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橘让若兰继续在浴桶中浸泡,但见那桶中的水由原来的清澈,逐渐变得浑浊,最后竟变成了如第一桶水那般的漆黑如墨。
见状,沈橘问若兰:“你觉得如何,还疼吗?”
若兰已经痛得浑身麻木,现已经虚脱了,连动都不想动,更何况回他的话了。沈橘见状,说到:“你既然判断不了,以后就泡这桶水连泡一个时辰,这样,吸收的再怎么慢,也能完全吸收了。”
这药浴可是非同凡响,是沈橘当初炼精期时,师傅拿出的药方,专适用于身体有所不足的人补足基础所用,当初沈橘可是自小在外乞讨,基本上是从小到大没有吃过一顿饱饭。觉醒的混沌神胎再强,那也要吸收灵气之后,当时沈橘的身体情况比如今的若兰要差得多了,所以用药更猛。
当然,若是不通修炼的普通人,用了这虎狼之药,而没有那基础炼体拳法配套吸收,最后只会是虚不受补,被庞大的药力冲垮肉身。总的来说,这东西对凡人来说比毒药好不到哪里去。
这药汤分内服外用,这内服的随着炼体的强度增加剂量;外用的,则分三个阶段,判断方法就是将一二桶中的药力吸收干净,吸收第三桶水时那桶清水所出现的颜色,由刚开始的漆黑如墨,到鲜红如血,最后并不变色,只把药力吸收干净。到了这时,炼精期的修炼基本上已是到了尽头了,已可以作突破化气期的准备了。
当初沈橘天赋未显得时候,整整用了一年的时间,才跨过这坎,以此做参考,若兰若无意外,应该需用一年到一年半的时间。当然,以后沈橘就不能用自身做参考了,这就是混沌神胎的特点,不入道只能慢慢熬日子,也能成道。但若是入了道,那修炼速度就如野马脱缰,谁也不知道能快到什么程度。因为混沌神胎的体质增长得太快了。
待的一个时辰之后,沈橘让若兰回去休息。自己将院子收拾了一下,也回去修行了。
这一转眼的功夫,整个纣王八年就这么过去了。
到了快过年的那几天,想起去年过年的场景,沈橘照例让若兰带着出去置办年货,因为今年天下四镇诸侯都来朝觐,城中多了许多人。这街上也显得热闹了几分。
过了几日,这年也过了,百姓们也纷纷打开大门做生意了。这一日若兰出去买菜,回来之后,对沈橘说到:“先生,今日城中可发生了一件大事呢。我今早出去买菜,听那市集上的人都在说什么冀州侯苏护反了。”
“嗯?此言当真?”
“那市集上的人都说那苏护在午门墙上题了什么‘冀州苏护,永不朝商’,这不就是造反了吗?”
“不用管那些俗事,只管修道。”
沈橘对这件事关封神开启的大事,也不想管,一是没有立场,二是不了解。
沈橘知道演义上说的是纣王让苏护献女,这才逼反了苏护。可是这个时期,女子的地位十分低下,像苏护这种人家,女儿一般是做联姻之用,父亲通常不会把女儿看的比自家基业还要重,看看当初若兰的父亲直接将她献给河神就知道了。如今有个机会,能做国丈,这地位是直接起飞了。沈橘认为苏护没道理会反。这就是不了解。
就算沈橘想管,一则这可能是女娲娘娘计划的一环,二则这是人家君臣之间的事,沈橘身为外人有何资格管。这就是没有立场。
如今沈橘对于封神大劫的看法就是,看着就行。毕竟这事跟自己没关系,自己也没什么追求要通过封神来实现,自然是没什么动力。毕竟说实话,这封神大劫,一半是因为女娲娘娘的尊严,一半是三清之间的争端。他们这些人就代表了天下大势。
这其中,女娲是因为纣王写了一首淫诗,自觉大失尊严。要知道,她之前跟天皇伏羲可是夫妻,这有夫之妇被人调戏,肯定是要找回场子的。
而三清就更简单了,说明白点就是截教发展的太好,独占了天下的气运,引起了太上跟元始的不满,你吃肉,连一点汤都不打算给亲兄弟留吗?
这一点不满,放在凡人身上自然是无妨,但是可惜,这三人的实力都太强,可以说是一念之差,天下大势瞬间为之改变。
至于说大商当灭,在之前确实不可能,但是女娲娘娘要他灭,他就活不了。这女娲娘娘要灭商朝,元始要抢气运,自然不会去这必灭的王朝,所以就选了西岐,这就是大商当灭,西周当兴的由来。
而通天教主也很无奈,你想要气运也不说,都是圣人,我能猜到你的心吗。看到女娲要灭商朝,自然会给这个面子,所以也提前勒令门人不得下山。谁料道他平常随和惯了,低下的弟子们对他的命令,居然理也不理,这也是通天教主平日里教导只教神通,不教道德的后果。
在这其中,纣王看似很无辜,可是他却是整个事件的主因,一切的原因,都是因为他本质上色迷心窍,题了一首淫诗,恶了女娲娘娘。没有纣王,女娲娘娘自然不会针对大商,哪怕元始想抢气运,也没有理由。
所以这就是,福祸无门,唯人自招的道理了。这就是沈橘目前总结出来的关于封神大劫中的几个主要相关人员之间的关系。
当然,也许随着日后沈橘接触的事情多了,自然也会有更深一层的领悟,这就是玄尘子同意派他下山的原因了,人生的很多事情,只有自己亲自看到了、经历了,才能明白。这修道是这样,做人也是这样。
其实,有这样的领悟,还是沈橘最近对这封神大劫起了些兴趣,决定多了解了解,所以经常让若兰给他打听一些朝歌城中的趣事,他自己若是有空,也会四处看看的原因。
毕竟,将来是要反商的,你不能稀里糊涂的就去了,做一件事情,总要有原因的。