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帆面色如常抱拳道:“臣只是谨遵陛下的旨意。”
南元缪慌了:难道是刺杀沐辰年和沐云深的事败露了。但转头一想,刺杀的人都死绝了,又没有证据,他怕什么,到时候死不承认,父皇心软,或许就放过他了。
南元缪走后,二皇子府里一阵鸡飞狗跳。二皇子妃赶紧把孩子递给嬷嬷,想要出去找父亲和爷爷,刚出门口,就被御林军拦着:“陛下说了,在二皇子回府以前,二皇子府里的人都不准出门,包括二皇子妃。”
闻言,王思思担心不已,可又出不去,只好回后院等着。
南元缪一路上都在询问杨帆,父皇为什么召他进宫,杨帆只礼貌地回答说他不知道,他只听陛下差遣,别的事从不过问。
如果不是骨子里的教养,杨帆真想开口骂二皇子两句:心胸狭隘,心狠手辣。不止暗害自己的兄长,刺杀发小,还欺辱弱女子。陛下审问姚中尉的时候,他也在殿中,将事情的经过听得一清二楚。
延福殿外的血迹已经被清理干净,进了延福殿,南元缪扫了一眼,发现萧紫汐、沐辰年和沐云深都在,心中不悦:难道是他们向父皇告了他的状。
“参见父皇。”南元缪敛下心中的不快,笑着向庆帝行礼。
庆帝从南元缪进入殿中后,一直在观察他,刚才他看向萧紫汐时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而后看到沐辰年和沐云深时眼中一闪而过的冷光,庆帝想到了一种可能: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他想杀年儿的事,就理所应当了,他还以为是当年的事泄露了呢?那云深呢?难道真的只是因为云深对他不假辞色,他记恨上了。
“父皇召儿臣有什么事情?”南元缪笑着问道。
“元缪,你自小聪慧,文武兼备,朕交代你的事情,你每次都完美的完成了,朕也不曾亏待过你,锦衣华服,山珍海味,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庆帝痛心疾首的质问道。
“儿臣满意,儿臣没有什么不满足的。”南元缪笑着回道。
庆帝看着他的笑容觉得无比刺眼,厉声斥责道:“没有不满足的?你三番四次派人刺杀年儿和云深,处心积虑的想要迎娶傅家丫头,暗害你的太子皇兄,你还有什么事不敢做。”
南元缪跪地委屈的说道:“父皇,儿臣怎么可能会做这些事呢?父皇不要听信谗言,误会儿臣。”
庆帝起身怒气冲冲的走下高台,走到南元缪面前抬脚想要踹他,沐云深和沐辰年很有默契的一人一边拉着庆帝,萧紫汐也上前劝道:“皇舅舅,别动怒,气坏了身体,我们可要心疼的。”
“皇舅舅,气大伤身。”沐辰年也劝道,言语温和。
“父皇,儿臣冤枉,儿臣没有做过这些事,还望父皇明察。”南元缪继续狡辩道。
庆帝顺了口气,语气中透着无奈,沉声说道:“姚中尉、叶落雨主仆三人,出使无双国随行的将士都已经一一招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