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永棐站在牢房里,负手而立,望着狭小的窗口,听到呼喊声,他转过头来,“妗冉,你回来了。”
“爹……”
看着精神还算好的肖永棐,厉妗冉露出释然的微笑。
肖永棐看了看北宇珏,礼貌的说道:“逍遥王也回来了。”
北宇珏点头回应,他都说了,让肖永棐不要这么客气,直接叫他名字,可是肖永棐始终保持着君臣之仪。
“爹,你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厉妗冉面色凝重地问。
“坐下说吧。”肖永棐示意厉妗冉和北宇珏坐下。
牢房里虽然简陋,但是却没有难闻刺鼻的气味,桌椅被褥都是干干净净的,看来,北宇恒还有些良心。
“我像往常一样,去给太子上课,在学堂里等了好久也没有见到太子,就让太子的伴读去寻太子。太子虽然年纪尚幼,但从不迟到,后来,太子伴读慌慌张张的跑来,说太子断了气,太子府里的人惊慌失措,乱成一片。”
肖永棐面色带着哀伤,太子循规蹈矩、温文有礼的,年纪小小便有了皇家风范,他也尽心尽力教导。
“太子是怎么死的?”厉妗冉面色复杂,她爹把太子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太子突然暴毙,他难免会伤心。
肖永棐答道:“太医说是中了毒,具体什么毒,他们也看不出来。”
“既然不知道是什么毒,那为什么会认定是爹下了下的毒?”
厉妗冉气不打一处来,这么随便就定了他爹的罪。
肖永棐叹了口气,“太子临死前在手边的纸张上写了一个肖字和一个点,紧紧握在手里。”
北宇珏皱眉道:“也有可能是谁栽赃陷害的。”
皇兄居然这么武断,就定了肖永棐的罪。
“我看了,那字确实是太子亲笔所写。”
厉妗冉和北宇珏更加疑惑了,好端端的写什么不好,偏偏要写个肖字,是人都会以为是凶手是肖永棐。
“那毒呢?太子是怎么中毒的?”厉妗冉满脸愁容的问。
“砚台,太医在砚台上发现了和太子中的一样的毒,那方砚台是我送给太子的生辰礼物,太子非常喜欢,这两个月都在用那方砚台。”
闻言,厉妗冉和北宇珏明白了,难怪会怀疑肖永棐,这种种迹象,都指向肖永棐。
太子府除了肖永棐可以随意出入之外,就只剩太子府的奴仆。
“太子府里的人呢,有没有逐个查问?”厉妗冉眉头紧皱。
“事发当时,皇上就下令禁军围了太子府,太子府里的奴仆全部都拷问过,太子的衣食住行都一一查问了,除了那方砚台,再没有别的异常。”
肖永棐面色肃然,证据确凿到连他自己都无法辩驳。
“怎么可能,”厉妗冉不死心,,“爹,当日就没有别人出入太子府吗?”
“没有,”肖永棐摇摇头,皇上审问的时候,他也在旁边,“不过,事发前一日,皇后的宫里的宫女来过,说是奉了皇后的命,来给太子送桂花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