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人,盼儿如果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又怎么会签下和离书,先前我也劝过她和离,她不肯,说死也要做江家人和江远埋在一起。”
文夫人说的声泪俱下的,好一个慈母的样子。
“你怎么不说是你的女儿心思歹毒,死了还要故意陷害如萱。”江夫人嘲讽道。
“张大人,你若是顾忌世子妃,不能为本官的女儿做主,那本官就奏请陛下做主了。”
文本昌言语中带着威胁,盼儿是陛下亲自赐婚的,陛下为了维护自己的颜面,也一定会站在盼儿这边的。
可是他却忘了,自己面前这个大理寺卿可是个硬茬。
“文大人不必急,下官已经派仵作验尸,大人怕是不知道,这自己自杀的伤口和别人的刺杀的伤口是不一样的。”
张文宏言辞有些严厉,敢用陛下来威胁他,他秉公执守这么多年怕过谁,就算是陛下有意包庇谁,他也敢仗义执言。
听了张文宏的话,文本昌夫妇心里也没底了,不再言语。
不多时,仵作来了。
“回禀大人,已经验明死者的伤口偏左,是自杀。”
“文大人,你可听清楚了,还要禀明陛下吗?”张文宏面色严肃的质问道。
“本官也是一时丧女,心有不忿,又听信了丫鬟的馋言,既然小女是自杀的,那本官就不追究了。”
文本昌扫了一眼文盼儿的贴身丫鬟,眼中闪过一丝冷意,都是她们信誓旦旦的说是贺如萱杀的盼儿,他才找江家晦气的。
因为盼儿的事,江家没少给他们眼色看,江远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刑部侍郎,此次又被陛下派去赈灾,又是大功一件,他看着不顺气。
虽说废后之事没有连累到他,但是京中多的是见风使舵的人,自从雨晴被废,昔日那些奉承讨好他的人,也躲得远远的,陛下也防备着他。
“既然已经证实文氏是自杀的,本官宣判贺氏无罪释放。”
张文宏又转头看向文盼儿的贴身丫鬟,厉声说道:
“来人,文氏的贴身丫鬟诬告他人扰乱公堂,拖出去,打二十大板。”
文盼儿的贴身丫鬟也没多说什么,她自小和小姐一起长大,感情甚好,如今小姐去了,我也愿意追随小姐。
萧紫汐叹息的摇了摇头,这么忠心的丫鬟只可惜跟错了主子。
文盼儿这一招釜底抽薪,只可惜她没有料想到自杀的伤口和他杀的伤口是不一样的,白白送了性命,不过,这也怨不得旁人,是她自己心术不正。
若是她肯和离,以她的相貌家世也能再找一个不错的人相伴一生,只可惜她自视甚高,自己得不到,也不想让别人好过。
工部尚书文本昌夫妇灰头土脸的走了,临走时,江夫人让他们把文盼儿的尸首也带回带走,她已经签了和离书,不再是他们江家的人了。
以前她只是不喜欢文盼儿,经此一事,她简直对文盼儿厌恶至极。
难怪远儿经常防着她,处处派人看着她,如果不是远儿早有防范,文盼儿可能把江家的人都害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