得志的笑脸,让陆飞气得大声喝道,“好你个奸险小人,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李安却双手背在身后,抬眸扫了一眼双栖苑,便洋洋得意地离开了。
玉汝恒缓步离开了乐趣园,却看到申屠璃正下銮驾,见她刚好出来,阴沉着一张脸立在了她的跟前。
“奴才参见公主殿下。”玉汝恒不紧不慢地躬身一礼,却觉得这申屠璃当真是缠上她了,都快到落钥的时辰了,还跑来这处做什么?
申屠璃身着暗粉色长裙,身披牡丹烟纱,盘着公主发髻,插着一支粉色的牡丹簪子,整个人看起来明艳动人,端庄华贵,她走近玉汝恒面前,“还真巧。”
玉汝恒低头道,“奴才正要回值房当值。”
“正好,本公主现在得空,去你那处瞧瞧。”申屠璃噙着笑意,但是,那双眸子却透着冷意。
玉汝恒始终低着头,“回禀公主殿下,奴才的值房在西华门,有些远,如今天色已晚,公主殿下明儿再去吧。”
“这皇宫内,还没有本公主不能去的地方。”申屠璃见玉汝恒不情愿,莫名地发起火来。
玉汝恒却抬眸看着她,“当真没有公主殿下不能去的地方?”
申屠璃挥动着挽纱,古嬷嬷疾步冲了过来,“哎呦,老奴的小祖宗,您怎得一声不吭地到这儿来了?”
“本公主想去哪儿就去哪儿。”申屠璃看了一眼古嬷嬷,接着抬步却向云景行的寝宫走去。
玉汝恒见她向前走去,便垂首立在原处,低垂的眸子闪过一抹狡黠,她如今还想着如何去云景行那处,如今不是有了机会。
申屠璃见她站在原地不动,冷声道,“还不跟过来。”
玉汝恒躬身应道,“是。”
古嬷嬷盯着玉汝恒看了一眼,着实不喜欢她,长得太过于阴柔,哪里像个男子?不过,这男子被净身了之后,的确少了几分刚毅,她将目光从玉汝恒的身上收回,连忙赶在玉汝恒的跟前行至申屠璃的身旁,“小祖宗,这大晚上的您这是要去哪?您忘了今儿个是什么日子了?”
“什么日子,不就是……”申屠璃看着古嬷嬷正冲着她挤眉弄眼,她顺着目光看去,便看到申屠尊跟皇后已经站在了玉汝恒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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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穿越,她是*熏心勾引当朝摄政王不成反被一脚踢下床摔死的——一国皇后?!?
皇上是个乳臭未干的小正太,上有强势太后想要垂帘听政,外有皇叔摄政王把持朝政,还有一堆皇兄、皇叔虎视眈眈,她这皇后居然是几方势力平衡的支点,而且随时可能报废,这日子怎么一个憋屈了得?
不过人生总要来点刺激才好啊,既然活在了这里,她便也入一次这戏中戏,演上一回碟中谍。
可惜一不小心演上了隐,然后……谁来告诉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是说古代女子比男人低贱么?这一个个臣服在她面前的俊美男子算是怎么回事?
不是说那摄政王高冷无双么?那躺在她床上勾魂夺魄的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