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历代祖先,不孝子孙花之初,该不该拨乱反正。”
裕亲王恭敬地跪在地上,看着祠堂里的一排排牌位。
“父王,您在世的时候总是说,皇权霸业都不如和心爱的女子共度一生,可是,孩儿已经没有心爱的女子了。”
裕亲王神色黯然地继续道:“如今西月皇室没有合适的继承人,疆国、东霖、大暻、无双都已经结盟,就剩西月国了,皇兄虽然派了公主去和亲,但是没有正式缔结盟约,西月国再这样下去,就会沦为刀板上的鱼肉,孩儿究竟该如何是好。”
程琳琳之所以想毒死他,一来是心中愤恨难消,二来是怕他妨碍他们扶安王上位。
程太师把嫡孙女嫁给安王为正妃,已诞下皇长孙,只要他们扶安王上位,天下就是他们程家的了。
当年,他们知道他心悦心语,就逼着心语和他定下了婚约,就是想控制皇室,心语之所以和他解除婚约,就是不想沦为他们的帮凶,而且,心语也一直把他当兄长一样。
裕亲王看看腰间的玉佩,想了想,解下玉佩,面色凝重地说道:“列祖列宗在上,若是想不孝子孙花之初拨乱反正,维护西月国,就碎成双数,若是若是许不孝子孙逍遥度日,就碎成单数。”
说罢,裕亲王抛起手中的玉佩,任它跌落在地。
“啪……”
玉佩应声而碎,伸手扒开摔碎的玉佩数了数,“一、二、三、四、五……”
“六……”裕亲王怔怔的看着摔碎的玉佩,心情复杂。
过了许久,从祠堂里走出来的时候,裕亲王面上露出坚定的神色。
“派人注意着皇宫的动向。”裕亲王面色凝重地吩咐管家。
管家二话不说,就下去布置了,王爷说什么他就做什么,从不多问,王爷是个很有主意的人。
随着西月国皇帝的驾崩,一场皇室争斗拉开了帷幕。
一派以太子为正统继承人为由,扶太子登基,一派以安王德行俱佳为由,扶安王登位。
轩阳王觉得他和花向阳羽翼未丰,暂时还是不要参与。
西月国朝堂之上
“太子是储君,应当登基。”太子一派的余太傅郑重其事的说道。
程太师反驳道:“太子只贪图享乐,文不通,武不行,而且,皇上在世的时候,已经有了要废除太子的意思。”
“程太师,太子是嫡子,立当继承皇位。”皇后站在殿上,面色凝重地说道。
吴静怡恭敬的说道:“臣为太子测了一下,他气数已尽,不适合登基为帝。”
程琳琳失踪以后,吴静怡就成了新继任的巫女,皇后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没有反驳。
毕竟不管是谁当了皇帝,她都是名正言顺的皇太后,而且朝中大半势力都在程太师的掌控之下,她若是坚持,也捞不到好。
最后,就在程太师力挽狂澜,保安王登位之时,病危的裕亲王一身亲王正服,阔步走进朝堂。
“不是说,裕亲王病危了吗?”朝臣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